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篷子弹射在黑袍上,但刹那又停下来,因为埋伏的枪手们都被直掠向楼顶的那道人形光影震惊了,都忘了再开枪!
张连峰赌的就是这个!那些埋伏的枪手或许会认为他是一道魂影或鬼影,所以震惊之下必然会短时间失神,而这就给他的行动创造了机会!
他在楼顶上仅仅纵了三步,然后跳下楼顶在空中一个倒滚翻——
哗啦哐啷!
他的双脚有力地跺碎了窗子,人也跃进了楼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客厅,有几个人正在衣着整齐地聚在客厅一角看一个监控屏幕,见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形光影,都愣住了!
“撖江!”
张连峰厉喝一声,看到一个长得和撖胜强很相像,形貌甚为魁伟的家伙脸色剧变,他单脚点地一个纵跃冲过去,刹那间室内空气连番爆鸣,一股巨大的威压席卷客厅,形成一股狂风!
在这股狂风中,张连峰瞬间摧毁几人的抵挡,一脚踹到撖江的胸脯上,将其踹倒踏住了!
如果说撖胜男是撖家的旗帜的话,撖江就是撖家的灵魂,此处没一个女的,撖胜男自然不在,那当然首先要找撖江的晦气了!
撖江也是撖胜强的父亲,否则撖家也不会对他们张家出手这么狠!
撖江和客厅其他四人本来也是练家子,但实力和此时的张连峰相比差了太远,平时又养尊处优太久,武功都有所下降,此时突然惊见一个人形光影破窗而入,气势如虹地杀了进来,疑惑和震惊之下,心神失守,如何能抵挡住张连峰的狂猛进攻?
撖江在几人中武功最高,但被张连峰一脚之下,已经被踹断了几根胸肋,口鼻出血,几乎就要直接死翘过去。
这还是张连峰连续大动作爆发之下,余力已经所剩不多。
当然他也没想直接踹死撖江,虽然他对其恨之入骨,但此时撖胜男不在,不干掉撖胜男而贸然除去撖江,撖家就会彻底变得疯狂而失控。
所以失望地发现撖胜男不在后,他将这次来的目标改为以震慑和要挟为主。
见撖江被踹倒,其他四人迅惊醒过来,虽不敢再朝张连峰动手,却和张连峰横眉冷对地对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撖江的二弟撖河喝道。
噗!噗!噗!噗!
张连峰以枪来回答,连开四枪,把其余四人都打倒在地翻滚嘶嚎。他们的小腿都被打断了。
张连峰松一口气坐下来,此处相对于外面是一个射击死角,所以他现在安全了。
“叫他们都收好武器滚回那边那个房子里吧,哦,还有,把我那件黑袍拿过来!”张连峰给自己倒一杯茶喝一口道,“不要哭丧了,谁再哭丧我打死谁!”
这次他说话终于有人听了,几人在地上疼得嘶嘶吸气,却不敢再翻滚嘶嚎,撖江胸肋断折,说不出话来,撖河和撖江对了一下眼神,忍着剧痛照着张连峰的吩咐对外面的人下达了命令。
“外面所有人放下枪,都到角房去!”
现在他们几个家族的核心人物命都掌握在这个凶神恶煞手里,再无谓反抗就是取死之道了。
黑袍被一个小个子送了进来,他的眼神里混合着震惊,恐惧甚至崇拜,带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就要把黑袍抛给张连峰,但张连峰的枪响了,一枪将其爆头。
一把枪从小个子的衣袖里掉出来,他本想为撖家建一个奇功,做那个力挽狂澜的人。
“你们手下的人似乎在拿你们的命开玩笑?”庄峻说着再次开枪,击毙刚才发命令的撖河。
余下四人都震惊地瞪着张连峰,张连峰再次举起枪对准一个,此人名叫撖海,是撖家老三,吓得没命地狂呼起来:“高登,你特么的让所有人滚回角房去,不准有丝毫妄动!二哥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张连峰盯了一阵监控屏幕,放下了枪,那狂呼的撖海后怕得彻底像一滩泥般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互相捆上!”
张连峰再次下达命令,然后过去捡起他的黑袍,令他惊异的是,他分明看到黑袍中弹了,但现在别说弹孔,连擦痕都没有!
看来这是个好宝贝,是他自己愚蠢地没有利用。
穿上这件黑袍,还怕什么普通的枪弹,连头上都被头罩保护得很好。
想想也是,被一个元婴强者收在空间戒指里的东西,能普通吗?
重新穿上黑袍,却发现几个家伙都没有动,因为他们身边没有绳子,张连峰一阵无语,呲呲几把把四个人身上的衣服剥光撕成长条,只留了一条底裤,然后又把四个羞耻得眼珠都红了的家伙绑上了,又从不同角度拍了照。
“哦,传上网的话绝对惊爆一地眼球,还可以配上一行字:撖家白萝卜。”张连峰慢条斯理道,随即出手刷刷点了几人的“子孙穴”。
“阁下手下留情!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撖海顾不得羞耻急忙道。
撖胜强的穴道还没解开呢,他们几个的穴道又被点上了!
“张连峰是我的徒儿,你们小小的撖家也敢欺负他!看你们后面的表现了,如果不能让我的徒儿满意,我会再次登门的,那时候,撖家将鸡犬不留,臭名远扬!”
张连峰说完又毁掉了所有的监控录像,砸碎了所有的监控设备,便从客厅里消失了。
一场激战,紧接着又是一场装逼,他也着实累了。
不过他身上终于算是暂时卸下如山重压,撖家就算再蠢,只要抓不到他的那个“师尊”,解不开身上的穴道,短时间内也绝不敢再对他和他的家人动手了,这样他总算赢得了暂时的和平,赢得了进一步增加自己实力并开始建立自己势力的时间。
不过他此时也有些后悔,应该点了撖家几人的命穴的,他出手有些轻了,都是当时有些太紧张了。
天已大亮,他乘坐出租车向康佳医院赶去。
张连峰离开撖家大别墅不久,一辆挂着“星K6767”牌号的陆空两用奔驰车驶到富顶山下的青云湖边,然后缓缓停了下来。
车内一个面目俊朗却忧戚满面的中年人正在接听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