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比那个什么宋薇儿好多了,你都要跟那样的人订婚,难道还比我会看人吗?”
“宋薇儿不过是联姻的,是谁对我来说无所谓。”年墨城开口,心中却在想着,为什么知道宋柠溪时那样的人自己会那么生气,明明宋薇儿做的那些事情自己也知道,且觉得无所谓不是吗?
年墨城不知道,当你对一个人不在意,无论她做什么,你也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当你对一个人抱有了希望,那么当你发现她无法达到你的预期,就会愤怒、失望。
“你真是.....我不要跟你沟通了!”年小柔气呼呼地下车。
年墨城看着年小柔气呼呼的背影,找人跟着她,别再出什么意外,心中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街心公园,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的宋柠溪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道炙热目光,让她觉得熟悉。
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匆匆离开。
“诀!”
宋柠溪什么都顾不上了,追着那道身影就跑了过去。
“诀!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声嘶力竭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平时人迹罕至,宋柠溪早就被当做疯子抓起来了。
额头上、脖颈上的汗水和脸上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原本打理好的刘海儿此时也粘在了额头上,无力地坐在地上,没有哭泣、也不再喊叫,只是看着许长诀背影离开的地方。
一阵凉风吹来,宋柠溪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更凉的是她的心。
她知道,那个背影一定是许长诀,如果是别人,只要回头告诉自己认错人了就好了,为什么要跑呢?
可是诀他.......又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呢?
他不告而别,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甚至想过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现在呢?
宋柠溪只觉得自己一切的坚持都像是一个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见自己呢?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头痛的更厉害了,浑身似乎冰凉,又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恍惚间,宋柠溪好像看到了诀,又好像看到了年墨城。
“诀?不......你不是他,他不要我了。”
“你说我是谁?”年墨城本来想去公司,谁知道在半路上看到一个狼狈的如同流浪人的女子,要不是那眼熟的衣服,年墨城还真没有认出来那是宋柠溪。
下车去查看,“你看看我是谁?”
“年......墨城?”
“年墨城是个坏人。”
“坏人?”
“坏人!”
年墨城这才发现宋柠溪的脸色不正常,烧红的厉害,让他想到了那一晚钻进自己后备箱里的小猫儿。
不过今天似乎情况不太一样。
摸了摸宋柠溪的额头,只觉得烫手。
无奈地将女人抱起来嫌弃地放在后座上,“去医院。”
秦照被年小柔派来年墨城这边解释宋柠溪的事情,顺便探听情报。
“秦照?你怎么来了?小柔让你来的?”
年墨城看着医生围着宋柠溪忙着,问这个不速之客。
“是啊,你惹小柔生气了,我不得过来善后嘛。”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差点儿上床了,之后又从小柔那里拿了那么多钱,现在又跑来我车前面装柔弱,用苦肉计,你说这种女人,我怎么能让她接近小柔?”
秦照扶额,你既然觉得她装柔弱,苦肉计,你还把人带回来干什么?让专家过来给一个发烧的人打吊瓶,难道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不过深知好友傲娇的套路和性格,秦照没有拆穿,“别的我不清楚,不过小柔给她预支工资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这还真不是柠溪的锅。是小柔先看了那本小说,推荐给我,我觉得不错,有了买版权的想法,才和她联系的。在此之前,她应该并不清楚你和小柔的关系。”
“那可不一定。”年墨城心里面已经相信了八分,不过自己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这么反悔。
“好啦,反正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其他的就靠你自己的判断了。对了,那本《随遇而安》真的不错,你要是没事儿可以看看。”
秦照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还要陪小柔吃饭呢,没空和这个死傲娇争论不休。
脑袋昏昏沉沉的宋柠溪又一次在医院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和病房的摆设,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之前自己住的那个病房。
真是......巧啊。
现在一想,昨天自己两次跑出一身汗,还吹着风,不是作死吗?
不过自己怎么来到医院的?看着这个熟悉的病房,难道是年墨城?
不会吧,他不是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才接近他们的吗?怎么可能会救自己?
“你自己在这儿摇头晃脑的干什么呢?还嫌自己发烧不够狠,脑子太清楚了吗?”
年墨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柠溪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年墨城正看着自己。
又是一个激灵坐起来,宋柠溪脑子里都在循环上演:怎么每一次都能遇上他,真是孽缘啊。
不过脸上还是堆起一个假笑,“又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吗?谢谢你啊。”
只觉得在这个病房里面呼吸都是贵的,宋柠溪继续说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你既然这么想谢我,我也不介意收下你的谢礼。”年墨城说着就起身,在不大的病房中,给宋柠溪造成一种压迫感。
“年墨城,你是不是以为所有女人都想要爬上你的床,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是别有用心?”
“怎么?恼羞成怒了?那天晚上不是哭得很委屈吗?结果转眼就去接近我妹妹?被我拆穿以后还装柔弱地躺在我去公司的路上?宋柠溪,我真是没想到,你还挺会玩儿宫心计啊。”
“宫心计?我说年墨城你是不是古装剧看多了啊?我告诉你,我宋柠溪,要不是看在你是宋薇儿男朋友的份儿上,才不会理你!”
拔掉手上的枕头,宋柠溪就要离开。
却被一双大手揪住了衣领,整个人被提溜了起来。
“你做什么?你给我放开!”
宋柠溪忽然想起来一句词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