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在这一刹那,雷婷根本就看不清楚陈砺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眼中只有双子星两兄弟倒飞而出,从虚化状态脱离的场景。
“是了!之前和赛若夫交手,又不是要分出个生死,他一定没用全力!”雷婷忍不住心惊,想到了这一点。
双胞胎将沙发撞烂,在大理石地板上砸出一个大坑。
梅罗纹奇脸上骤然变色,短短一个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恐怕陈砺现在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普通特工不知道多少!
“上!都给我上!围住他!”他一边呼喝,一边向后方退去。
大厦的安保警戒极为强大,简直就是军事基地的配置,数十个安保人员冲出来,和梅罗纹奇的打手一起,将陈砺两人团团围住,几乎水泄不通!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雷婷心中发毛。
她最怕的就是这样!
“躲闪的能力是有极限的,剧情之中,尼奥也只躲避过普通手枪的射击。”雷婷心跳加速,她有些后悔,根本就不应该听陈砺的话,和他一起走!
“你行不行?”
陈砺举起左拳,向着周围的人群望了一眼,仿佛睥睨天下的王者,蔑视蝼蚁的挑衅。
“不!你错了!躲闪的能力是无限的,有限的是个人的能力而已!”他高举拳头,整个大厅之中气流简直都在这一刻吞吐而来,如巨兽呼吸,摄人心魄!
“况且!我也不需要躲避!”陈砺的左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力量汇聚到了极点,像是水流被蓄到了山峰!随后,猛然轰下!
不远处,梅罗纹奇看着他的动作,有如阴影爬上心头,顿感不妙,惊恐喊道:“快!阻止他!开枪!”
然而这已经太迟了!
极度压缩的气流伴随着地面的震动炸开,整个大厅的地面像是被巨兽踩了一脚似的,向下塌陷了数米,蛛网似的裂痕密布,爬上墙垣。
周围围着的一圈打手,全部被扫飞出去。
拳劲轰然爆发!雷婷距离陈砺最近,如果不是陈砺刻意保护,单是肆虐的气流就能将其轰杀!
“唰!”一道迸发的气刃穿过雷婷的鬓角,刮下一缕发丝。
雷婷恍若未觉,向着周围看去,大厅中像是被重型热武器轰炸过了一般,脆弱的物品全部撕碎,猛烈摩擦的气流让温度骤升,围绕着陈砺脚下一圈,留下了短暂灼烧的味道。
而之前的打手,全部四分五乱,人仰马翻,倒在了地上,仅剩几个离的较远,被吓傻在了原地。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啊!”雷婷看的目眩神迷,简直为之倾倒:“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什么人数优势,全部都是假的!”
双子星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想要逃走。
他两的反应速度很快,甚至能够在子弹射出的一瞬间进行虚化躲避。
但是再快!能快的过陈砺么?
“轰!”烈风将砾石吹开,一眨眼!陈砺跨越到双子星的面前,拳头上携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火焰!
大厅之中灯光明灭,一瞬的黑暗间!他出拳,绽放两道赤色的雷光,轰击在半虚化状态的双胞胎身上。
双胞胎的身体顿时停止了动作,短暂几秒之后,劲力爆发,身体炸成碎片。
“这这不可能”梅罗纹奇吓的肝胆俱裂,搜罗的众多手下居然不是陈砺一合之敌!引以为傲的双子星连躲避陈砺的攻击都做不到!
“伟力归于自身,梅罗纹奇,你的这些手下就是你的依仗?”陈砺摇了摇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像是提小鸡仔一样:“不过都是些废物而已!”
“慢着!慢着!我能带你到地下列车的通道!”梅罗纹奇怕了。
三人找了一扇门,他颤颤巍巍的握住门把,一丝光从门缝中洒落。
开锁匠被梅罗纹奇藏在了他的府邸里,这关系着源代码的获取,陈砺必须牢牢掌握在手里。
然而,陈砺想得到的,别人同样也想得到,他来晚了!
“有人比我们先到了!”雷婷看着地下的毛毯染血,,梅罗纹奇的打手横七竖八的躺着,墙上的壁画被撕成碎片。
陈砺心中一个咯噔,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不”梅罗纹奇上前查看情况,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猛然间!一根树枝如尖刺般从地板下突出,贯穿了他的胸口,将他钉死在了壁炉旁。
黝黑如金属般的树枝染着血,这速度甚至连陈砺都没有反应过来!
“究竟是谁?”他顿时知道不妙。
所有的契约者,在矩阵世界之中的能力是被封印的,也即是说,所有超自然的力量都无法使用,哪怕是陈砺,最多依靠肉体的力量,而面前的这根树枝,显然不属于肉体力量的范畴!
静谧的回廊里传来脚步声,渐渐接近,一边的篝火轻轻跳动,倒映出几人的影子。
“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青蚕踏着黑色高跟,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她的身后站着几个身影,让陈砺同样眼熟。
“我说过,你迟早会后悔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早。”青蚕似乎自己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陈砺,眼神幽幽。
“又见面了,青蚕”陈砺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你们,往生,宙斯”
他曾经一度以为这些人死了,没想到现在却归属了青蚕。
“拳王,斗了这么久,你终于输了一次!”往生轻轻的拔出剑,剑光仿佛水银洒落空中。
他跃跃欲试,要再次挑战陈砺。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往生万万是没有这个胆子的,不过现在,大家的力量都被封印,全凭自己的基础技能等级以及在矩阵世界的获取。
看地上打手们的尸体,就知道,往生必然已经将自己的属性堆的不低!
开锁匠被几人控制在身后,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过来!雷婷!到我这里来!”青蚕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轻轻道:“跟着我走,不要再跟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