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是真身,便无畏无惧,只管大胆尝试,但也不是盲目硬闯,总归要让每一次牺牲有所意义。便如是又试了已数不清多少次,林苏青确定了起先的猜测此地是以术法与机关相互配合织下了“天罗地网”。
另外,他还能够确定的是,虽然不可飞得过高以免进入天界的视野,但是可以在不进入天界事业的高度之内,随意穿云扶摇以躲避从地下发出的攻击。
是将天也利用了,不可谓不大胆。
而这后头一直在隔岸观火的狗子,闲得心里发慌发虚,感到颇为局促。眼见着林苏青因不断的消耗而满头大汗面容苍白,它忽然自己这么闲,还真不自在。
它干瞅着林苏青试阵,突然想到一个招,连忙跑上去提议道:“喂林苏青,我想到一个法子,估摸着可以一试。”
“什么法子?”林苏青因为透支了灵力与血气,连声音都变得发虚发涩,沙哑得不像他的声音。
“你这样一次次冲一次次送,太慢了,而且你的分身都死了,你怎么知道假如活着又会出发什么?。”狗子说着抖擞了精神,霎时变大了一些身躯,从齐林苏青小腿高的大小,变作了蹲坐时脑袋齐他肩头高,“不如我去冲那朵花王。”
狗子伸着爪爪指着那花海之中,最先出现立在各种仙子中央的那一位打扮最为缤纷的仙子,不知道如何称呼,便暂且如是叫她。
“我去冲时,你无须管我,你只管看,看看那阵法与那些机关都有哪些变化,假如能迅速摸出规律是极好的。先看明白阵法与机关之间变换的规律,随后再琢磨破解之法,我觉得最为稳妥。”
“不可!”林苏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狗子的提议,“怎么可能稳妥?此阵的凶险你方才没有看见么?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
“你那些分身之所以有去无回,其实不关阵多大的事儿,主要是你太弱了,我去肯定完截然不同!”狗子昂首挺胸,拍了拍胸脯给他打着包票,“总之你只管观察,集中注意力带着脑子就是了!”
“不行!”
“没有更好的法子。”狗子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可不是来与你商量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不止阵法与机关凶险,这底下的花草无一不具有剧毒,你去到它们之中难免会嗅到花香、花粉,即使你躲过了阵法与机关的攻击,可是那些毒气你防不胜防。”
“怕什么,你不是在医药方面很擅长么?中了毒你想办法给我解就是了。”狗子满不在乎道。
“可是我……”林苏青面有愧色。
“你若是解不了那只能说明你绝对是故意的!若我因为中毒去了,那我就算下了阎罗殿,也要托着山苍子的关系,先上来一爪子拍死你拖着你一起下去。”
林苏青气恼它:“简直胡闹!无理取闹!”
“怎么的?我追风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不能相信你了是怎么的?”狗子挑着眉眼斜看他。
“你这是盲目信任,你怎知我就一定解得了这些毒!连我自己都没有这个把握。”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也是你的错。你解不了毒和我有什么关系?”狗子不以为然地撇过脸去,睥睨着底下花海固执道,“我方才说过了,我不是来同你打商量的,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赶紧说,若是没有我这就去了。”
林苏青当即跨出一步站在狗子面前,怒视着它:“我也不是在同你商量!”
“你快让开,挡着本大人的威风了。”狗子抬起爪爪截腰去刨他,他偏是执拗不让,脚步扎得极稳。
推了几都把都没能推开,可是又不能真的用力一爪子将他拍开……可是想了想后,忙作叹气道:“唉呀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且不说究竟是那阵法太厉害,还是你林苏青太弱鸡。且单单说一说保命吧,逃,我总能行吧?就比如你看,你们谁也不敢进入天界的视野不是?可是我可以啊!”
它将林苏青说得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它的意思,接着就趁热打铁道:“你看啊,无论这阵法、这机关有多么多么厉害,首先!布施它的设阵者本身肯定是不希望被外界发现自己的踪迹吧?那么由此可见,设阵者在布施阵法与机关之时必然预先想过了,断然不能被天界知道这个阵法相关,否则不就一锅端下来了?任它再如何如何厉害,顺滕摸瓜总能逮住他吧?况且无非是一个阵法而已,天界派几支敢死队来硬闯,破不了就直接毁掉,不还是能把他给逮了?难不成设阵者能如此之傻?千辛万苦躲入这三不管地带后,却又自己害自己被发现?”
林苏青尚在捕捉狗子是否为了说服他再次偷换概念说事时,便听狗子道:“你不得不承认有一点只有本大人占优势本大人不怕进入天界的视野啊!天界看见我就看见我了,难不成天界还要特地来捉拿我不成?难道我追风随便跑个地方玩耍,天界还要管我在何处玩耍不成?再言之,即使天界非要问个为什么,非要知道我为何出现在三不管地带的原因,那也不难办鸦,该罚我的已经罚过了,我又非戴罪之身,当稳下来时这理由简直不要太好编吧?”
狗子说罢横了林苏青一眼,满怀怨怼地抱怨道:“也不知道你在操心个什么劲儿,我要是觉得实在危险了,我一飞冲天多去天界总可以吧?我不信这阵法还敢来追着我上天不成?你说,它能追着我去吗?它敢去吗?”
林苏青被问得哑口无言,沉默地摇了摇头,只好如实陈述道:“阵法与机关都是人为设定,也都是预先设定,如果布施者不敢暴露自己,便会在预设阵法与机关支时就做好充分的统计,无论怎样,一定不会越过底线,无论怎样,一定不会暴露踪迹。”
“这不就得了?道理你自己都能想明白,就不必我再多费口舌了吧?”狗子气哼哼地斜睨了他一眼,怪他优柔寡断不够果决,“你放心吧,本大人若是实在躲不过了,就往天上躲去,保管它不敢深追。”
它还是避重就轻,林苏青还是摇摇头:“不可行,你一贯说得轻巧,但是这回不同以往。怕就怕在万一……万一被困住了……”
“那你怕是要完了林苏青。”狗子扭过脸瞅着他,“我要是死了,肯定会拉你赔命的,而且我在阴曹地府有关系,不止要你赔命,还叫你去了阴曹地府也没有好日子过。”
林苏青还想说什么,唇角刚启,狗子当即摆摆爪爪:“你休要再唧唧歪歪了,像个絮絮叨叨的怕事婆娘。有这婆婆妈妈的功夫拿去闯阵,兴许咱们已经找出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