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无法在隐瞒下去了,叹了一口气说到:“刘老凭您跟我义父的关系,再加上我从小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跟我和彪子的关系也就跟爷孙差不了多少,我也一直把您当亲人,所以我跟彪子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我今天也就不瞒您了,跟您实话实说吧。”
他看了看已经被他喝干的酒瓶,从里屋的酒柜中又摸出半瓶密封的酒来,打开给我倒上了一杯:“小河啊!其实你跟彪子自从肖清水走后,你俩做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但是我一直以为那是肖清水让你们做的,毕竟你也知道你家老爷子当年的行事风格,所以我都是不多做过问的,其实我也很好奇你跟彪子这些年究竟是在忙活些什么?”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点了支烟叹了口气,慢慢对刘老讲述起了八年前肖清水临走时的事情。
最后我又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我前两次跟彪子下地的经历,还有如何收到那张帛画,这一讲就直接讲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我烟盒里的香烟抽完为止。
我讲完后看着面前的刘老,我以为我跟他讲述的这些事情,他听完后可能会感到吃惊或者感觉荒唐不信甚至是会害怕,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他只是轻轻的有些皱着眉头而已,期间只是偶尔自己喝上一口酒,在他的脸上我甚至没有看出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变化。
久久他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迟疑的问道:“刘老我说的这些话您都相信?”。
他谈谈笑了笑:“呵呵!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经历十分的匪夷所思?害怕我会不相信你?”
我反问到:“难道不是么?”。
他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到“你忘了我年轻那会是做什么的么?还有我跟肖清水当年是怎么认识的,你这话对别人说,别人或许只会以为你是个神经病,但是我信,因为我在那个年代所经历的事情,到现在我回想起来,也还是一样的无法解释。”
我一下了想到这位曾经在考古界中流传出来的种种奇闻,心中也有了一些释然,看来眼前这位刘老,在当年似乎也经历过某些无法对世人所诉说的回忆啊!
他并没有在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盯着手中,我给他的龙文龟甲看的有些入神。
我看他看的入神“难道您知道这龙纹龟甲的密文如何破解?”。
他摇了摇头“这东西年代太过久远,就算你能用放大镜看到上边的密文,然后抄录在纸上,但是你没有正确的排列方式,你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个毫无顺序的字体而已,而无法知道它所记录的到底是什么内容。”说完他将龙文龟甲再次递给了我。
他叹了口气“你来找我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混进那只南疆考古队中,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进入那被挖出来的古墓中对吧?”。
我点了点头“刚才我跟您说过了,我家老爷子生前之所以一直在寻找那人皮地图,就是为了得到鬼头墨玉,所以鬼头墨玉一定跟老爷子身上的诅咒有关,既然我知道了那古墓可能会跟鬼头墨玉有关,我就一定要去一趟的,但是您也知道我们的身份其实是根本见不得光的,现在那里又被考古队的发现了,我们现在再想偷偷进去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就想了一个主意,就是以一个考古工作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去,这样做起事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哎!我没有想到在肖清水的身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只可惜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这些事情,他当年救我一命我也没有报答他的机会了,现在就当是给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吧!不过”
刘老说到了这里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有些迟疑的问到“怎么难道以刘老您的身份,这事也不好办么?”
刘老“安排你进去这对于我来说倒不算什么难事,我是在想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进去,让你行动可以更加的自由一些。”
第二天我一早我带了些简单的行李,从武昌坐车到武汉站,然后从武汉站上了火车一路坐到柳州,再从柳州转到了金城江,等我到了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我只好找了间小旅馆住了下来。
我躺在床上有些失眠,这次来广西我并没有告诉彪子,一方面是人多不好混进考古队,另一方面是因为彪子为了老爷子的事,这些年来付出的实在已经够多了,怎么也该轮到我了,我这次就是想一个人去调查这件事,虽然我对于实地下墓的经验并不多,但是这次情况也不一样,我是跟着考古队一起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危险的情况,想到这里慢慢的我闭上了眼睛睡了起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坐车来到了凤山县附近。
又从凤山县向前继续开了几十里地,我看路越走越荒,我有些古怪的看着司机,心说这他娘的不会是黑车吧,该不会打算开到没有人的地方打劫我吧?
不过司机又开了十几分钟后,司机来到一处陡坡前停车对我说道“兄弟到地了!”
我在车里看着四处的根本没有人烟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就到了怎么看上去周围也没有什么村子啊!”
司机大哥嘿嘿一笑“兄弟你说的那个地址离这也就十几里地了,不是哥不拉你啊,这钱谁不想挣啊!实在是这地再往前就没有公路了,你看前边都是歪歪扭扭的土山路,咱这车的底盘根本就开不进去的,你要是去就只能想其他别的办法了。”
我无奈只好付了钱下车,看着司机缓缓掉头离去,我看了看四周的大山,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心说我要是靠两条腿走进去,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我点了跟烟正在四处张望周围的环境,想要辨别一下方向,。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喊的声音,我转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嘿!上边的那个,对就是你,在上边站着的那个”。
我现在是站在一个比较陡的半山坡上,等我朝着下方望去,就看到下边有人在向我挥手。
于是我慢慢地朝着下边走去,等来到近前,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这是一个身穿一件灰色衬衣,下身西装裤的男人,他的皮肤有些白净,年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三十岁出头,却带着一副厚重的无框的高度近视眼镜。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到“请问你是刘教授的侄子肖河么?”
我点了点头“嗯对,我是肖河,您是”。
他一看是我,表情立马热情了几分,几步上前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包,跟我热情的握了个手,有些生硬的笑着说到;“啊!幸会幸会啊,我叫张伟是专门过来接你的,因为我们已经先到了这里,知道这里的交通情况,到了这里车是进不来的,所以昨天知道你要来,李教授就一早派我来这里等你了”。他特意在专门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乎他来接我,这对我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我看着个人举止神情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他虽然表面在笑,但是眼底里却流露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我心里就有些纳闷,我这是第一次见你吧,又没有得罪过你。
不过我在古玩店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对付这种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直肠子,当然自有一套办法。
于是我连忙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有些激动递了一根烟说到“啊!是张大哥啊,真是您还亲自接我来,真是说什么好呢,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他看我有些激动的样子,眼底里的不屑更明显了,但是看得出来他十分受用我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