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
张连峰就地一滚,脚尖就有一块石头嗖地激射而出,噗!一个魔人发出啊地一声惨叫,他的腿被这石块射断了!
但张连峰身上也中了一枪,生疼生疼,这些魔人用的是特制冲锋枪弹!他的黑袍虽没被打破,可也受到不小冲击!
张连峰心中一凛,就地来了个十八滚,同时他手中的特制阻击枪也响了,嘣嘣嘣!连射三枪,又是啊啊地两声惨叫,但是很短促,并且马上地冲锋枪再次响起,好特么顽强!
张连峰继续在地上飞速滚动,同时将他的阻击枪收起,因为魔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也都伏倒了。
然后张连峰的手雷一颗接一颗像冰雹似的扔向对方,冲锋枪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张连峰的神识一扫,对方确实都已死掉了。
他长出一口气跃起来继续向公路上的警车冲去,那儿有最后两个怪兽还在冲击那最后一辆警车,枪声已经不再密集,很明显警车里面的弹药应该已经不多,里面的人在节省地射击。
不过最后两只怪兽也终于是被击倒,这时张连峰也已冲到了车边,砰砰砰地几颗石子射出,击落了松了一口气的三个警员手里的冲锋枪。
电光石火间,张连峰一把抓过车里面已经耗尽能量的超强乱脑仪,还没等三个警员醒悟过来,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魔人夺超强乱脑仪干什么?”
良久,一个警员醒悟过来难以置信地叫道。
“他没要咱们的命就算不错了,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操纵魔人和怪兽!”
“可是这怎么可能?谁能操纵得了人魔和怪兽?”
“别想那没用的了,局里的人马上来了,想想怎么给局里说清楚这事吧。”高小岗显得无比沮丧地说,其实心里有些庆幸,这样侯世业也搞不成张连峰那个小凶神了,他也就不用夹在中间无法自处了。
天快黎明进入最深的黑暗时,张连峰终于返回了自己酒店的房间,前后又仔细思考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漏洞,便安然盘坐修炼直至天亮,赵卓文过来邀请他吃早点,吃了早点,张连峰用纸巾擦了把嘴道:“赵主任……”
“以后小兄弟私下里叫我赵兄就好,这样叫显得生分了。”
“那好,赵哥,今天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得去石河市监狱去看望一下我哥。”
“你哥?在监狱里?怎么回事?”赵卓文惊讶道。
张连峰便把她的便宜大哥张连山的案子简单说了一遍。
“此事如果推翻不了当初的证人证言,也只能谋求减刑之法,我给老弟探听一下这件事,看有没有重新审判和改判的可能,如果不能,再谋求减刑之法。”赵卓文沉吟一下道。
“那就多谢老哥了,司法上的一些程序我不太懂,人头也不熟,麻烦老哥先给我找一下当初案卷上的一些证人以及判这案的法官,我一高考完就准备处理这件事。有冤必雪,我不会考虑减刑这一选择。”张连峰淡淡地道。
赵卓文眉头跳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下张连峰道:“好,这点儿事老弟就不用担心了,老哥立刻托人给你办好。”说完赵卓文当即拿出电话打了几个电话。
吃完饭张连峰便驱车赶往石河市监狱。他接受前任的关于便宜大哥张连山的记忆不是很多,不多的记忆里倒也很温馨,记忆中张连山对他这个弟弟很不错,给他去学校出过几次头。
张连山没有上过大学,高中没毕业就硬是辍学上社会打工了,不久交了一个女朋友,然后就逐渐陷入了那场悲剧之中。
当今的监狱更是防卫森严的一个堡垒,通过一些繁琐的手续,张连峰总算获得批准见张连山。
张连峰终于隔着玻璃窗见到了便宜大哥张连山时,他发现他的下颌那儿多了一道伤疤,有近两公分那样长,给他的英俊的脸膛上平添了一分狰狞。
而张连山见到他也是一阵愣怔,因为他这个弟弟太白了,而且大夏天的还穿了一件罩头黑袍,这副样子和他从前记忆中的乖巧懂事但有些懦弱的弟弟相差有些远啊。
“你和别人打架了?”张连峰拿起话筒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嗯,自卫反击战。”张连水沉着声音说,没有问弟弟他的这副形象是怎么回事。外面的世界和他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两个世界,他不想去问,不然他在里面会憋疯的。
“先忍着点儿,注意保护自己,我马上就会把你救出去的。”张连峰说。
张连山诧异地看了看张连峰,这弟弟不仅外表形象和以前比变了太多,连说话方式也变了好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这个年龄段普遍会发生的叛逆和狂妄综合症吗?
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清楚,前面可以说是一片黑咕隆咚,哪里是一个高中生能解救的。
“你十七岁了,要学得懂事了,我不在家,你要尽早成为一个男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但爸妈年龄大了,莲香还小,一切都要依托你了……我不在家,家里就全拜托你了。不要想我的事,不要陷入牛角尖,我自己会想办法尽早出去的。”张连山看着他的弟弟说,想伸手来拍拍他的肩膀,却嘣地一声碰到了玻璃上,一下子沉默了。
“当年那些陷害你的人,你还都记得他们名字吗?”张连峰沉默了一下问张连山。
张连山笑笑,说:“你走吧,我要进去休息一下。爸妈那边拜托你了!”说完掉头就走。
“探视时间还没到啊,你忙什么?”张连峰说,看张连山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回头,就急忙又加了一句:“我给你帐上打了六万元啊,你平时要注意改善一下伙食!”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张连山忽然一怔后,急步返回来恶狠狠道,脸上的表情也猛然凶狠了许多!
“向冯彩虹借的,她现在是个大主播了。”张连峰愣了一下,不得不撒谎道,他的事一言半语也解释不清楚,更不适合在这里说起,倒不如撒个谎。
“别那么没有骨气,这钱我不会花,你退出去还给人家吧。”张连山说完头也不回地进里面去了。
张连峰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慢慢地向两边看一下,玻璃窗前站了许多人,有老婆带着孩子来探监的,有两鬓斑白的老人来探望中年儿子的,有说笑的,有流泪的,最后分别时,大多都会含泪叮嘱半天。
“嗯,很有骨气啊,一个二十三岁的人,监狱的生活还没有磨平他的傲气。”张连峰苦笑一下,眼睛里闪着亮光,他的这个便宜大哥还不错,出来后应该能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