聂修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看不清自己身在何方,有一个留着小辫子看不清脸的哥们告诉他,要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如果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这事对他来说简直像是在讲笑话,他嗤笑一声,小学生都知道人死了就是死。
渐渐地感觉到有些冷,缩了缩身子,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到不知所措。
刚刚是在这里睡着了吗?聂修然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站了起来,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眼前的建筑风格一水的英伦风,但是远处的风景却像是被罩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布,始终让人看不清楚。
周围空空荡荡的,一个在路上行走的人都没有,空气也十分的污浊。好在作为一个吸霾长大的青年来说,这应该算是家乡的味道。
耳边突然传来了钟声,他猛然回头,却发现自己在一座教堂的旁边。
“我的妈耶!我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这不是圣马丽勒波吗!”他忍不住惊呼。
圣玛丽勒波教堂是英国伦敦的一处教堂,甚至可以说是标志性的建筑,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只有在听得到圣玛丽勒波教堂钟声的地方出生的人,才可以称得上地地道道的的伦敦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天天缠着自己,科普她所喜欢的伦敦风情,在搭配着工业时代独有的雾霾,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是眼前的情景很有可能就是伦敦!结合这么浓重的雾霾来看,很有可能是上个世纪末的伦敦。
而他就这么在教堂旁边睡着了……
“假的吧……”
他喃喃自语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低下了头,衣服还是那个衣服,只是自己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不见了,那人给的徽章还别在他的衣服上面。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虚空之中产生了一丝波动,周围的景色突然扭曲了起来,一张卡牌模样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卡牌静止在他的面前,似乎等待着他拿起。
聂修然扯着嘴角,双手接过了卡牌,脑海里还在想着自己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变强了,还好出现的是一张牌而不是鬼,不然这会他已经崩溃了。
双手刚刚触碰到卡牌,卡牌就发出一阵光亮,同时有一个冷冰冰听上去很是机械的声音说道:“游戏开始。”
他却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站在原地有些呆愣的看着手里的卡牌。
【医者 Doctor】
把卡牌翻转过来,背面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注射器,底下还有一些细小的字。
【注射器Syringe:提供治疗,可以救治自己也可向队友使用,只能使用三次】
字体有些小,聂修然看的十分的费力气,等彻底看明白的时候,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他随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卡牌也险些抖落在地。
把卡牌放在自己的裤兜里,他僵硬的回头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模样的人正在追逐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的穿着看上去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日本的和服。
西装模样的人更加的奇怪,他带着一张面具,面具上只留下能露出眼睛的缝隙,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术刀,上面还有鲜血在滴落。
“你还在这里楞什么!快跟着我走!”
穿着和服的女孩看见聂修然在原地发愣,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跑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拽过他,朝着前方跑去。
她这么一搞,聂修然也从发愣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反而拉着女孩朝着前方跑去,他身体修长,跑步也跑的很快,直接带着女孩甩开了一段距离。
“请停一下,他已经不追我们了,我已经跑不动了。”
不知道跑了多远,女孩已经体力有些不支,只能出声让聂修然停下。
闻言,聂修然果断停了下来朝着后面看去,后面已经没有人在追他了。
松开手,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借着这个休息的时间,聂修然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同时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女孩。
她长相很是甜美,皮肤很白,刚刚的运动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粉嫩,随着她的喘息,头上的发饰也跟着有节奏的晃动,看的聂修然有些脸红。
“我受伤了,你能治疗我吗?”
短暂的休息之后,女孩平复了呼吸,主动的转身过去,露出受了伤的背部,请求着聂修然的帮助。
“我很想帮助你,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做不了什么。”
女孩后背的衣服已经撕裂,伤口已经见了骨,饶是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有些皱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拉着他跑了这么大的一圈。
“咦,怎么会这样,我特意用了占卜才跑过来的,你不是医生吗?”
听到这样的话,女孩有些惊讶的回过头去,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医生?”聂修然愣住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卡牌。
看着聂修然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了卡牌,女孩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来她这次是遇见了一个菜鸟。
不过菜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他能进来的地方,女孩低下了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我帮你治疗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要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聂修然收回了卡牌,直视着女孩的眼睛。
此时的他变得无比的冷静,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的变化,但是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奇怪,他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太好,就连性子可能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如,但是这里没有人能帮助他,他只能自己坚强起来。
即使是表面上的。
而眼前的女孩是他头一个遇见的人,很巧,她看上去很需要他的帮助,他只有赌一把试一试。
女孩的表情变得十分惊讶,“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聂修然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从一开始游戏开始的提示他就能猜出来自己在一场游戏里,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他之前遇见的怪人把他送进来的。
只是本能上,他不想告诉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太多信息。
看见他不说话,女孩反而是急了,“你现在在一场已经开始的解密类游戏里面,至于你是怎么来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不清楚,我叫北川晴子,现在可以给我治疗了吗?”
他低下了头,北川晴子告诉他的信息实在是太过有限,他没有办法获取更多的信息。
“可以。”他点了点头,“但是我不会用。”
“你只要用自己的手从上到下抚摸一下卡牌,同时念出卡牌背面的名字,心里想着要让这张卡牌做什么就行了。”
手里的卡牌泛着一层幽幽的光芒,看着她背后的伤势,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他信守承偌,按照她刚刚说的照做。
“注射器。”
话音刚落,卡牌就亮出了一道光芒,光芒包裹了北川晴子,不到一分钟,光芒散去,女孩背后的伤势已经完全愈合。
“谢谢你。”
感受到自己的伤势已经愈合,北川晴子心情也好上了许多,她笑眯眯的站起来,对着聂修然九十度鞠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