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贺兰又一次的拒绝自己抛出的橄榄枝,梅君被堵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马成都的电话里说的很清楚,梅佳身上带着的是百分百的国宝。
如果能成功的说服,梅佳对象他们家把国宝捐献给国家,对梅家提升威望、影响力的扩大可是不是一星半点的。
自己目前正是关键时候,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看自己的表现怎么样了。
于是强自按捺住心里的不满,还是努力的带着亲切的语气说道:“弟妹,这都是小事,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梅字吗!”
“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两件事,其中一个我已经说了,老爷子想让你们三口回京团聚。”
“第二件事,就是我听说,梅佳豪如今也大了,都交男朋友了,这对咱们梅家是大事。”
“你也知道,咱们家对子女的婚姻态度,历来都是很慎重的,可不能把孩子随便的就嫁给不知根知底的人家。”
“所以我们也想通过你,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以及政治立场,最好能跟对方的家长见上一面”。
“如果对方的家庭不符合咱们梅家人的择偶标准,咱们就一定要慎重,这也是老爷子作为梅家当代掌舵人的意思。”
贺兰听到这里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了,“梅君这是想要把梅佳婚嫁的权力抓到手里啊!”
“想利用对梅佳婚姻的控制权,来胁迫子虚乌有的梅佳的对象家,主动的提出捐献或者是贱卖给博物馆。”
可是贺兰是那种传统的文化女性,怎么也做不到口出恶言,只是语气更显冰冷。
“二哥,我这是看在何宇的面子上这样叫你,实际上自从何宇走后,我们就跟梅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梅佳豪的名字我都改了,现在她叫梅佳,这是纠正你的第一个错误。”
“第二,梅佳目前没有男朋友,现在是提倡婚姻自由的,她以后恋爱结婚的事情,我都不会干涉”。
“所以以后她的婚姻,也不劳京都那边把关,好了,梅二先生,我这里还有客人,就不陪你多聊了,替我给老爷子带好,再见。”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一脸气愤之色的找个凳子坐下来。
在电话另一端,被挂断电话的梅君一脸懵逼的表情,“贺兰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挂自己的电话?”
“自己可是梅家已经确认的下界掌舵人,忠侯的八十七代继承者,贺兰居然敢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这是目无尊长啊!”
梅家虽然在列国时期被其他诸侯吞并,可是一直以来都还是遗留了封建家庭的制度。
家主实际上就是君主,虽然对外跟随时代的脚步,显示出于其他家庭没有什么不同。
可实际上在家族内部,还是具有说一不二的权威的,而且不管多少代分出去的旁支。
只要祖上跟晚辈有过交代的梅家后人,都对忠侯,对梅家有份责任。
现在贺兰居然对自己说梅佳已经改了名字,放弃了族谱上的排字。
而且还在其他人的面前,说他们已经跟梅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甚至直接叫自己梅二先生,连二哥都不叫了,这是当众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脸啊。
梅君是知道贺兰家里有很多人的,这在马成都跟他汇报的时候就说了。
梅君特意的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就是想给在旁边劝说贺兰的人看看,自己是多么有影响力的。
自己的行为如果能够通过,目前在贺兰家的几位文化界大人物的口中传出去,对自己的影响力的提升是巨大的。
而且还可以在这些人面前直接的卖好,由他们提议按照文物保护法的第十二条、第三小条规定。
“将个人收藏的重要文物,捐献给国家或者为文物保护事业作出重大贡献的,由国家给予精神鼓励或者物质奖励”
给自己申请奖励,这是自己对国家做出的一大功绩,是可以作为自己的政治资本的。
一时之间梅君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了。
历来梅家只有嫡系主动提出树大分枝的,还没有哪个旁系子孙,自我断绝跟梅佳嫡系的关系呢。
要知道梅家的祖训一直要求自己的子孙,要努力恢复祖上的荣光。
恢复祖上声望的荣誉感,已经是梅家嫡系子孙浸入骨髓的信念了。
所以所有分离出去的子孙,都念念不忘的扩大梅家在各个朝代的影响力。
所以梅家对外是个松散的家族,实际上却是很有向心力、凝聚力的。
就好像大战以后的“犹太人”,只要有人找到他们说“以色立”需要他们,基本都会毫不犹豫的为了这个整体付出自己的一切。
虽然在近代已经不可能存在恢复爵位的事情了,但是掌握一定的权力,扩大梅家的影响力,依然是梅子孙的首要任务。
梅君暗自思量“看来这事得跟自己的老父亲汇报,让当代的掌舵人发话了,
“如果自己没说话,这事梅家可以不介入,如今自己在很多文化人面前吃了憋,如果梅家不能有个态度,这人就丢在外面了”。
嫡系对旁支的影响力、控制就会被冲击,以后就难免会出现,其他的旁支子孙也不买梅家的账的情况了。”。
这边的其他来访人员都一脸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听贺兰的意思对京都梅家是不买账的。
那边的劝慰不但没起作用,反而是弄巧成拙了,于是纷纷的把目光投向金老先生,目前好像也只有金老能说上话了。
却发现金老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的茶杯,仔细的看,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局势。
张浩等三人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看眼下的情况,跟他们完全无关了。
也就先告辞,并且留下了自己的传呼机号码,告诉梅佳想起什么及时的跟自己沟通,梅佳,小羽送他们三个下楼。
他们三个下楼以后,先跟面包车里的剩余考古人员打了招呼,然后开车回自己的办公室。
在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是沉默不语,还是开车的张浩忍不住先说话
“鱼腩、师兄你们俩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余楠看了其他的俩人一眼犹豫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我总感觉他们家是供奉仙家弟子的,不是顶香弟子也是供奉保家仙的人家。”
“自打一进门给我的感觉就非常亲切,这跟我们去其他的出马仙家里,感觉是不一样的”。
“当时我就奇怪,这样的感觉,还是在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个仙家长辈身上感到过,但也没这个强烈。”
“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仙家长辈,在当时的大环境下不小心受伤落难了,才躲到我们家避难的”。
“是跟我祖上有过大交集的老朋友,我爸爸对那位仙家长辈也是叫老祖的。”
“可是我仔细观察了,他们家不是出马弟子,因为没有堂单,难道是供奉的是保家仙?是暗堂子?”
法难也停止了在车上的乱翻,然后余楠才发现法难居然在车里找的是烟,法难又找出一个火柴,然后拿出烟来点燃了。
法难的这一举动,可让张浩、余楠俩人大吃一惊,要知道法难可是和尚啊。
虽然是被迫还俗了,可是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一直都是严格执行佛门戒律的。
张浩边开车边问:“师兄,你这是发什么疯?怎么还抽烟了呢??”
法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直到这支烟吸完,才开口说道:
“耗子、鱼腩不瞒你们俩说,我这是吓的,不抽支烟我都稳定不下来心神”。
“你们知道,我身上是纹了大威金刚法身的,在进门的一瞬间,我随身护法的投影居然走了。”
“我开始还不以为意,因为这样的情况原来也有过,比如佛祖诞辰什么的,法身也会离开。”
“可是咱们出门离开贺兰家的时候,大威金刚护法罗汉的投影就又回来了”。
“这现象就好像大威金刚是在主动的回避这家,或者是这个房间内的某个人。”
“但这不是因为害怕某个人或者什么地方,大威金刚是不会因为邪恶的魔神存在就离开的”。
“这就好像去觐见佛祖,没有佛祖的口谕,大威金刚罗汉就只能在门外等候召见,不得擅自进入一样。”
“这说明他们家或者是他们家内的某个人,是达到佛菩萨果位的存在,是我的法身大威金刚罗汉必须尊敬的。”
“可是咱们去的时候他们家只有五个人,四个女子、一个男人,我没发现任何一个人具有大神通,难道这个男子是佛菩萨的转世灵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