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力还不错!”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看着擂台上云若兮的表现,点头赞了一句,而后他却又说道:“不过可惜她没有领悟剑意,要不然这一招的威力绝对不会仅限于此!”
周围的人倒也认同他的意见,又有一人问道:“这个女娃儿是风云山庄的?也就是神剑门遗徒的后代?”
“不错!”有人答道,“她的天赋不错,只可惜不适合修炼剑神功法,浪费了。”
另一个人哈哈笑道:“老周,你要是看上了,收她为徒不就成了?我想现在没落的云家会答应你的!”
他们一边看着比赛,一边在此闲聊,倒也是一副十分和谐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们五大门派的竞争关系。
一号擂台之上,面对云若兮这一记迅疾的远程攻击,孔灵很是果断地到退出三四米的距离,而后身影猛然一闪,竟然好似化作了一个虚影一般,非但避开了冰鸾剑,转瞬还冲到了云若兮的面前!
“远程攻击的确很厉害,可惜对我没用,呵呵!”孔灵带着几分戏谑之色,看着云若兮。
云若兮猛然被她近身,心中一紧,当即就向后退开,而后继续控制着冰鸾剑,施展出了更加繁复、强大的攻击。
“冰鸾舞!”
剑身细窄,却不乏刚韧质感的冰鸾剑在这一刻陡然化作了一团蓝色的冰花,在空中急速的绽放,竟是剑气纠缠而成了这么一朵冰花一般的存在,从空中猛然将孔灵笼罩到了其中。
“嗤嗤嗤”
凌厉的剑气破空发出的轻响,好似波动了周围观众们内心的某根弦,竟然让他们打心里感受到了寒意。
众人心头凛然,皆是惊叹通灵神剑威力惊人,在神脉一重的云若兮手中竟然也释放出了接近神脉三重的神通威力!
秦翎眼中也是异彩闪闪,低声呢喃道:“看样子她这阵子的进步很大嘛,还真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鲁莽小丫头了!”
“丫头?”雷铭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道:“老大,你似乎也并不比她大吧?”
秦翎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看比赛!”
此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号擂台吸引了过去,二号擂台黯然失色,那两个参赛者都是边打边看着一号擂台的战况了。
“砰!”
一声巨响陡然在一号擂台上响起,冰花一般的剑气团好似在一瞬间被一把巨刀切开,霎时间化作粉碎,逐渐消散。
孔灵凌空飞起,全身上下盘旋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弯道,犹如一轮弯月一般。
“竟然也是通灵神器?!”不少人惊呼了起来。人们现在都在怀疑,通灵神器是不是最近贬值了,今天竟然在同一个擂台上就出现了两件!
难道说,最近通灵神器都不值钱了?!
“该我反击了呢!”孔灵一笑,显得有些苍白手指一挥,身边盘旋着得月牙之刃“铮”的一声,对着云若兮辟出了一道足有十数米长的金色刀芒。
云若兮急忙收回冰鸾剑,护身抵挡。
“轰!”
一道力道惊人的冲击震动周围的空气,化成了阵阵的劲风。
冰鸾剑和那道刀芒狠狠地硬碰,将其拦腰斩断,但是反震之力却逼得云若兮连连倒退。
不等云若兮站稳,孔灵忽然在云若兮身后冒了出来,冷声道:“再接我一招!”
“铮!”
又一道威力更加惊人的刀芒斜斜地削了过来,宛若天星坠落,威势骇然。
云若兮面带凝重之色,反手便是一剑挥出,冰鸾剑主动射出迎击,剑气倾泄!
“轰隆!”
又一次势均力敌,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若兮已经渐渐落入了被动的状态。再仔细一看,众人又发现孔灵不见了。
“嗖!”
“糟了!”
秦翎的瞳孔一阵收缩,拳头也骤然捏紧。
他分明看到了混乱之中,那孔灵以一种让他都感到惊骇的速度逼近云若兮,手中的月牙之刃赫然正是对着云若兮的脸上刺了过去!
云若兮也发现了对方的靠近,当看到那金芒闪闪的月牙之刃的时候,精致俏丽的脸蛋上的血色几乎退了个干净!
这就是邪魅孔灵!
看到过孔灵在上一届潜龙会武的比试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却是因为孔灵行事古怪,邪里邪气,而她最为难缠的,就是她犹如鬼魅一般的身法,骇人的移动速度!
现在云若兮正是一个不慎,被对方逼到了身前,她的冰鸾剑已经飞出了一段较远的距离,要收回来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孔灵几乎可以肆意而为!
“嗖!”
孔灵的身影在云若兮的面前忽然又变得清晰了起来,让不少还没看清楚她刚刚是如何消失了的观众一阵目瞪口呆。
只见她手持月牙之刃,颇为优雅一般地逼近云若兮的脸蛋,口中却是一如开始那般在娇笑着,道:“多么精致的脸蛋,真可惜,从今天开始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她和云若兮之间只不过还剩下两米不到的距离,只要她催动神器,释放出一道不需要多强的刀芒,就完全可以轻易地毁去云若兮的美貌!
云若兮脸色惨白,让人感觉都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冷静,不知所措。
孔灵看到她的样子,更是兴奋无比,毫不留情地挥刀而上!
观众席上一些刚刚还在谈论云若兮的事情的大人物们也没有预料到突然就会有如此的变化,现在就是有心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孔灵肆意而为,心中大叫惋惜!
秦翎已经站了起来,正准备什么都不管地冲上去救人,如果对方敢伤害云若兮,他还要直接百倍地还回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破幻灵瞳却发现,云若兮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一抹笑意,心中一动,脸上也缓缓浮现出了笑容。
原来这丫头是故意的!
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秦翎暗暗松了口气,随后脸上的笑容却一僵,变得有些不自然了:呃?我这是干啥?我那么着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