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熊孩子最显着一个特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东北话就是死犟死犟的。我个人的感觉,就是削的轻。
每一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不舍得削孩子的家长,家长的心态就是孩子长大了就好了,就明白事了。
明白孩子,你说他就听,熊孩子不听话,我认为就是吃亏吃的少。
没礼貌?告诉你的道理记不住?那不是记不住道理,熊孩子的心态就是我就记不住,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次家长退一步,孩子就进一步,你再退一步孩子又进一步。你告诉他,宝宝这个水杯是热的,千万不能碰啊,孩子肯定千方百计的想去碰。
办法就是,用别太烫的水,主动去碰触一下孩子的小手,让他感受一点小疼,下次他看见热水杯就会绕着走。
说一千道一万,让她疼就对了,大人怎么呵斥,甚至她哥哥都给她一个耳光了,她也不会收敛。
就觉得我妈妈、哥哥都在这里,你敢把我怎么样?
对梅佳豪就得这样,得让她知道人性的可怕,会随时翻脸的严重后果。得时刻有危机意识。
让她时刻觉得,得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才能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我觉得我的方式是对的。毕竟不能真打,也就只能吓唬,这个吓唬要让她痛彻心扉,感同身受。希望我是对的。
“我走以后你们聊什么了?”我问天豪,我对梅佳豪的心路历程有点奇怪,她都知道我敢收鬼王当徒弟了,怎么还敢这么嚣张呢?
“也没什么,就是说她们这些年怎么过的,她在学校的委屈,妈妈的不容易,怎么想我,哦,对了,我跟她们俩说了您的打算。”
“您打算让她当顶香弟子,这样就能避免,我长期在她们身边,对她们的影响”。
“妈妈问我您的情况,我没敢说,就说您能通灵,其他的就是个普通人。”
问题找到了,这是知道要顶香了,先装出强硬的姿态来谈条件呗,所以故意的很嚣张、
“你自己觉得你妹妹怎么样?我跟几位仙家仔细聊了,大家一致认为你妹妹不合适。”
“咱们放弃这个计划吧,让她顶香一个不留神会害死很多人”。
“小沅”我一回头,原来是贺兰,经过可心儿的疏通调理以后醒了。
“哎,嫂子,您醒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赶快过来问。
“阿姨,已经没事了,”青光一闪,小萝莉闪亮登场。
“经过我半个多小时的梳理经络,淤堵的经脉打开了,剩下的就是调理就好了,”萝莉得意洋洋的说
我心疼的问小萝莉:“累不?”
“没事,略累一点,不过这个是有好处的,阿姨身体的阴气很杂乱,负面情绪很多,吸附以后,我需要把杂质炼化,在炼化的过程里,对我的修为有帮助。”
小萝莉乖巧的说,“叔叔我回去炼化了啊,然后就”大家都知道回去哪里了吧。
“看起来您脸色是好多了,您觉得怎么样?”我关心的问贺兰。
“我也感觉精神多了,多谢你小沅,刚才你们说我听到了,佳豪确实脾气暴躁,让她办事我也不放心,你看我给你们顶香行不?”
“您是怎么想的我能知道吗?”我问贺兰“您略等下,梅佳豪身体不好,火气大跟身体也有关系,我让人给也她梳理梳理。”
“黄龙你去下呗?刚才跟白家几位商量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你的体质适合给她梳理。”
“是,”黄龙答应了,我知道他其实不愿意去,可是我的话他不会反对。
“嫂子,我知道您是大城市来的文化人,尤其京都那边,是没有顶香弟子的,您怎么想起要顶香了呢?”
“小沅,嫂子不瞒你,既然你是天豪的师傅,咱们就是一家人,我是希望跟天豪、佳豪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
“可是如果我们俩都不顶香,天豪跟我们在一起,就会对我们有影响,对吧。”
“天豪能有今天多亏了你,这我知道,佳豪不懂事。”
“可我这个当妈的明白,你是想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而且我也听明白天豪的意思了”。
“让我们顶香其实也不用我们做什么,就是每天烧香就可以,你要是说真出去办什么事。”
“可能我真不行,因为不懂,如果就是烧香,供奉堂仙我还是能做的。”
“我想给天豪供奉香火,我是他妈妈按理是不行的,如果是供仙家就没这个说法了,你说是吧。”
“当初白家母子倒是说了,您的体质适合顶香做弟子。天豪你怎么想的?”
“我全听先生的。您怎么安排我都没意见。”
“白四爷,你确定嫂子顶香做弟子,对身体没危害吧?”
“先生您放心,咱们不说了吗,基本不需要怎么上身,宗师上他母亲身体没影响。”
“其他人上,可能会当时有点感觉冷的,其实没事,对身体健康没影响。”
我看看小羽,希望她这里最后确认。小羽对我也点点头,
我笑了:“这是柳暗花明啊,我再告诉您点天豪不敢说的,当初我说让你们顶香是想让你们积累点功德”。
“以后你们也有老那天,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入堂仙,不入轮回了,你们可以保持这生的记忆,永远在一起。”
一个姑娘端了一碗粥过来:“先生,这是白家那边安排人送来的,是您木屋里的米,人参是五年的。”
“白家说老太太传话,不让用年份高的,让宗师的母亲趁热吃。”
“那还等什么啊,嫂子,您先得着,我抽口烟,”我掏出烟来,把我的大烟灰缸挪过来。
“天豪,咱们家拌的小菜你给你妈妈拿点、拿个筷子什么的啊,就只给拿碗粥,这怎么吃啊。”
“小沅,这太破费了啊,五年的人参可贵了呢,”贺兰听到送粥人的话,知道是五年的人参。
我回头看小羽:“这东西咱们多得是吧?”
“您安心吃您的,这样品质的,咱们家按吨算,”小羽笑着说
“嫂子,可能天豪没敢跟您说,咱们顶香不为赚钱,为什么呢?”
“因为整个长白山的物产,基本咱们说的算,不太过分的要什么有什么”。
“刚才白家老太太说让你吃鹿胎,我就没搭茬,不是没有,是那个东西有点伤天和。”
“要效果就得是母鹿活取胎,再制作药物,那个有点残忍。”
“所以我没答应,咱们就吃阿胶呗,那个是驴皮做的没因果”。
“等下,小沅,你那个是什么啊?给我看看,”贺兰一指我的烟灰缸。
“这个啊?香炉吧,山里的仙家找的,刚才下来要抽烟,您看这里全是木头,他们就给我拿这么个东西,您喜欢?我俩呢。”
“另一个在山里的木屋呢,这个您拿走,回去上堂子插香用,我让他们再找一个”。
贺兰也不说话,认真的看这个香炉,又对我说:“小沅你麻烦哪位弄点温水来,”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点头让他们准备,然后就看见贺兰也不喝粥了,就清洗我的烟灰缸。
我赶忙拦着:“嫂子,这没用,送来的时候肯定洗过了,上面的是锈,洗不掉,您拿回去以前我让他们煮下”。
“或者烧下就好了,您先吃粥,天豪把咸菜都拿来了,一会凉了。”
“好的,”贺兰恋恋不舍的放下我的烟灰缸:“小沅,这要是烧的时候得留神尽量别烟熏了,我怀疑这是宣德炉。”
“宣德炉怎么了?值钱啊?”我兴奋起来,我就缺钱啊。
贺兰边吃粥边跟我普及知识:“我爸爸就是天豪的姥爷,原来一直在博物馆工作,我是老来女。”
“妈妈走的早,动乱的时候爸爸下牛棚了,把我托付给天豪的爷爷。”
“后来我爸爸就死于批斗了,再后来天豪爷爷家族也被打倒了。”
“我跟天豪爷爷一家接受再教育来到东北,没多久老人就去了,临终把我许配天豪的爸爸。”
“我结婚的时候,才跟佳豪那么大,转年就有了天豪。”
我心里急啊,我没让您给我讲述革命家史,怎么就一个博物馆工作的外公就没了呢。
说香炉啊,可是又不好打断,就看贺兰吸溜着人参小米粥,慢慢悠悠的说故事。
我打岔:“嫂子,您说这个东西是可以烧的,对吧?尽量别薰了就好,是吧?”
“小羽,安排人把这个,还有我木屋里的那个,让十八爷用火烧下,别用木材,怎么烧你懂的。”
“然后给我赶快拿来”。我现在是一听值钱就急啊。
我就长话短说,贺兰感觉到我的焦急:“后来平反以后,虽然没有返城回京都,家族那边还是给安排了工作。”
“因为我从小就看见爸爸研究这些东西,多少也懂得些。”
“所以就给安排在了伪皇宫博物馆,现在也是见天的维护、保管、研究这些东西。”
“我在博物馆看见过类似的器型,这个应该是大明宣德炉,但因为铜锈太厚,所以我不能确定真伪。”
“这东西贵吗?好卖吗?”我关心的尤其是好卖吗这个问题,真伪我没考虑过,山里拿出来的,想找假的都难。
咱们认为是古董,山里那些野仙可能是从小玩大的。几百年的时间跨度,对他们来说,真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