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8章 地下地下都在修炼(1 / 1)贾沉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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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油灯卖力招摇,照耀着被尘封于此的利器,不知过了多久才等来一位有缘人。

它们搔首弄姿,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引起向榕的注意,却不知向榕早已心怀不轨,正盘算着将它们尽数收入囊中!一一带回地面,重见天日。

早已忘了寻水的向榕干裂着嘴唇正盯着一柄枪出神,那枪英姿飒爽,枪头金黄,枪尖锋利如针,精细到连灰尘都无法沾染,不知为何,唯有它鹤立在一众刀剑之间,原本擅长使刀的向榕内心探出一个声音。

拿起它,你必将横扫武林,所向披靡。

向榕嘴角露出邪魅一笑,伸出手缓缓摸向那矗立在地面的枪,出乎意料的是,这枪竟被定死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他使劲吹口气,枪身上的灰瞬间消散,隐约可见枪身刻有几排小字,探头去看,那字体竟是师父曾教过他的“畏兀字”,奈何他愚笨,没记下太多字,大概可念出上面写着,什么“嗜血黄”。

书到用时方恨少!向榕只能感慨。

反正拔不出,又有这么多好东西,何必单恋一枝花?向榕兴高采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刀剑。

一扫而过,尽是上等货色,他不禁再次感叹,这简直就是“藏宝阁”,放眼望去,皆为宝物!

他偷笑,怪不得都藏在地下。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汗水不知何时已经浸湿了衣襟,向榕这才想起寻水的正事。翻开手册,按照郑前辈所画,这演武场的一角有一处暗泉常年流水。

在油灯的帮助下,暗泉果真被找到,涓涓细流正不断从一个石孔中流出,流入一块水池里,池里的水清澈见底,面上轻轻涟漪竟有些诱人。

喝一口可感到清凉甘甜,大概是地下水冒了出来。

向榕蹲坐在一旁,细细听着泉水的流动声,此刻是那么动听悦耳。

喝的有了,但吃的呢?这点干粮可吃不了几个月!

向榕翻开手册寻找解决办法,却见上面写着。

“地宫里水源充足,但食物匮乏,偶尔可寻的蘑菇,昆虫,蛙类与蛇等来食用,切记切记,少吃干粮多睡觉!”

向榕看着手册呆愣片刻,嗷的一声苦恼道:“什么?”

他这才回忆起谈及如何解决食物的问题时,为什么郑广达目光躲闪,好似在说谎一般

几近崩溃的向榕继续读了下去,发现郑广达还告诉他,在掌握如何使用真气后,可以进行“冬眠”修行,只要进行这类修行,就可达到辟谷的效果。

换句话说,实在没吃的,这样节食不至于被饿死。

向榕端着册子的手微微颤抖,仰头去看这密闭的地宫,这不就是他的坟墓吗?

说什么可以利用真气进行“冬眠”修行?

他要是会用真气还用得着来这里闭关吗?

“前辈!前辈!”

向榕绝望的在地宫里嚎叫着,等来只有无尽的回音。

回音慢慢传向未知的地方,淡淡的回声变得有些瘆人,向榕战战兢兢的站起,左右张望,惊见手里的油灯油已下去了一半,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他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

竹屋外的金犹在忽然灵魂归位,耳朵灵敏的动了动,瞄向一旁的水井,他探头去看井下,只见井水荡起微不可见的波纹。

金犹在眸子一转,冲井下叫道:“喂,有人吗?”

声音在井里回荡消散,水面平静如镜,金犹在一蹙眉,蓄了内力又冲井下吼了一嗓子,“喂有!人!吗?”

井下水面发生猛烈波动,好似有条大鱼落入水中。

声音回荡了许久才停下。

金犹在不知犯了什么病,觉得挺好玩,又去一旁的压水井压水,清凉的水被压出,他伸出头不断冲洗,过了一会儿,他刚刚的吼声却从压水井中传了出来。

他麻木的看向一旁露天水井,傻兮兮的笑了笑才向竹屋走去。

金犹在进了竹屋倒头就睡,鼾声立马响起。

另一边郑广达和小梓花僵硬着脖子死瞪着昏睡过去的金犹在,他们刚刚被金犹在那一嗓子给吓醒了

“师父,他,他怎么回事?”小梓花又气又有点害怕。

郑广达眨了下疲惫的眼皮,摇摇头。

小梓花又看向竹屋外道:“师父,我一直奇怪,为什么院里有两口井,一个露天的,一个压水的,不多余吗?”

郑广达似乎已经睡着了,迷糊的回道:“不清楚为什么,我来这时,它们就有了,奇怪的是,这两口井虽然离得近,但水源似乎不是一个,一口井有水一口井没水的情况,我遇到好多次。”

“这是什么意思?”小梓花听糊涂了。

“算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练功呢,看来要找个机会把这老家伙轰走,我可不想看着他在我眼前走火入魔。”郑广达说着便转身走了。

小梓花好奇的看了一眼郑广达,心里嘀咕。

师父刚刚说了什么?走火入魔?

这闷热的大地也只会在夜里给生灵喘息的机会,小梓花莫名感到亢奋,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郑广达,一脚迈出竹屋。

借着月色,她抽出师父赠予的短刀,一个起手式,好似灵蛇出信,轻盈多变。

她嘴角慢慢上扬,将刀鞘放到一旁,脚下稳了稳,学着郑广达的模样,耍了几招。

铁器与木器的感觉截然不同,铁器一入手便有一种掌握生死的真实感!

一招一式不再是试试那么简单,哪怕只是轻轻滑过,也会给弱者留下痕迹。

院里的狗子同样兴奋,跟在小梓花左右乱蹦乱跳,小梓花正好利用它们练练步伐,她想起师父说的,招式准不准全看下盘稳不稳。

“嘿,哈,嘿”

小梓花也有板有眼的练了起来。

她脚下的狗子还以为她在与它们玩耍,也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小梓花一心专注于手上的刀,脚下却因踩了一下狗子的尾巴踏空半步。

狗子吓了一跳,撞了她的脚脖逃到一边。

小梓花因为突然失去重心,又担心踩到狗子而摔倒在地。

“啊。”

一道鲜红的口子赫然呈现在小梓花虎口,她傻了眼,完全不知道何时划伤了自己。

那刀锋细而锐利,此刻的尖刀在她眼里不再那么可爱,只是如毒蛇一般令人胆寒。

血液慢慢流淌,流进了她的手心,她一惊将刀丢在地上。

“没事吧?”

身后郑广达冒了出来,神情紧张。

小梓花急忙将手背后,掩饰道:“没事儿,师父。”

郑广达白色衬衣有些不整,显然刚才床榻上起来,他眼神一瞥,就发现了地上刀把上的血迹。

小梓花做了亏心事,担心被骂,羞愧的低着头。

“看来你并不满于现状。”郑广达道。

“不,不是,师父,我”小梓花急红了脸。

郑广达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道:“肯在半夜苦练功夫,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划伤手了吧?没事儿,为师有特效药,不留疤!”

“啊?”小梓花以为自己在做梦。

只见郑广达满意的笑笑,将地上短刀拾起,“我起初一直担心你是女儿家吃不了苦,看来是我错了,巾帼不让须眉,为师很开心。”

小梓花一时有点晕,顺应着点点头。

“来,进屋擦点药,其实刚刚你的步伐有点问题,不是那狗绊了你,而是你踢了那狗。”郑广达边走边对小梓花指导道。

小梓花恍然,原来师父一直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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