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所长驾车载着小朱、刘宗炜、小汪、阿峰,沿主干道缓慢向老鹰山爬去
环顾四周,白雪皑皑。一边是陡峭的石壁,另一边是起伏的山峦前方是积雪的盘山路,后面是深深的两道车辙。
孙所、小朱长年累月在山里上下,早已司空见惯。刘探长等三人极少碰到这种壮美险峻、触目惊心场景,紧张反应可见一斑:
有低头抓前排座位的,有直愣愣盯着挡风玻璃的,有不由自主轻轻搓手心的
半小时后,孙所将车停至路边一处开阔雪地里。他扭头道:
“刘探长,我们在这里下车。步行往分界岭去。”
孙所斜背绳索,拎着登山镐走在前面小朱带单警装备、现场勘查包殿后。一行5人踏着厚厚的雪毯,离开主干道跨入一条宽25米左右山路。
顺着山路蜿蜒下行约一刻钟,便开始爬60蛇状山坡,约摸爬了半小时,众人终于来到山顶:
刘宗炜3个空手背公文包,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孙所、小朱携着工具、装备,却像没事儿一样只是脸颊有些红!
“我们现在位置是分水岭”孙所指着远处道:
“那面属于东湖。截路的防护网离这里不远,大约三百米。”
“孙所我带路。这一带我经常巡逻,我熟!”小朱说完,疾走几步,上到队伍前头。
“朱杰,你别急慢点儿。雪一下,坑坑洼洼不明显,要当心安全第一!”孙所提醒道:
“原先这条山路跑汽车没问题,就是错车比较困难。隔离后,年久失修、山水冲刷,基本废弃了。”
“两边怎么不联手修呢?修成主干道那样老鹰山和东湖风景区连起来,对发展旅游多好!”阿峰不解道。
“个中缘由,说起来话长涉及到两个省,不是宜阳和东湖当地政府能说了算。有人大代表做过调研、提案,目前上头还没有新批示?”孙所解释,脚下不停,踩着小朱鞋印往前走。
刘宗炜等依法而行
“孙所、孙所有人往碧羽湖去了。胆子真大!”走在前面的朱杰突然叫起来
防护网被拉开一个大窟窿,一趟深深足迹由东湖方向而来,延伸至眼前山路拐角处?
“小点声。”孙所皱眉道:
“不知道是照相的?还是偷猎的?”
听他这么一说,刘宗炜等人停下脚步,四处观察起来
他们到了一处三岔路口,一个方向往“东湖”一个方向是来路剩下一个按小朱所说,应该是通碧羽湖。
路口竖着一根装探头的金属杆,标有“094”字样。防护网系金属丝编织而成,网上有多处修补痕迹,破了一个大洞!
地上鞋窝很清晰没有重复踩踏迹象,应该是一个人不久前留下的
“先不管他没接到报警”孙所决断道:
“办正事要紧!小朱,固定现场?”
等朱杰对着路口拍照完毕,他小心翼翼捉住破损的网角,查看后问:
“朱杰,你发现探头扭向时,网子破没破?”
“没有啊。我相机里有当时照片”小朱开始翻看内存道:
“孙所,就是这几张防护网是完整的。”
孙所长接过相机,慢慢一帧帧放大看,然后道:
“这一大块应该被破坏过。修补痕迹很明显!”
朱杰瞅瞅防护网道:
“是呀平时都是公园管理处派人修地我马上问”
他说完,便走到一边打电话?
刘探长蹲在防护网前,一个格一个格检看
大概在252米范围内,有不少铁丝纽的接头。这个面积比红袄男撕抓的洞口要小?
难道他钻过去后,扭了“枪机”回头又扩大洞口,便于面包车通过
“孙所,我刚才问了:大概十多天前,办事处的钟师傅发现防护网破了一个大洞,便将掀到一边的网子扶起来,用铁丝加固。”小朱报告。
“老同学,你把照片给我看”刘宗炜要相机。
他很快发现小朱当时拍的照片,有一块网丝发亮,形状和他看的“大面积”一致。
如果不出意外,防护网被大面积破坏就是“红袄男”干地!
“刘探,这上面有可疑斑迹?是不是血”小汪发声。
“哦?”刘探长顺着小汪手指的网丝看:
黑色物质?不是“锈”,不是污垢,确实像时间较长的血迹?
阿峰凑上来看,很快发表看法:
“这是血痂吧?”
孙所边听同行议论,边盯着辨别,此时对小朱道:
“不管是不是血,你先拍照再擦拭,带回去做预试血实验?实在不行,就送”
刘宗炜到此,对孙所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不但懂森林公安业务,懂管理,而且懂现场勘查、法医、
刘探长迅速往旁边让,阿峰、小汪跟着“让”。小汪脚下一滑,吃点儿跌倒
朱杰从刘探长手里拿过相机,先从老鹰山一侧拍,再拍防护网然后钻过洞孔再反向拍最后对着“斑迹”拍了数次。
他收好相机,便从包里掏出棉签,对斑迹干擦擦完装好。按照提取要求,还必须“湿擦”?
湿擦需要纯净水,包里没有。现在去哪儿找?
“用矿泉水”孙所说着,从制服棉袄口袋里,掏出一瓶“农夫山泉”,递给小朱
朱杰涨红脸接下,便开始规范操作
孙所看小朱将物证装妥,又提醒:
“这个旧大洞的规格量一下?我感觉能过一辆面包车。”
朱杰看着所长,有些不解:
量现在的“小洞”,是勘查现场的必须。一旦找到搞破坏的人,这就是证据。
旧洞、血迹?事实上和这次“破坏”无关!
不解归不解,他依然从勘查包里找到卷尺,准备量所长“画出”的旧洞大小?
“我帮你拉尺子”小汪说着,伸手欲接尺头
阿峰唯恐落后,大步上前“抢”过卷尺道:
“朱所,我们量你记数据!”
朱杰愣怔一下,便翻找笔和现场勘查“黄皮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