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给这几个人心理安慰的就是,这艘船还真的是路易斯的船。
因为路易斯把他自己的名字刻在了船上面,只要不瞎的人就都能看见他的名字。
聂修然首先后退了一步,“这次可别让我来开了,我可不会开船。”
船这种东西,他只坐过公园里那种几个人用脚蹬着走的那一种,在高深一点的操作他就搞不懂了。
王硕扫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了前面,试探性小心翼翼的上了船,打开门稳住了身形之后说道:“来,上来吧,我来开,是时候展现一下我的技术了。”
“好耶!”聂修然欢呼了一声,跟着也跳上了船,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拿过挂在一边的救生衣给自己套了一个。
袁梦楠站在岸边有些无语,她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就算这艘船是路易斯的船,但是你们为什么要上去把它开走?要是开走了找不到路易斯怎么办?”
正在上船的郝天成顿了一下,一脸不解的回头说道:“当然是为了玩啊,不然呢?”
身后的聂修然和王硕都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赞成了郝天成的回答。
袁梦楠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郝天成已经坐在了船上,也给自己套了一个救生衣。
“袁梦楠上来玩啊!你要是不上来就帮忙把绳子解开吧,我们玩一会就回来了。”聂修然冲着袁梦楠挥了挥手。
她刚想要说话,王硕却抢先在了她的前面,“袁梦楠,你上来吧,准备走了。”
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袁梦楠有些不满的说道:“王硕,你什么时候也被这两个人给同化了。”
在她心中,王硕应该是这里面最靠谱的人了,谁知道居然带头去玩。
“那倒不是。”王硕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那是他刚刚在驾驶位上找到的,“我找到一张地图,或许我们应该去那里看一看。”
这张地图显然说服了袁梦楠,她走上前去解开了绳子,往后退了一下,一个起跳就跳到了船上。
“帅啊!”聂修然伸出了大拇指,这个姿势挺帅的,赞一个。
袁梦楠冲着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找到一个位置就坐了下去。
“坐好了就出发。”王硕笑了笑,转动了一下方向,马达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十分熟练倒船打方向,直接就把船开到了海上。
“看不出来啊王硕,开的还挺老练的。”郝天成一脸欣喜的为他鼓掌,没想到王硕还有这个技能。
王硕没有回头,但是听声音让人感觉他的心情还不错,“还行吧,我以前没事经常开,你不知道我家里有矿吗?”
两个人一路都在贫嘴,聂修然却没有跟着参与进去,他用胳膊支着自己的脸,开始欣赏起来了沿途的风景。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阳光随意的撒在海面上,就像是打翻了一瓶颜料,船偶然经过,掀起一片波澜。
不管怎么雄伟的建筑,都不及自然景观给人的感觉来的震撼。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把视线收了回来,对着王硕说道:“硕哥,我们现在要去哪?”
“去一个海岛上,马上就到了,再稍微等一下。”王硕以为是聂修然有些不耐烦,他空出一只手,拿过地图就往自己身后的位置扔了过去。
好在聂修然这此反应倒是不慢,一把就接过了地图。
地图上画着一座岛屿,岛上大部分的面积都被绿色的植被覆盖,只留下中心的位置空出来了一块,上面还用红色的笔圈了起来。
聂修然皱起了眉头,“这岛怎么长得跟大腰子一样。”
“你的重点还真独特啊。”郝天成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地图,看了一眼之后说道:“还真的挺像大腰子。”
“已经到了同志们,准备下船。”王硕看了看前面的岛,“这哪里像大腰子了。”
聂修然扫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横看成岭侧成峰吗?你在这看的视角和我们在地图看的视角是不一样的,没文化。”
王硕的嘴角抽了抽,“嫌弃我没文化就给我滚下去,别坐我的船。”
“反正也到了,不坐就不坐。”没等聂修然说话,郝天成反而先接了一句,脱下了自己的救生服就朝着岸上跳了下去,帮着把船栓到了岸边。
虽然到了岛上,但是这一片全是高高的山崖,几个人也没有本事从那里爬上去,只能沿着岸边,寻找一条其他的路。
岸边的碎石头很多,路并不好走,聂修然几次都想要被绊倒。
“这岛是不是一个荒岛啊,看上去不像是被人开发过一样,路一点也不好走。”他忍不住有些抱怨。
“那可不一定。”王硕摇了摇头,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这里不仅是没被开发过,很有可能还有好多人。”
说着,他用手指了一个位置,聂修然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远处的岸边整整齐齐的停放了一排小艇,每艘小艇上面都写着大写的字母A,和他们开过来的船比起来,几个人像是乡下人刚进城一样寒酸。
“怎么这么多船?”袁梦楠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这谁知道。”郝天成无奈的耸了耸肩。
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能拿一个主意,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躲在一处岩石后面看着周围的情况。
聂修然扯了一把树枝,把自己的头埋在里面,眼睛透过树叶的缝隙朝着外面看过去。
看的正入神,他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条件反射一般的缩了缩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摸到了一片湿润。
抬头看去,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开始往地面上砸。
“不管那么多了,既然那边有船,上面肯定有建筑,先上去避避雨再说!”王硕心一横,带头就跑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聂修然丢掉了手中的树枝,跟着王硕也跑了起来。
王硕的判断是对的,上面果然有一座建筑,看上去还很气派,不用王硕说,几个人很是自觉的就朝着建筑跑了过去。
还好跑的够快,等聂修然喘着粗气站在屋檐底下的时候,身后的雨势忽然就大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往下泼水一样,已经不能用滴这个量词来形容,只能说是一股股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