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沉默了,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告诉眼前的人,那个残酷的事实,任何一个女人被剥夺了当母亲的权利,都是会难过的吧。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里昂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醒来一着急,说的就是国的语言,而安迪全部都听懂了?
“你会说国语言?”里昂也算是学过医的,还会照顾病人,去一边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水,喂到了安迪的唇边。
安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舒服了一些,才说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非常谢谢你,救了我。”
里昂看到安迪面上那个有些苍白的笑,脸色诡异地红了红,他摸摸自己的头,“不是我的功劳,还是靠医生啊。”
“我知道的,昨天是你救了我。”安迪似乎这一病之后,整个人虽然苍白了一些,不过精神开起来还算是不错。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年墨城也带着医生回来了。
医生来了以后,也确认了安迪的身体状态不错,恢复的很好,而里昂天天在安迪身前身后帮忙,让年墨城给安迪专门找来的护工都有点儿无事可做了,生怕自己哪天就被辞退了。
宋柠溪的身体基本上没有事情,年墨城更是没有问题了,不过两个人还是住在了隔壁的病房,这里的医院病房比较宽裕,住在这里比较方便,也很安全。
除了到处都是一股子的消毒水味道以外,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宋柠溪每天都是在安迪睡着以后去看安迪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安迪,最初的时候她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味道的东方美女。
后来发现对方是年墨城的初恋,看到了那个钢笔礼物以后,更是将安迪当做了轻敌,而现在,安迪却救了自己,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尤其是,她知道了,安迪其实是看到了自己有危险,才会跟着的,也是担心自己,才会被抓到了那里去的,这一切对于安迪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宋柠溪不知道如何面对安迪,年墨城其实是同样的。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安迪恢复的很不错,宋柠溪和年墨城也要回国了,宋柠溪是因为还有心安医院的工作,而年墨城则是再不回去,年浅川就也要撂挑子不干了。
这种时候,年墨城还是觉得,还是以前的大哥好啊,工作任劳任怨,从来不会将工作都留给他的。
现在找到了人生生活新方向的大哥,真的是放飞了自我。
和安迪商量了一下,安迪也想要和他们一同回国,直接坐年家的飞机回去,也省掉了路上的很多功夫。
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的黑帽子,也就是里昂觉得自己一起跟着去华国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没有提,不过自己在心里面也暗暗想着,自己在这边的事情都收拾一下,然后也去那里发展好了。
不过前提是要先学一学才好。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宋柠溪和年墨城一人躺在一张病床上。
两个人都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宋柠溪忽然的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墨城,你”
年墨城自然也是没有睡的,他扭过头看宋柠溪。
深吸了一口气,宋柠溪似乎做出了决定一般,“我们分手吧。”
听到宋柠溪的话,年墨城没有回应,而是长久的沉默,“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年墨城欧恒深深的叹气,“安迪”
“我是认真地,墨城,我们分手吧。”宋柠溪再一次开口,态度坚决,似乎是有些话,说出来一次以后,第二次就没有那么难了。
又是一阵沉默,“你真的想好了吗?”
宋柠溪没有开口,就听到那边年墨城深沉的声音再次在夜色中响起,“如你所愿。”
四个字,年墨城说的似乎有千斤重,一字一顿,晦涩艰难。
宋柠溪没有再说话,年墨城也没有开口,在一片沉默中,两个人都是一动不动,却每一个都没有睡着。
就这样,一直到东方都泛起了鱼肚白,宋柠溪还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似乎也没有那么接受不了。
宋柠溪在心里面对着自己说。
和医生确认了安迪可以坐飞机以后,就带着一些医疗用品,以及一个专业的护工上了飞机。
司机直接将三个人送到了楼下,安迪则是因为医生叮嘱不要活动,就一直坐着轮椅,她不想住在年墨城家里,觉得非常麻烦,而且不方便,不过还是没有抵住年墨城和宋柠溪的劝服。
知道宋柠溪和年墨城住对门儿,也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们是住在一起的。”
宋柠溪帮安迪将东西都归置了一下,不过有专门请来的护工,安迪也不想继续住医院了,就在年墨城家,宋柠溪住的那个屋子住了下来。
听到安迪的话,宋柠溪说道,“我和墨城分手了,”
“什么?”安迪听到宋柠溪的话有些吃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分手了,怪不得她一直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怪怪的。
“你们不会是因为”安迪很害怕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两个人分手,她“我当时只是下意识的,并没有多想,而且,等到我找到好的铺子,就会离开了。”
“不是的,”宋柠溪也知道,安迪要是知道自己和年墨城因为她而分手,一定会内疚,“我们是因为别的原因,你那天不是也看到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吃饭。”
安迪听到宋柠溪的话,也想到那天确实是宋柠溪一个人,也许是两个人之间本来有些误会吧,可是那天年墨城明明也是很紧张的样子啊。
“你们之间不要有什么误会就好,我先进去了,你们还是好好聊聊吧。”安迪无法否认,自己好像确实对年墨城还有一些隐约的情感,可是她却不愿意自己破坏了以前的那份美好。
因为她还是可以感受到的,年墨城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
安迪离开,宋柠溪和年墨城两个人相对无言,看着对方,明明很熟悉,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