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4章 忆往昔儿女情仇(1 / 1)贾沉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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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在佛教凡是受过具足戒才算称得上是和尚尼姑,而这也不过是咱们的俗称,二十以上的,男为比丘,女为比丘尼,你我统称他们为师父即可!而像我这样的,虽有心念佛,但身体还受尘间叨扰,算什么不清楚,至于你说佛教有没有女的,更是可笑,当然有女的,在我眼里,观音大士就是女的。”郑广达说道。

向榕勉强一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小梓花也是懵懵懂懂,两只大眼睛盯着郑广达腰间的绿笛发呆。

郑广达见状,自嘲一笑,半瓶醋而已!还敢教育别人也是惭愧,惭愧。

“算了,算了,信仰是自由的,心境是修来的,顺其自然的好,我已吃斋多年,饭菜可能有些清淡,还请不要介意。”郑广达站起身,准备下厨。

向榕一听吃饭,喜笑颜开,“有劳前辈了,晚辈刚刚吃过几个烧饼,这会儿还不饿。”

“也好也好,那你们随便坐坐,我先去收拾一下庭院。”郑广达说罢便走开了。

向榕有点摸不准这个老前辈的脾气,但毕竟已经表明来意,也是师父点名要他找的人,除了信任,不该有其他杂念。

庭院里鸡鸭鹅狗绕做一圈,圈中郑广达挨个给它们梳理毛发,这超凡脱俗,不拘一格的意境使向榕动容,郑广达粗中有细,心思细腻与外面那些人截然不同,无时无刻不流露着浓厚的田园气息,与世无争。

“前辈,你和我师父很熟吗?”向榕走到郑广达身后不远处,一肚子疑问。

郑广达与这些牲畜相处的极为融洽,好似老友,它们对他也是极其信任。

“夏侯义吗?算是很熟了,不过已经分别十年了,记得最后一次见他,他拖着血淋淋的双臂四处求医,那惶恐不安的模样让人心疼,本来城中倒是有能接断臂的神医,可惜天公不作美,那神医去云游了,再后来我就没见过他了,今日听你再说起,我倒是想问问他的胳膊怎么样了?”

向榕脸色沉重,“原来这里真的是师父待过的地方记得那时我还年幼,沿街乞讨,是师父可怜我,收我为徒,教我武艺,抚养我长大,只是我初见到师父时,他就已经没有双臂了,我还以为他天生残疾,且他一直不曾与我说起他的过去,一个字都未提起过,也不准我问。”

郑广达一声叹息,摇摇头,“你师父只字不提是明智的,这个江湖,他欠的债太多,结的仇太深,你们躲起来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向榕想不通一向直白善良,心胸宽阔的师父竟会有人仇视!

郑广达闭目沉思,片刻后说道:“他的过去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其经历也算跌宕起伏,高高低低,坎坎坷坷,比做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也不为过!”

郑广达这么说反倒激起向榕的好奇心,他试图继续追问,哪知郑广达忽然警觉道:“你要记得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师父是夏侯义,更不要提起怀里的莲心诀,这两个词在应天府可是禁忌,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这么严重!”向榕始料未及,感到惊慌。

“是啊!太多缘由让你我无法再独善其身不过你已经把话说给了最不该听到的人。”郑广达言语间掺了些许无奈。

“什么人,我说了什么话?”向榕疑惑道。

郑广达抚摸着小狗的额头,眉眼间透漏着一丝寒气,那寒气转瞬即逝,变成一段空虚,“带你来的那个人,你可熟?”

“晴儿姐吗?我和小梓花露宿街头,饥肠辘辘时是她热情招呼了我们,这份情意,我不敢忘怀。”向榕看着郑广达,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是一声叹息,郑广达貌似沧桑了十几年,“也罢也罢,还好她认为你与小姑娘没什么威胁,否则你们哪里见得到我。”

“此话怎讲?晴儿姐待我们很好!像亲姐姐一样!”向榕有些急迫。

“如此最好,很多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也无需多想,既然夏侯义将你托付给我,我必然尽心尽力保你周全。”郑广达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敬畏的气息,尖锐不可触。

向榕被这气势所倾倒,不敢再直视,但心有不甘。

“夏侯义无缘无故不会让你冒险来应天,倒底发生了什么?”郑广达严肃起来,着实像变了个人。

向榕不敢怠慢,将他们如何遇袭,又如何与粉脂向妹儿相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郑广达没想到夏侯义竟躲到了开封府,但他更没想到的是,沙仞不远千里还找得到他!而那向妹儿三个字,他是这么熟悉,当年她与夏侯义两情相悦,耳鬓厮磨,情投意合,羡煞旁人,只因“背叛”,向妹儿残忍断其双臂,害他残疾,再相见,他们究竟会是一种什么心境?夏侯义真的会原谅她吗?

郑广达只觉得这个世界太小,发生的事也总是让人匪夷所思,真应了那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提起沙仞,向榕眼中露出忧愁,沙仞既是师父仇人,自然也是他的仇人,可是他与沙仞相差甚远,无法比拟,更可怕的是自己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郑广达见向榕忽然沉默,额头一紧,“放心,沙仞之辈还不敢在我眼前造次,这里很安全,在没别的办法前,你们就在这里住下,而且沙仞的目标是夏侯义和莲心诀,不是你,对了,莲心诀的事儿除了我和你师父没别人知道吧?”

向榕点点头,有些感伤,“莲心诀我从未见过与任何人提起过,只有师父和您知道它在我这,而且我似乎理解师父的良苦用心了,他是怕我受到牵连才独自离开的吧!”

“或许是吧,看得出,夏侯义对你一片真心,只可惜我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他相聚,有好多话想要与他说呢。”郑广达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岁月的痕迹突显在脸上。

向榕思量片刻,坚定从容道:“师父答应过我,会来这里来找我的,我相信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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