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清照在本书中有很大比重的分量,所以让其父李格非沾沾女儿的光,为他做一个简单介绍,以感谢他为大宋养育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李格非,仁宗庆历五年,即公元1045年生人,父子二人均拜在韩琦门下韩琦,与范仲淹并列,为宋代名相,曾拜相十载,辅佐仁宗、英宗、神宗三代帝王,名满天下。神宗熙宁九年公元1076进士。曾任冀州司户参军、郓州教授,元丰七年1084在章丘老家,其正妻王氏诞下一女,由于其崇拜唐代诗人王维,尤其喜欢山居秋暝中的那句“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故为其女取名清照,时年李格非39岁。
元佑元年官至太学录,四年升大学正,六年1091升任太学博士,拜苏轼门下,同廖正一、李禧、董荣并称苏门后四学士。绍圣元年1094哲宗亲政,任新党变法派首领章敦为相,大力打压旧党人士,诏令李格非为检讨官,李格非拒绝,后被贬广信军通判,次年被召为校书郎、着作佐郎。期间撰写洛阳名园记,名动天下,去年被任命为礼部员外郎,携家眷入京,如今的李清照年芳14岁。
李清照,从小受家境熏陶,博览群书,知书达理,却自由生性活泼,不喜女红,偏爱文墨。生的一副瓜子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极为灵动,好像那眼睛会说话,容貌清丽秀美,平日喜欢照镜子,对自己的容貌颇为满意和自信。由于从小和大多数人家儿的孩子不一样,不管从思想上,还是见识方面,都远胜同龄人,按后世的说法就是比较早熟。
不过,父亲李格非生活中是个死板、固执的人,来京师近一年了,除了跟随父亲拜访过同僚好友,陪母亲去过几次大相国寺之外,就没怎么出过门。
如今适逢这五年一度的盛会,又是举国才子佳人云集诗词大会,叫她如何会不心动?早在半月前就央求着父亲母亲让她出来见见世面,李格非想了想,如此盛会实在难得,也就同意了,提前好几天就在这观澜阁定了位子。
昨晚上兴奋的辗转反侧,睡不着,所以,今天便起晚了匆匆忙忙梳妆打扮,带着丫鬟小蝶,乘坐着马车,急急向这边赶来。
刚上的楼来,就听到楼下响起铜锣之声,俯首望去,就看到了骑在马上的父亲,正欲欠身呼叫,被一旁的小蝶急忙拉住:“小姐小姐,如此盛世,大庭广众之下,此番场合不可失了礼数,不然回到家中,老爷又要罚你了!”
“啊!小蝶你说得对差点又闯祸了呢”李清照回过味来,也觉得不妥,连忙左右看看,发现左雅间看台上坐着两位年轻的公子,面对他的那位面似冠玉,气度华贵不凡,此时正兴高采烈的和背对着她的那位谈笑,举止颇为亲近,但稍显不稳当。背对那人却是看不清模样,看背影,体格高大壮硕。再往右边看,右边雅间看台上坐着一对男女,似是夫妻,身旁还站立着丫鬟,却也是不曾相识。随机拍拍胸口,还好刚才自己那番动作,没有旁人看到,不然又要取笑自己身为女子,太过孟浪,不知礼数了。
又过了一会儿,蔡卞等人在台上发言完毕,开始公布本次诗会的题目,楼下的官差大声传颂着。“本次诗会题目不限,题材不限,凡是各位才子佳人未曾问世的的诗词作品皆可,参赛者每人最低一首,上限三首”。
才子们听到这个题目要求,都非常的开心,没有题目题材限制,无疑就增大了他们发挥的空间,想写什么写什么,无拘无束。
“大哥,没想到,今年题目这般的宽松你可曾想好要写什么了么?”赵佶问道。
“额眼看就入冬了,我打算写两首关于梅花的诗词,再写一首怀念我梦中的情人。”西门庆装逼的说道。
“大哥,你竟已有了心上人么?”赵佶诧异的问道。
“嗯,那是曾经我做的一场梦,梦中遇见一佳人,与我一见钟情,在梦中与她万般恩爱,也曾山盟海誓道地老天荒,梦醒之后,为兄心如刀绞,那梦境是如此真实,那女子模样,在我脑海之中,越发的清晰,却百思不可得”西门庆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前世他深爱着的军中璧人,那温婉秀丽又英姿飒爽的女上尉,不禁身手按了按挂在脖颈间的钻戒。
“大哥,你莫要伤心难过,小弟相信,大哥会见到那梦中女子的!来,小弟亲自为大哥研墨,大哥快快写来!”赵佶站起身,把那桌上的宣纸铺开,拿出砚台,取了墨锭,洒了点清水,研墨了起来。
隔壁的李清照,此时正竖起耳朵听着赵佶二人的对话,听到西门庆所言与梦中女子的事情,不禁感到惊奇和感伤,心中暗想,”对面这男子,也真真儿的是位奇人,不失为痴情男子一枚。也不知,此人生的是何模样且看他文采如何”。
西门庆心中早已有了选择,咏梅挑了卜算子两首,一首诗陆游的,一首是后世咱们伟大的的。
西门庆定了定神,提笔在宣纸上写道:
卜算子,咏梅其一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他写的时候,一旁的赵佶,早已念了出来。“好哇!大哥,你这首词一出,必名动天下!”
“哈哈,兄弟过誉了,这天下才子佳人不知凡几,我只是一届无名小卒尔!”西门庆谦虚的道,其实他说的是实话,盗用诗词,怎也难以心安理得,但却不得不为之,哎,都是为了生活。
“大哥过谦了,快写下一首,小弟早已饥渴难耐了!”赵佶眼里的小星星都冒出来掉在地上了,他是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位文武双全的大哥。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李清照口中默念着这句诗词,心中大为震撼,这位公子当真是才气逼人,难得的是他还如此谦逊,这一首卜算子,着实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佳作了心下想来,不禁也对西门庆下一首诗词充满了期待。
西门庆稍作沉思,此时赵佶早把写好的张纸拿起来放在一旁晾晒。并把下一张宣纸铺就。
西门庆提笔蘸了墨,再次写道:
卜算子,咏梅其二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好词!好句!大哥,请受小弟一礼!”赵佶激动的没等西门庆阻拦就冲着他深深作了个揖。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好美的意境,好美这两首词一出,怕是世间再无咏梅的诗句敢与之比肩。这位公子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呢”李清照激动的小脸通红,眼波流转之间,美得不可方物,一旁的丫鬟小蝶都看呆了。
“大哥!下面该是要不,明日再写吧”赵佶犹豫了下,他知道下一首该是西门庆怀念心中女子的诗词了,回想起放下西门庆那伤心模样,心中又是期待,又有几分不忍,他不想大哥伤感。
“多谢贤弟!不妨事的,写出来,或许更好!”西门庆淡淡一笑,提笔写来:
钗头凤,红酥手怀梦中人
红酥手,黄藤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这回赵佶只是默默的看着,此刻他的心中除了震撼,还有万般的落寞,仅仅看大哥这诗词,字里行间透出的那种酸楚,那种相思无处安放的孤寂,让他心里沉重万分,竟也像感同身受一般,心头难受的厉害!
“去!拿酒来!”赵佶大声吩咐着一旁的侍卫,此时他只想痛饮一番,想来大哥也是如此吧
一旁的李清照,脑袋探的老长,竖起耳朵等了半天,迟迟未曾听见赵佶吟咏第三首诗词,急的直跳脚。突然听到赵佶竟让人拿酒,不禁更加确定,这首词又是惊世之作。心急火燎之下,她再也忍不住了,什么伦理纲常,礼教礼数和那些繁文缛节,都远远抛却脑后。在丫鬟小蝶的目瞪口呆掩嘴轻呼之中,撩起裙摆,一脚踩在木椅上,又踩上栏杆,向西门庆赵佶这边跳了过来。
没想到,裙摆太长,脚下被绊了一下,身体失去重心,斜斜朝着西门庆背后倒了下去,嘴中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后面的小蝶也是疾呼“小姐!”,欲要上前帮忙,却是有心无力。
赵佶也是愣在当场,他刚喊过侍卫去拿酒,就看到一个少女从隔壁的栏杆上跃下,完全懵逼了。
西门庆听到身后叫声,猛一回头,就见一女子从栏杆斜斜倒下,电光火石之间,连忙转身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把那女子接住。
李清照整个人,跌落在西门庆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