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们被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有的甚至摔出了血,胸腔,手臂,等等的地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陈将军一下站了起来,开始嘶吼,但这波临死的挣扎并没有体现出明显的效果,面对人民的汪洋大海,个人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微笑。
很快,便有新的卫士补上了维持,又把这开始装的陈将军给扑到了,这次卫士也顾不上什么黑色阴影感染不感染了,能上手的,就绝对不上脚,能上十个人,就不上七个人,一群人涌上去,抱的抱,拉的拉,这下陈将军却是再也动不了了。
他开始无能的狂怒,在原地嘶吼着,好像这些人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而在场的,像陈将军无能狂怒的,还有一个,那个人就是之前被正常的陈将军给扇了一巴掌的那位卫士,他此时又被陈将军给甩在了地上,而且极为古怪的是,他竟然是被甩的最远的一位。
莫非这陈将军就算发疯了也要针对我?我这是跟他有杀父之仇吗?这位卫士此时的想法就类似于这种,一种混合着委屈和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让他此时已经很痛的身体,变得更痛。
他努力的站了起来,却没想到,这没走两步,又摔了下去,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倒的,他开始伸手去摸,然后他摸到了一个尖锐的角。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他的手开始向下,然后他摸到了一个滑滑嫩嫩的东西,上面还有各种的凹凸不平,他有些疑惑,这到底是什么?
此时被他摸到的这个东西,哦不,是这个人,正是小雨,小家伙被吓得不清,他和余裕当时看着这个人飞过来,正准备换位置躲开,但没想到,这陈将军扔的可实在是太准了,他们向左躲了几步,可这人还是莫名奇妙就走了过来,还被他给绊倒了,你说说这算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呢。
余裕此时倒是很冷静,这个人一靠近他们,他就一直在准确确认着他的位置,他一直在找着这个人头部的位置,在这黑暗的环境里面,他只能凭借着对于一个人头发头油的味道,来确认这一点,这其实还是一道技术活。
但这卫士,却是给了余裕一个机会,他靠近小雨,去摸索这是一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距离的拉近,就让余裕更加确认了他头部的位置,更别说,他还给了余裕充足的时间。
正当这卫士摸到小雨的下嘴唇时,他惊醒了过来,他的脑中一个激灵,他意识到可能是一个人躲藏在这里,他正准备发声呼叫同伴,但还没来的及开口,他的后脑勺就被重击了一下,他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这一个人一下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小雨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本来这种潜行游戏最刺激的就是将要被发现,而没有被发现的这一时刻,小雨也算是体验到了一把,来自命运的安排。
余裕拍了拍小雨的肩膀,过来把这人扶正,他也不知道这少了一个卫士,这里面这群人会不会发现,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打算先行把这个人给交出去,他还是在静观其变。
高台上的一番缠斗,也开始趋于平静,胜利的一方自然就是我们英勇的卫士们,当他们不再怂于强权的时候,他们凭借朴素的信念聚集起来了力量,把那发疯的陈将军完全控制住。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度的,就算这控制陈将军的怪物,能不计损耗的使用这具身躯,但这人身躯的力量也是有极限的,过了那个极限,就会走下坡路了,再不复之前的强盛。
所以此时此刻,那个已经被完全控制的陈将军,连吼的力气都小了些了,而卫士们也察觉了这陈将军反抗力度的减少,所以他们也相应的加大力度,更多的卫士靠了过来,把这陈将军举起来,举过头顶。
他们准备就这样一路把这陈将军扛回去,他们齐心协力的吼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向着门口走去,当然,他们走的时候,还是没有忘记,把那个诡异的红球和信纸,用脱下来的衣服包裹住带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其实昂扬的走出门去,虽然有的卫士身上挂了些彩,但没关系,跟紧队伍,帅就完事了。
我们的英勇的卫士们,虽然已经很努力了,但他们还是忘了一样东西,或者说一个人。
待这些人都走远,大概下到了三四楼的位置,余裕这才摆弄着这哥们,想把他给弄醒,毕竟这兄弟也算是遭了一场无妄之灾,这一进来挨一巴掌,然后又被甩飞,又挨一下后脑勺打击,这怎么想怎么惨,余裕也不好做的太过。
只好先把他弄醒,能讲清楚情况最好,讲不清楚情况,就把他继续弄晕就行了,余裕估摸着自己得先把云西子这里的所谓神之女的身份给弄清楚,才能放他走。
余裕摇了这哥们半天,也没见这哥们有什么醒过来的迹象,毕竟以他现在超人类的身体素质,这下手也没怎么控制力度,他怀疑这是不是下手重了,给这哥们打了个脑溢血出来。
他急忙把这哥们给拖到了议事厅中央的微暗灯光处,把他摆在那些死了的教司所坐的椅子后面,而小雨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过来。
小雨慢慢的走近,这才看清楚了这之前在黑暗中疯狂摸他的人究竟是谁,那人戴着黑色的头盔,身上的衣甲破破烂烂的,看不出什么有意思的点,但小雨一个吊着的心还是放下了,这摸他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就好。
余裕把这个人拉在了光明下面,他认真检查了一下这人的后脑勺,发现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他的心头也是一定,然后疯狂的开始掐这人的人中,但也不顶用,余裕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脑神经受损,成植物人了,还是说异界人的构造和他所认知的正常人类不同?
“嘿,这真是奇了怪了,这都弄不醒?”余裕不由得吐槽一句。
小雨听到余裕这样讲,却是疑惑的看了余裕一眼,“你想要把他弄醒吗?”
“你这不废话吗?不然我废这事干嘛。”余裕白了他一眼。
“可为什么啊?你把他弄醒我们不就暴露了吗?”小雨很不解。
“那不把他弄醒,我们就没暴露了?”余裕实在是不想解释这种低级的问题。
“对啊。”小雨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好吧,你能把他弄醒是吧,你上。”擅长不硬接问题的余裕,再次岔开话题。
“哦,好。”小雨是一个顾眼前实际的好孩子,并不会在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