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拦住夏侯义去路,他注意到他们体格健硕,眉目俊朗,且带有一股狠厉,不像是一般农民。
“这里不欢迎外人。”一个年轻人说道。
夏侯义微微一笑,客气道:“敢问这里叫什么?”
几个年轻人眉目不悦,一个年轻人横道:“叫什么管你何事?识相就快点走!”
越是嚷嚷着叫他走,夏侯义反倒不想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谁都懂,怕是村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位老弟,我只是来找几个人。”夏侯义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蛮横。
“谁是你老弟!我说过快点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一个身高较高的年轻人两只手咯吱作响。
“别冲动,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此处。”夏侯义向后退了两步。
又一年轻人叫道:“这里没有你要找之人,如果你再不走,哼。”
他们说话间摩拳擦掌,小步上前,势在必得,夏侯义挠挠头,只怪在那小店里夸下海口,要不然也不至于来惹这麻烦。
“住手!”
夏侯义正左右为难,身后一女子叫喊。
他回头一看,脸上一愣,随即将头扭了回来,脸上错愕。
几个年轻人像老鼠见了猫,乖乖就范,扑到女子周围,阿谀奉承。
“白师姐怎么来了!”
“白师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师姐可是见过掌门了?”
白茉莉上前,月牙眉眼如水如影,看着夏侯义背影赔礼道:“给您造成不便,还望谅解。”
夏侯义只感觉尴尬,想着:这女的不在井弦县吗?怎么也跑这来了?难不成她与那男子都是......
“林海?”
“你怎么来了?”
几个年轻人顿时厉声厉色,叫道。
夏侯义听得真切,又来了一个人,而且叫林海!
他偷偷别过头瞄了一眼,这一眼不看则已,一看心惊,那叫林海的就是在井弦县与他搏斗之人,那林海更是大放厥词,要抢他《莲心诀》!
《菠萝密语》,太原城,归陌派,左轩,白茉莉,林海......这一切终于联系在一起了,夏侯义嘴角轻笑,原本的猜想如今得到证实,他是不是该夸赞一下自己呢?
而左欣所言不出意外就是那左轩之意,夏侯义早有预感,倒是不觉得惊奇,只是他不解的是怎么这么多人知晓他?
他也知道《莲心诀》是块烫手的山芋,自己也不打算重建莲心教,还不如将它扔出去!可是夏侯义转念一想,他自己知道不代表别人也知道啊!真要碰到危命时刻,他拿不出《莲心诀》,那才是惨。
“是掌门要我来的,否则我怎么会来。”林海脸色僵硬,看着几个言行冲动的人,解释道。
“呵,掌门会让你来?”
白茉莉出手制止道:“都别吵了,确实是掌门的意思。”
几个年轻人这才作罢。
夏侯义只感觉身后几人越来越近,他干脆转过身,面色淡然的说道:“有劳姑娘操心了,几个小兄弟并没有为难我。”
看清夏侯义的脸后,白茉莉一惊,眉眼瞪大,欲言又止,林海则惊奇的望着他的两只臂膀哑口无言。
白茉莉只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而且上次她见夏侯义时,他也没胳膊啊!
夏侯义见两人面色波动,如遇鬼怪,自知瞒不住的,牵过马就欲走。
林海却问道:“你是夏侯义!”
夏侯义伫立在那,略有所思,片刻后回道:“是又如何?”
林海面目扭曲,难以置信道:“你哪来的臂膀?”
白茉莉也支起耳朵,不可思议的看着夏侯义。
“怎么?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愚蠢吗?胳膊不是生来的,难道还是捡来的?”
林海摇摇头,刻意稳了稳气息,说道:“我与你也算不打不相识,至于你那东西,我也不会再去想了,你大可放心。”
夏侯义眸子转向他,打量着林海的脸色,到不像在说假话,“我一向大大咧咧,很多事也懒得计较,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告辞。”
夏侯义牵过马,就欲离去。
白茉莉却拦在马前,谨慎有礼道:“夏侯前辈,我们之间确实发生过不愉快,但终究是误会,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夏侯义一乐,看着白茉莉巴掌大小脸,回道:“白姑娘所言极是。”
白茉莉咽咽喉咙,继续说道:“夏侯前辈的威名,我们也都听过,想在十几年前夏侯前辈在应天府也是风靡一时,江湖盛传您为武学奇才!”
“哦?我这么有名吗!”夏侯义眸子一闪,倒有些沾沾自喜。
“我恳请夏侯前辈去庄上一聚,可否?”白茉莉眉目弯成月牙,笑脸如花。
夏侯义看了眼几个懵住的年轻人,又看了眼板着脸的林海,思量一番后,说道:“这不太好吧。”
“不不,夏侯前辈能光临这野猪亭,是野猪亭的荣耀。”白茉莉不吝赞美。
夏侯义听她一番吹嘘,飘飘欲仙,脸上难掩大喜,“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正好我还有点其他事。”
白茉莉和颜悦色,举止大方自如,将夏侯义引入村中,沿着村中大路一直走,出了村,又进了那叫野猪亭的山庄。
林海一直在夏侯义身后打量他那臂膀,经过细微至极的观察,他发现那臂膀绝对是血肉而成,但令他不解的是,夏侯义的两只手臂和手掌不太一样!
白茉莉只顾着引夏侯义进那野猪亭,并没再注意他的手臂,几个年轻人也跟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