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我坐在窗前,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孩子,缓缓讲述着当年不为人知的往事。
“我说肖河啊!你可不能拿老爷子事迹,当童话故事给孩子们讲呀!这听多了不做恶梦才怪”。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彪子来了。
我有些无奈的说:“没办法,啊墨这孩子,每次见我,都要缠着我给他讲这些故事听”。
彪子的原名叫做肖天彪,是我义父的徒弟,我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兄弟。
至于我么我叫肖河,名字当然是我义父取得,而我的义父正是那肖清水,我曾问过义父,我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义父说当年,他在河边钓鱼的时候,钓着钓着就看到,这从河流的上游,漂下来了一个大木盆,盆里就装着我,跟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字条,所以我的名字,跟大多数人一样,来的是平凡又无奇……
我轻轻揉了揉孩子的额头说到:“叔叔下次再来给你讲故事吧”。
啊墨有些开心的说:“那我们说好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笑着跟他拉手再见,然后起身跟彪子走了出去。
彪子问我:“怎么样了,啊墨这孩子还好吧”。
我仰起头眯起了眼睛,隔着树叶看了看午后有些刺目的阳光,轻轻叹了一口气:“总会有办法的”。
我俩走到路边的小饭馆,点了几盘冷菜热菜。
一人几杯啤酒下肚,我看着彪子问到:“怎么样这次去南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彪子咧嘴嘿嘿一笑:“你还别说,这次我还是真的得到了点消息,这不赶回来给你说一声就准备走了。
我有些激动的问到:“哦!难不成你有那半张地图的消息了?”
彪子有些皱眉的说到:“有是有就是有些拿不准,所以这次想亲自下一次地,我这次的消息,是从南边一个老瓢把子嘴里得来的,说是当年在陕西一个凤霞山的地方,有人见过那半张地图。”
随后彪子摊了摊手笑着说道:“来喝酒,不跟你说这个了,省的你老担心,诶!对了现在孤儿院的情况怎么样了?”
彪子有意的岔开了话题。
我喝了一杯啤酒说到:“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救助金已经申请下来的,算是有了基本的保障了吧,也用不着咱们老出钱维持着了。”
彪子哈哈一笑:“真的,那太好了。”
我接着说:“对了!等过段时间,我打算跟艾丽莎商量一下,在把孤儿院扩建一下,顺便再请一些护工来照顾这些孩子,不过这个钱需要从咱们手里出,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彪子:“诶不是跟你说了么,这种事不用问我,你直接拿主意就好。”
我口中的艾丽莎,是一位信奉基督教的美国人,为人善良淳厚,多年前来到中国组建孤儿院,但是没有足够的资金,是我跟彪子为她投资创办了这所孤儿院。
我跟彪子之所以跟艾丽莎成立这所孤儿院,一方面是因为老爷子常常告诫我们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太损阴德要多做好事才行,老爷子年轻时,常年摸斗不知道倒了多少斗,我们想做点好事,给他老人家积点阴德。
另一方面,当年我跟彪子都是被老爷子收养,才有了现在的一条小命,现在也该轮到我俩,去帮帮其他的人了。
我犹豫了会还是对彪子说到:“孤儿院现在也算是步入正轨了,我也不用在怎么操心了,我想了想,决定这次打算跟你一起下斗。”
彪子一听有些惊讶!随即摇了摇头说:“你也知道老爷子当初收我为徒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属阴,不适合干这一行,你难道忘了以前跟我下斗,在墓里发生的事情么?”
我想起老爷子当年说我,我八字属阴,是吃不了倒斗这口饭的,我起初不信邪,也曾让彪子偷偷带我下过几次墓,不过果然如同老爷子说的一般,我跟彪子在古墓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要不就是被什么东西绊倒,要不就是在古墓里听到什么奇怪的说话声。
这么来回几次以后,彪子就再也不敢带我进墓了,生怕我在古墓里出事。
后来我也就再也没有去倒过斗,而是一心跟着老爷子,学习鉴别古玩字画这门鉴宝的手艺。
所以彪子突然听说,我要跟他去倒斗,就觉得十分的惊讶。
我对彪子说:“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不想我跟你去,可是你不知道我每次睡觉时,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想到老爷子临终前变成的那幅样子,所以我想要完成他的遗愿,找到那半张地图,解开他身上的秘密,这么多年你一直一个人,在找寻老爷子死亡的原因,我不想我老是坐在空调屋里吹着空调,而让你提着脑袋去下地。”
彪子听完有些哽咽道:“肖河,我明白你的感受,虽然老爷子只是收我为徒,但是老爷子从来没有偏过心,那也是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可是肖河这件事有我就好,你不用管,我一定会找到老爷子死去的真正原因”。
我摇了摇头说到:“我已经安逸了这么多年了,这危险拼命的事也不能老让你来,我已经决定了,我以后要跟你一起下斗。”
我的口气十分坚决的说到。
“哎!”彪子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小子,从小就是这个牛一样的脾气,你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不会改变的,我也就不多劝你了。”彪子有些无奈的说到。
彪子又喝了一杯啤酒后,对我说到:“那你这两天准备准备吧,这两天我们就出发”。
我跟彪子直到喝到半夜才回了家……
当年肖清水,从那南疆大山墓里回来之后,断了一条胳膊,回到老家武汉养老。
那次之后他老人家就彻底断了在下墓的心思,多少年后一次偶然,在河边捡到了还是婴儿的我,就把我养大成人了。
至于彪子么,原先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当年他老家闹饥荒家里人都走散了,彪子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就一路跟着别人要饭沿街乞讨,我家老爷子看彪子可怜,也动了恻隐之心,就收留了彪子。
后来老爷子的手艺,因为我的命格原因并没有传给我,而是传给了彪子,不过彪子老是偷懒不好好学,结果老爷子一身本事也就学了个三四分,不过虽然身手没有学到多少,但是盗墓的本事却是学了个贼精。
后来老爷子走了,把万宝楼留给我了我,把长沙码头留给了彪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三天后我跟彪子来到了孤儿院,跟院长艾丽莎商量了一下,最近要出趟远门,让她好好照顾这些孩子们。
艾丽莎说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些小家伙们的,并嘱咐我们要一路小心,说伟大的主,会庇佑我们这些心里善良的人。
我跟彪子也只能相视一笑。
这次的目的地是陕西,因为带的东西有些是过不去火车安检的,而彪子的伙计正好有事,所以这次只有我跟彪子两个人去,不过对于彪子的本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于是我跟彪子收拾好行李,就找人租了一辆面包车,开往了陕西。
我的万宝楼是在武昌徐东附近,所以开车去的话加上路上耽搁,至少也要差不多十几个小时,才能到地方。
我们是下午出发的,我跟彪子无聊,于是在车上跟一个司机打斗地主来打发时间,司机是两个人所以倒也不用担心倒班的问题。
直到天色黑了我们几个人才停了车,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才继续上路,晚上在车上晃晃悠悠的就觉得困了,于是就跟彪子坐在车后边睡觉去了。
在车上睡觉其实是睡不踏实的,我到半夜三点多,路不太好走了,车子有点颠簸,我被颠簸的醒了之后,就实在是睡不着了,扭头看了看彪子,他倒是睡得鼾声如雷,我点了支烟就抽了起来。
开车的现在换成了,那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小伙子,他从倒车镜看了看我:“两位老板这是去陕西干嘛呀,看着不像是去旅游呀”。
我心说这不废话么,哪有两个人大半夜的租一辆面包车,赶路去旅游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侃起大山来。
车在第二天中午左右,才到了陕西宝鸡,我跟彪子付了之前谈好的价钱,拿了我们的行李,车就开走了。
我跟彪子提前在车里,换了身旅游穿的登山装,因为现在是旅游淡季,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旅客,但是还是有一些驴友,在一些比较荒凉的山上攀登。
看着眼前的大山,我跟彪子合计了一下,也打算假装驴友上路,就问彪子那地方具体位置在那。
彪子说:“南疆老瓢把子说,他们当年是到一座叫彩霞山的地方,找到那座古墓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几乎好多地方都被开发成为了旅游景点了,也不知道那彩霞山还叫不叫彩霞山。”
我跟彪子两人一人背着半人高的旅行背包,决定先找附近村里的人打听打听,于是顺着山路走了大概一个小时。
终于在一处山脚拐弯处,发现一栋二层楼房,这时我俩肚子也早已经饿的呱呱叫了,寻思着要是没有饭店,找户人家给人家点钱,吃点东西凑合一晚也行。
我们走上前去,就见一个穿着朴素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迎着我们走了过来,她笑着对我们说:“两位是来旅游的么,我们是这里最近的一家住宿的地方了,这都中午了要是走路的话,估计晚上你们也找不到其他的住宿地方,您二位要不要住店吃点东西?”。
我跟彪子一听,原来这里就是专门招待来旅游的人,于是我跟彪子就跟着妇女,进了这个二层小楼里了。
楼房装修的很别致,感觉有些农家乐的样子,老板娘看我们坐好后,走了过来问道:“两位老板要吃点什么嘛?”
彪子说:“老板娘,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先给我来个三四道,我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老板娘笑呵呵的,就去后边忙活去了。
不一会老板娘端过来三个菜一道汤,我跟彪子早就饿的不行了,于是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俩身板都不小,尤其是彪子比我还高那么五厘米,一米八三的大个子,虽然看着也不胖。
但是长年学武,身上的肌肉块,一个一个像是小疙瘩似得,身材魁梧的很,那吃的也是相当多的,几盘菜被我跟彪子,就着白米饭不出一会就消灭完了。
彪子趁老板娘收拾碗筷的时候问老板娘:“诶大姐我想给你打听个事,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一个叫做彩霞山的地方。”
那老板娘抬头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这里好多年前就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好多地方也被重新规划过改了名字,我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彩霞山的,不过这里好玩的地方多了,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其他的旅游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