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就快死了。”殷元淡然的说道。
“为什么呀。”九音进入地府后似乎有所不同,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反而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东问西问。
“因为太安静了,也太安全了,要知道,这儿可是地府,是幽冥,是死者乐土,生者葬地。而且下,上次我们进来时,这儿还有彼岸花妖与忘川水鬼,如今什么都没有,那么他们一定想弄个大新闻。”殷元确定的说道。
殷元找了个离鬼门关近的位置坐下了,然后朝着相山与九音说道:“来,休息下,我们等沈施花凤兮她们到了再去探索这酆都地府。”
进入了酆都后,空中浮荡着一层淡黄色的烟雾,天空中只有一轮猩红色的血月投射下的血红的月光,偶尔升起的幽绿色的鬼火摇曳着,好似一个个幽灵飘荡。
“不对呀,我们那车上的那些人呢,在我们之前的那些人呢。”九音打量着人群,突然间说道,有些惊慌和不安。
殷元听了,也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没想到呀,竟然有人已经暗度陈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大人物应该就在我们那车上,看来,车上的不属于那位大人的人也被强行带走了,只是我们运气好,才躲过一劫呢。”
话音落下,酆都城中一道滔天的阴气冲向天穹,巨大的威势向着四周席卷,一道巨大的鬼影在阴气中浮现,“云王刘秀,没想到是你这老头子想要谋划地府,哼,你们宗室这是要做什么呢,有了人皇还不够,还想要鬼帝吗?”鬼影的对面,一道赤龙虚影腾空,一个中年男子在虚影之中,身上的蟠龙袍上蟠龙游走,尊贵磅礴的气势丝毫不比对面鬼影的气势弱。
中年男子看着鬼影,“地府有缺,我入驻地府,乃是顺应天意,尔等休要逆天而行。”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呵呵,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你以为进了酆都城就可以了吗,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罗酆山,出来吧。”鬼影话音落下,一座阴暗的紫红色交错的巨山升起,山下似乎有着无数的厉鬼怨魂在惨叫,在嘶吼,一道道漆黑如墨的锁链随着山的上升而被拔出。
“你。”云王有些惊讶的看着鬼影,“你竟然敢让罗酆山离位,恶鬼出世,它们的罪业都会到你身上,你将会魂飞魄散,不得轮回。”
“哈哈哈,轮回,早就没有轮回了,只有这罗酆山下的无间地狱,一起死吧,你们,全都要给地府陪葬。”鬼影状若癫狂,如疯似魔。
“你到底是谁?你是当初地府的哪一位?”云王看着鬼影,问道。
“我是谁,等你从恶鬼中活出来我再回答你吧。”鬼影化作阴气消散。
罗酆山升到天穹之上,一道道漆黑色锁链从山上垂落,如同瀑布一般,而下方,无数的厉鬼怨魂,从下方涌出,“桀桀桀。”刺耳的奸笑声响起,“血肉,新鲜的血肉,我好久没吃过这样的血肉了。”数道鬼影化作阴气朝着云王冲去。
“血,我需要血。”
“吃,吃了他们。”
“饿,我好饿呀。”
……霎时间,百鬼出闸。
“玩大发了。”殷元说道然后望向了云王。
云王看着数道凶厉的鬼王朝着自己冲来,没有惊慌,手中金光一闪,一柄盘龙剑出现在手中,“我以我血荐轩辕。”云王说着,左手在剑锋上一抹,殷红的鲜血在金色的剑身上流淌,剑上的蟠龙如同活了一般在剑身上游动着,云王身后,一尊古老、尊贵、兵戈交错着的气息的头戴冠冕,身着黄袍,手持赤铜古剑,剑身上日月星辰,农耕鱼猎,正是五帝之首的,轩辕黄帝。
一剑挥出,赤金色剑气纷舞,阴气碰到后,如同水掉进了油里,被剑气接触的位置直接消散。
阴气变幻回了鬼影,鬼王们纷纷望向云王,张开嘴,刺耳的尖啸以及无数的阴气朝着云王席卷而来。
云王身上赤龙盘旋,抵御着阴气的侵袭。
下方,众人与厉鬼厮杀着,虽然单个的厉鬼很快被解决了,但是那罗酆山下厉鬼络绎不绝的涌出,朝着酆都内的所有活人涌去,有一部分厉鬼还约过了奈何桥,朝着鬼门关袭来,他们似乎想要冲出鬼门关,去往人间。
“相山、九音,看你们的了,记得,我们这边不能让一个厉鬼通过。”殷元看着面露紧张的两个徒弟,突然说道。
“啊,师父,这。”相山有些惊讶和慌张。
“师父,我。”九音望向殷元。
“哦对,九音还没有学过法术,让为师给你传一门。”殷元看着九音的模样,突然间想起了。
“来,为师要传给你的是这一项来自于一门叫做玄冥神通的法术,这门法术讲究的是修炼玄冥之水,然后借助玄冥之水参悟玄冥大道。”殷元说着,食指朝着九音眉心一点。
殷元食指上,一滴厚重玄黑,内里似乎蕴藏着无穷道理炫纹的水滴浮现,这水滴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它的四周的空间似乎都在凝结震颤,极重,极寒。
点在九音眉心,水滴浸入肌肤,九音的眉心处,一道漆黑的水纹浮现,给九音增添了一分神圣和神秘。
九音闭上眼,体会着脑海中浮现出的消息,殷元放下手,九音也睁开了眼,“谢谢师父。”九音对着殷元鞠了一躬。殷元摆了摆手,“加油,看你们的了。”
相山也看向殷元,殷元目光一瞪,“看什么看,你自己的都还没掌控就想学新的了吗,快去灭鬼。”
相山老老实实的走到前方。
殷元躺在地上,有些诧异,因为,沈施花凤兮颜墨这些人,他目前一个都没看见,这说明了一定还有什么隐藏着,此外,其他地区的世家宗派也没有出现,目前出现的就只有这云王,那么问题来了,这云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又或者说,他只是个饵或者幌子,不过,酆都这边,所谓的罗酆山不也是个幌子吗,殷元的目光落在那天空中的巨山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