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现在体质特殊的原因,我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在医生的治疗下,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久,身体这才恢复了大半。
记得刚回到住所,医生在检查过我的伤势后,看我的表情十分的怪异,他表示十分的不理解,我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可以像个没事的人似得,要是别人现在可能已经直接躺进iu病房了。
我看到他火热的目光,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要把我解刨一下,给他做研究用,这让我更加确定我绝对不能再去医院了,否则我一定会变成一只小白鼠,被用来做研究。
等我躺了大概大半个月后我的身体逐渐的恢复了过来了,我先去自己的万宝楼查了一下账,我不在的时间里,店铺还是做成了几单生意,这让我至少不用再担心下半年的工资水电开销了。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的坐在店铺里,天气已经进入到了七月底,太阳高高的顶在头顶,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出来行走,我呆呆的坐在屋子里看着手中的龙文龟甲发呆。
“铃铃铃”!这时楼下忽然传来门上铃铛的响声,我知道这是有客人推门进来了,可是楼下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娘的虎子肯定又在楼下偷懒睡觉。
我下了楼梯,看到虎子果然正趴在柜台上睡觉,哈喇子都流了一桌子,我一脚踢在他的大屁股上。
虎子一下就跳了起来,大脑袋来回晃了晃,看到是我连忙露出一副老实可靠的笑容出来。
“把桌子上的口水给我擦干净,在偷懒睡觉我扣你工资”我指了指桌上的口水,没好气的说道。
虎子一听立马就捡起旁边的抹布,笑嘻嘻的擦了起来:“那啥我就迷了一小会”。
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抬头朝门口那边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半袖迷彩服的男人在屋里看来看去,我看他岁数应该在五十岁左右,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还粘着许多水泥干掉后留下的白色灰色的斑点痕迹,他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似乎是怕他鞋子上的泥土,把脚下白色干净的地砖给弄脏。
我几步迎了上去,露出一个商业性的微笑:“您好,不知道您有什么事么?”
他见我朝他走了过去,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稍许的不安,不过看到我对他笑呵呵的样子,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有些蹩脚的问道:“你这是啥子地方,是不是弄古董的”。
我听了反应了一会也没有听出他这是哪里的口音,不过我很奇怪他是来做什么的,我起初以为他可能是进来打听什么事的,比如哪里哪里怎么走。
不过我还是微笑的点头轻声跟他说:“对!我这里就是弄古董的”。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那你们这…这收不收老东西?”
老东西?我心里有些奇怪,不过我继续耐心的问道:“不知道您说的老东西是什么?”
他回头看了看玻璃门的外边,眼睛有些躲闪。
我看了眼立马说道:“来大哥,咱们别在这站在这说话了,咱们屋里坐着谈!”。说完我带头向旁边接客的一个屋子走去。
“虎子!去弄壶茶去”我对虎子喊到。
虎子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去后边了。
我把他领到屋里,示意他坐下来谈。
“诶诶,好好”。他有些不安的屁股只是在红木椅上沾了个边。
虎子不一会端了壶茶过来,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我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来大哥您喝茶!请问大哥怎么称呼呢?”我笑着对他说道。
他诶诶了两声,并没有端茶:“俺姓李叫大民。”
“哦!呵呵李大哥啊,您现在能说说,您手里的那件老东西了么?”
他迟疑了一会后,从裤子兜兜里摸索出来了一个用绳子缠好的小布包。
然后慢慢的解开绳子,布包打开后露出一团有些发黑的东西出来,我看不出那是什么,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一种软软的东西。
我并没有着急去接,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平静的问道:“李大哥你能不能先说说这东西是什么,还有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他听我这么问,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东西是啥,俺也说不清,看上去像是布吧也不是布,怎么得来的你能不能就不要问了?”。
我把茶杯放下笑了笑说道:“大哥您最好说一下,这样我就知道这东西的大概来历,就能更好的给你推断一下它的价值,我也好给您估算一下它的价钱”。
其实东西我只要看一看一般心里也就有数了,我之所以这么问的原因,一是看看这东西有没有看的必要,二是如果东西真是好东西的话,问出怎么来的,或许我也可以去淘一淘,没准还能发一笔小财。
那人一听,这东西什么来历,可能影响我给他估价,犹豫了起来。
我从兜里摸出了盒好烟,递给了他一根,他并没有犹豫,直接接了过去,看样子是憋了一会烟瘾了,我拿起打火机伸过去手,给他点着。
他深深抽了一口烟,这才放松了一下身体跟我说道:“小兄弟俺也转了几家店了,人家要么是直接把俺赶出来,要么就是一副嫌弃俺的样子,大哥俺看你人不错,也就不瞒你了,但是你得给俺保证,俺给你说了这事,东西你要不要不说,可是这事你谁也不要说。”他说完又深抽了一口烟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大哥你放心,今天你跟我说的话,我绝对给你保密。”
他这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东西是啥,俺也弄不清楚,但是这东西可是六条人命换回来的!”
我一听六条人命换回来的心里一惊,心中对这件东西顿时感起来了兴趣,连忙坐直了身子,我把他放在桌子上的布包拿了起来,小心的掀开外边的布。
就看到里边是一张,有些干巴巴发皱发黑的类似棉质类的东西,我将那东西铺在了桌子上,我拿起桌子一旁的小手电,在上边照了照,又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心里就是一喜,我靠这回他娘的老子算是逮住大鱼了,这居然是帛书,心说隔壁那几家要是知道他们错过了这好东西,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张有些发干的帛书,因为帛书与帛书之间价值的大小,可不只是看年代那么简单,更重要的一点是其上边的内容,你可以这么想,如果我的帛书上边是一篇书法,而你的只是一张擦屁股的手纸,那么价值大小立马就可见高下,当然我这也只是个夸张的比喻,因为在当时的年代也只有贵族才有能力用的起帛书,所以一般人谁会把这奢侈品当手纸来用呢!
不过眼前的这张帛书,哦!不,准确的来讲这应该是一张帛画,因为这上边并不是记载的文字,而是一副图画,这张帛画似乎并不完整,大概少了四分之一左右,看样子是被人扯掉了一角,我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可惜,否则这帛画的价值可以在翻上好几倍,不过随后我就释怀了,能在这位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人身上,收到这个东西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幅帛画上的内容,可能是由于氧化的原因,帛画整体都有些发黑发暗,但是内容还是可以辩别的,上边画的内容大概是在一个大山的半山腰处,有一群人穿着奇怪的服饰正在跪伏在地,朝着那帛画残缺一角的方向跪拜,但是由于帛画氧化的原因,那些人物系列的地方已经有些模糊,所以我并不能看清那些人的衣服具体是什么样,但是我敢肯定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式。
我又举起手电,往那残缺一角的地方照去,我仔细的看了看,我只感觉到我心里一咯噔,整个人呼吸不由的沉重起来。
只见那残缺的一角上画着的是一处绝壁,而在绝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图案,图案虽然由于帛画的缺失,只能显现出一半,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居然是半块鬼头墨玉的样子!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那位大哥轻轻推了推我,我才反应了过来。
“小兄弟,诶兄弟你咋了,是不是病了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他狐疑的看着我问道。
我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咳嗽了两声:“没事没事!我就是突然肚子有点疼,现在没事了,来抽烟抽烟。”我又递给这位大哥一根烟说道。
他看我脸色又恢复了过来,接了烟问道:“那你还要不要听这东西咋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听,听!您接着讲。”我将帛画往桌子一旁推了推,远离了烟灰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坐好仔细听着这位大哥接下来讲的话。
他端起茶杯一口气把水给喝完了,然后就开始讲述了起来。
“这事要说也有七八个月了,当时俺跟着一个老乡在工地打工,工地嘛哪里有活去那里,俺们工地一年前接了个大活,说什么去新疆南边搞什么开发,建造什么旅游开发区,俺俩寻思反正是出门在外只要给钱,在哪干不一样干么,于是也跟着工地跑去那边了,刚开始工程进展也很顺利,直到快到年前的时候,就在俺们挖地基快挖完的时候,没想到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