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京师当街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为首的一个军官拔刀喝到。
“闭嘴!你们是那个衙门的?不认得我么!”西门庆听了火大,玛德,这都打完了你们才来了,还想抓老子。
“我们是殿前步军司的,今日负责巡城,你是”
“赶紧救人!”西门庆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丢给了那个军官。
“卑职刘好!参见大人!方才不知是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责罚!”那军官接过令牌一瞧,吓了一跳,之间令牌上写着殿前司御龙直都指挥副使,惹不起啊惹不起,虽然同属殿前司,可那也分三六九等。
殿前司管辖有御龙直,侍卫司,步军司和马军司,其中最牛掰,最嚣张的就是皇帝亲卫御龙直了,其次是护卫大内和皇宫贵族的侍卫司,再往后才是马军司和步军司。
这步军司是垫底的存在,平日负责守卫京师城防和巡防街道。而西门庆的官职是御龙直的二号人物,和他们步军司的二号人物是同级别,并且地位还更加的显赫。
“行了!我不罚你,快让人把我这朋友送去医官救治!”
“是!别愣着,快,快帮忙,把这位大人送去就近医馆!快点!”
一群人齐齐上手,把刘三炮扶起,一个背着,几个扶着,小心翼翼却十分迅速的一路小跑而去。
“大人放心!我们整日巡街,对各处医官都熟悉,前面拐角就有一个,大人随我来!”刘好满脸堆笑的说。
“嗯!有劳了!”
“不敢,不敢!为大人做事,是卑职的造化!对了大人,方才卑职听前方百姓说有黑衣蒙面的贼人当街杀人,不知那些人往哪里去了?要不要卑职前去追捕?”
“嗯,朝这个巷子跑了,有三个人,皆是黑衣蒙面,有一个左肩骨折,另外两个头面部和手部都有烫伤。”
“卑职明白!大人您就瞧好吧,既然三人有明显的伤势,卑职保证,它们一定跑不了!你们几个,听明白了么?快去追!你!回衙门调人!”
刘好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手下剩余的十来个人,很快,街面上就剩下西门庆他们二人。
“大人!咱们这就去医官?”刘好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嗯!”
“大人,这边请!”刘好在前,西门庆在后,二人一起朝着前方医官走去。
医官一拐弯就到了,进去之后,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刘三炮,身旁几个禁军围着,有个郎中模样的老头儿正在清理伤口。
“怎么样?”西门庆问道。
那老头抬头看了看,似乎是想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大人问你话!你聋么!还不快说!”一旁的刘好手按刀柄,横眉喝道。
“啊!是是是!大人,这位大人身上有五处刀伤,后背上两处,腿上一处,胳膊上两处,不过都避开了要害,没有性命之忧。老朽已经给他清理了伤口,洒上了止血粉,包裹之后只需静养数日,便可恢复。”
“有劳先生了!”西门庆说着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头。
“多谢大人赏赐!多谢大人!”
“你好好照看他,不可有失!刘好,借你的人一用,先替我看护一番,回头我调人前来接替!”
“卑职愿为大人效劳!”
“好!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西门庆说完转身出去。
一出门,看到他的马正在医官门前站着,靠着大树蹭痒痒,刚才一通忙乱,竟然把它给丢了,没想到它竟然能寻着气味一路跟了过来,颇有灵性,二话不说,上了马就朝着端王府而去。
“大哥!你是说,那些黑衣人与河边刺杀我的那批人有关?”赵佶惊讶的问道。
“没错!这是我的猜测,是不是有关,得等那刘三炮醒来之后才能知晓。不过,那三个黑衣人,我已经让步军司的人去追捕了,想来他们身上有伤,一定跑不掉的。”
“刘三炮?就是被追杀之人?他是何人?”赵佶萌萌的问道。
“哎呀,你真是贵人多往事啊,你忘了,这刘三炮不正是当日你我在河边遇到的那个东昌府的都头么?还是你让他查那些刺客身份的。我怀疑他这次被人追杀,肯定是因为查到了什么。”
“哦噢!大哥,我想起来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现在手头没人,你先派些侍卫,去医官把刘三炮保护起来!最好等他醒来之后,安置在你的王府中。”
“明白了!我让钟离带人过去!”
赵佶很快找来钟离,让他带着十来个侍卫前去医馆。
“大哥!若是这刘三炮真的查出我们又该怎么办?”
“先别急,等他醒了,一切都清楚了!”
“嗯”赵佶虽然表面强自镇定,可略显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紧张。
“贤弟啊,你放心吧!为兄一定保你无事!回头我再从我那梁山大营调些得力人手,给你府上增添些侍卫。”
“如此,多谢大哥!”
“谢什么谢!我们是兄弟!对了,天子脚下,当街行凶这事情,一定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还是把刘三炮安置在我家更为妥帖!倒是我就说刘三炮是我的朋友,被他之前围剿的强盗追杀报复。那些黑衣人被抓之后,我会把他们扣押!千万不能让你先前遇刺的事传出去更不能让外人知晓这事与你有关。”
“为什么?”
“时机未到!”
“好吧!大哥,我听你的!”
“这样,你派人带着马车,前去医馆,把刘三炮连夜送到我那儿,等钟离回来,我就回去,你这王府的护卫不能松懈。”
“好!”
天黑时分,钟离带着人回到了王府,说刘三炮还没醒,已经送到西门府上了,西门庆交代了钟离加强王府的防卫,这才放心离去。
回到家中,写了封书信,交给两个留守府上的亲兵,连夜快马送到梁山大营。
“安生日子,这么快就到头了么?看来是要起风了呢”西门庆一个人站在堂前,看着夜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