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修建古墓的人,修建水渠来引流的话,势必要有一个盛放水流的容器,这个容器就是我们下边的这个巨大的沙池,他们将古墓中某一处挖空,填入沙土因为沙土有很强的吸水性,不会导致水流积聚在坑底,以防有水汽腐蚀古墓,至于那些罗刹藤,应该就是防止有人从排水渠道,进入古墓的防盗措施。
当时王海看到了沙子上有被水流冲刷过得痕迹,想到了这些,才确定了这里会有排水渠,也让我们保住了一条小命,我们不得不佩服王海的心思缜密。
他却摇了摇头说到:“我们搬山一脉的人,主要就是研究古墓机关的,要想研究这古墓机关,就必须先要了解这古墓的最基本结构,我们搬山一门的人,都是不知道研究了多少古墓的结构,这才能出师的,所以推断出一些古墓简单的布局结构,这是基本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我们听他说自己,是搬山一门的时候都有些吃惊,因为在盗墓门派中,一般只有发邱跟摸金两门的人比较常见,而往往组船的人也都是这两派的人,第一呢是因为历代以来,这摸金发丘两个门派的人数,比搬山卸岭中的人数就要多,这个很容易理解,这搬山一门主攻机关,而卸岭之中也主要是能人异士居多,像憋宝的、画符刻咒的、制作宝甲的,所以这两门算的上是,技术与操作流的技术专业人员,而这技术流的人物,不论在那个行业也不算多,这第二么,发邱摸金两派中人,他们本身又都掌握着寻龙密术,所以一般找到小的古墓就自己下斗,而找到大点的墓,自己又吃不下,就会组条船下地。
而搬山跟卸岭两派的人,轻易不会出手,出手必定是深山大墓,他们寻得大墓后,就会跟自己门派中人一起动手,在墓穴处修建住所,一挖就是几年,从不与外人掺和,所以行内有首打油诗这么形容。
摸金发邱遍地走,
摸了仨月吃半年。
搬山卸岭不出手,
出手就要挖三年。
我就问王海:“你们搬山一门,不都是同门一块行动么?你怎么会跑来组船了”。
王海无奈的笑了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过去那一套早就吃不开了,现在大墓那里那么容易找到,再加上现在,搬山一门总共也没有多少人了,剩下的几个也都在单干了”。
我一想也是,别说他们了,就是现在倒斗的,正儿八经的发邱摸金,两派的人也没有剩下几个人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一行人继续顺着石台阶向上走,来到一处排水渠洞口处。
陈雪举起手电向一个洞口里照了照,问王海:“你觉得咱们现在顺着排水渠走,能不能回到古墓之中?”
王海想了一下说到:“这里的的排水渠应该是建在墓基一侧,或者墓基上边一点的位置,一般的排水渠都会围绕着墓墙而建,所以理论上我们只要顺着排水渠道爬到头,那里应该就是离墓墙最近地方,如果走运的话,我们一个盗洞,是可以直接回到古墓内的。”
我们分析了一下,觉得王海说的这个办法可行,既然排水渠是为了,排掉古墓地基附近的积水,那么它肯定是修建在古墓地基附近的,我们只要顺着它爬到尽头,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就能到达了古墓地基的附近了。
于是我们也不在犹豫,决定进入水渠之中。
因为水渠高不过一米左右,人在里边半蹲着都有些勉强,还不如直接趴着走。
西装哥当先钻了进去,我跟在他的身后,我看着身下由青石铺成的管道,不由的感慨古代工匠大师的厉害,如果你不留心细看,你甚至根本就看不到,青石之间那拼凑过得痕迹。
不过爬了没有多久,我就再也没有心情感慨了,因为管道是由青石铺设而成的,人在上边爬行,没过多久手跟腿就有点受不了,我不断的揉着被阁的生疼的手肘。
我跟在西装哥身后,只能看到他的手电光,在漆黑的管道中来回晃着,我心中想到,还好我是爬在西装哥的身后,要是让我在漆黑的管道中爬行,我觉得我是不敢在最前边,或者最后边的,那种压抑的感觉我怕自己会受不了。
有过爬行管道经历的人可能知道这种感觉,如果有一队人在漆黑的管道中爬行时,在最前边爬行时,你的心中会莫名有一种恐慌感,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在管道的拐角的后边,会有什么在等着你,而在最后边爬行时,你又总会感觉到,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紧紧跟着你一样,而处在中央的人则不会有这种感觉。
我们爬着爬着感觉,水渠开始慢慢变得倾斜向上了,就这样又爬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水渠才又平缓了下来。
西装哥爬着爬着突然停了下来,我见他停了下来,就告诉后边的人等一下。
我看他摸着一侧的石壁,仿佛发现了什么。
他突然爬了起来,蹲在那里转身,朝着我身后的王海说到:“你有没有见过在水渠中,设置机关的?”。
王海被问的有点愣了一下,他有些迟疑的说到:“应该不会,一般水渠就是排水的通道,在这里设置机关,被水气侵蚀用不了多少年,就会被侵蚀失效的,所以意义不大,再加上水渠一般都是密封的,防止水流倒灌进入古墓,如果设置机关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水流顺着机关进入古墓的,所以没有人会这样做的”。
我看西装哥神色有些凝重的望着管壁,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让王海从我身上爬过去,过去看看。
王海从我身上爬了过去,来到西装哥身后,他也跟西装哥一样都半蹲着,低着头看着那管壁的一侧。
王海一看也有些惊讶:“这好像还真是个机关”。
我看他们看的十分入神,我心里也是很好奇。
我也爬了过去,然后像他们那样半蹲起来,朝他们看的地方看去,就看到在管壁的一侧,有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凸起,颜色跟管道差不太多,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
王海看到那个凸起后,马上用手轻轻的抚摸起来附近的管道来,我知道他这是再检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地刺暗弩之类,可以直接触发的机关。
摸了一会管道两侧,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他又检查起来脚下。
片刻后他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说道:“果然咱们脚下有机关,但不是暗弩之类的机关,倒有点像是暗门,而且是朝下开的,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下边是什么,但是一般这种向下开的机关,下边多半是插着长矛针板之类的陷阱”。
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不过这不应该呀,这在水渠里设置这种机关,那么等水流经过这里,势必会有水流顺着机关下去,这样不就有可能将古墓淹了么,难道是我猜错了,这里根本不是水渠么?。”
西装哥说到:“你应该没有猜错,这里应该的确是排水的地方,只不过我们走的这条不是,刚才进来时我就在想,有排水渠道这很正常,但是这里又没有地下暗河,地表上也没有河流,那么这里却修建着如此多条排水渠道,不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么,他们费力修建这些水渠,不可能没有原因的。”
王海一听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走的这条水渠可能是假的?而且可能是陷阱”。
西装哥点了点头,用手电照了照前边的管道,结果在西装哥手电的照射下,前边还有几处这种
我听他们这么说,就问到:“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退出去?。”
王海说道:“既然这条不是排水的渠道,那么咱们在继续走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这后边可能还会有其他机关。”
我们把情况跟陈雪一说,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决定,原路返回了。
说着我们就向来的方向掉头,我刚转到一半就听到,后边响起了咔嚓一声,王海骂了一句:“他娘的!”。
我一扭头就看到,王海也转身转到一半,不过空间太小,他一转身,身后的背包恰好压到了那处凸起,我看他脸色也煞白无比。
我心中一惊暗叹一声糟糕。
下一刻我只感觉脚下青砖向下一翻,整个人呈自由落体运动摔了下去,我心说完了,可能要被下边的长矛扎穿了,结果我整个人一下子摔到了一个斜坡上,身子不由的向下滚去,我在翻滚中见其他人也都摔了下来,顿时手电光柱在斜坡上四处乱晃起来,也看不清那里是那里。
我滚着滚着,借着来回晃动的手电光,隐约看到斜坡下边,仿佛被一道道,竖起来的石墙给隔成了一条条不同的,向下通道。
我大喊到:“小心了,前边有障碍物”。我话还没说完。
我的身体突然撞到了一堵墙上,我感觉整个人差点给拦腰断成了两节,我还没来得及用手抓住石墙,整个身体就被惯性又给带了下去。
滚动中我只感觉我的头,猛的磕在了什么地方,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