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谷军听见谷皇后这般说,也没有阻止,反倒是淡淡看着谷皇后,“皇后娘娘,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
谷皇后心中一禀,赶紧追问。
哥哥心里的不爽,她明白,但是现在是要敲打谷碧琳,莫再闹出什么事儿,惹了圣上的恼,这才不得不对谷碧琳板起面孔。
“人话,听不懂吗?”
护国公谷军冷冷一笑,“本国公有些乏了,便先带着女儿回府去了!”
就这样张扬的带着谷碧琳离开了牡丹宫。
谷皇后目送着护国公父女的离去,没有开声阻止,也不能阻止。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护国公谷军,知道他此时定然对自己有所怨言。
可是这张狂的哥哥,又何尝知道,这些年来,弹劾哥哥张狂处事的人,又岂止这么一件事呢?
若非是自己暗中收买的大臣们压下了那些奏折,这几年来的奏折,他早就喝一大壶了!
也许是这些年来,自己对哥哥太好了,才让他连对自己都不那么尊重了。
护国公谷军气呼呼的离开了,六皇子符元晋有些担忧,“母后,大伯这是……”
“没你的事,也不需要理会,有些事该如何就如何,不需要动别的主意。护国公这些年来,闯的事还少吗?”
谷皇后有些不悦,挥了挥手,“你也早些回皇子府邸去,不用留在宫中,以免遭人拿了话柄。”
“是,母后。”
六皇子符元晋点了点头。
离开了牡丹宫,六皇子符元晋走进了自己的府邸,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满头银发,迎了向他,“六皇子,您回来了?”
“郑谋士,你怎么还在这?”
被称之为郑谋士老者,朝他拱了拱手,“六皇子,在下有几句话,觉得该和您说说。不知六皇子可有时间听听?”
六皇子符元晋见他说得郑重其事,连忙点了点头,“你说。”
“六皇子,当今盛京风云,可是说是波诡异常,静妃的出现,陈大人的嫡妹成了九皇子元昭的皇子妃。这一切,看起来是那般的突出人意料,但在下却觉得,暗中必定有一双手推动着这一切在前进。也许这个人最终目的,是为了那把龙椅。”
“这话可有证据?”
郑谋士微微一笑,“六皇子觉得还需要证据吗?这一切都发生了,而且都让人措手不及,自从六皇子说见过银面公子,一切都变了,不是吗?”
六皇子符元晋长叹一气,暗自想了想,发现真的如郑谋士所说一样。
先是九皇子元昭被指婚,指婚的对象是陈大人的嫡妹。
后来发现银面公子居然在盛京,到了拜月节的时候,静妃满面红光的出现在千禧殿。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这背后是有人想要与他作对的讯息。
静妃的出现,一向是母妃的最为忌惮的。
九弟更是,九弟自出生以来,就甚得父王欢心,若说父王不属意九弟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最让六皇子符元晋无法忍受的是,九弟何德何能,竟让父王将他属意为侧妃的陈家嫡女陈妙童,被指给了九弟!
一想到这里,六皇子符元晋握了握拳头,看了一眼郑谋士,“那你说,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