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城内城,是季天剑的所在地,白鹤鸣准备冒险一次,直接深入龙潭虎穴,先击杀季天剑再说。
他卖了一张前往内城的地形舟票。
地形舟,如同蓝星之上的汽车一样,是在地面通过武纹阵法激发行动的舟船。
白鹤鸣迈入地形舟,向他的位置走去,他的位置是坐在最外面,从他开始,往右坐进去,分别是其余五个人的单独位置。每个位置都单独隔了一点点距离,算是个人空间。
此时又有两个看起来是师兄师弟人走到白鹤鸣身边。
让这两人进去后,不一会儿又有一紫衣女子,背着剑缓缓走近。从白鹤鸣让出来的位置走进去。
两师兄弟和紫衣女子挨着一起坐,紫衣女子和白鹤鸣又挨着一起。那胖子则是坐在最里面。还有个位置空着,似乎没人坐。
“李师妹好……”那师兄弟见到紫衣女子,先是似乎有些不信,之后却是两人都露出一丝有些怪异的神情。
那年长的师兄有些讪讪的问候道。
紫衣女子李琴笙面容姣好,身段也不错,看到两师兄弟,似乎想起来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原来是两位师兄在此。”她虽然语气熟络,但心头却是始终没有认出这两人到底是哪个地方见到。
两师兄弟的反应却是有些奇怪,只是干笑,却不怎么搭话。
白鹤鸣双眸看过去,正好对上李琴笙无意中飘过来的视线,两人点到即止,朝着对方礼貌微笑一下,便各自分开。
李琴笙原本只是孤儿,自幼加入拜月门习练剑法,天赋过人,加上刻苦,也算是成为周围远近闻名的高手之一,这一次离开住地,便是为了这一次前往季天城内城,参与季天门大比。
不知为何,数十年一次的季天门大比提前了!
拜月门虽然只是季天城外郊区的一个小门派,但也是抱着一丝碰运气的想法,派出了自己门中最得意的弟子,李琴笙。
其实像她这样的人不在少数,那对师兄弟也是一样,是另一个稍大一点的门派派出的弟子。
若是能通过季天门的考核,成为真正祖器宗派弟子……
李琴笙眼中泛起一丝激动。
白鹤鸣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气机不断变换,似乎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另外那对师兄弟也是如此。
地形舟开始前行后不久,坐在最里面的那个胖子闲着无聊,主动搭起话来。
“几位小兄弟,可是也去内城参加大比的?”
“是啊是啊,难道大哥也是?”那师弟也是闲极无聊,搭起话来。
“我到不是,我不过是买了观看资格,只是围观一下。”胖子拿出手绢擦着汗,这地形舟内部实在有些闷热。
“不比你们,可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啊,这么小的年纪,便能参加大比。”
两人这么一搭话,便开始聊起来。
坐在前面的一排人,听到后面是参加大比的,顿时也回过头来,赫然也是一派年轻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凑在一起聊得火热。
只有那李琴笙,独自一人冷冷坐在位置上,也不和人说话。
白鹤鸣在边上听着他们叽叽呱呱的讨论着大比,然后很快话题又衍伸到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上。
对于季天城外的情况环境,这些人都一副只有城内和附近才是最安全最好的表情。
在他们的话里,外面不是战乱就是饥荒,要不就是各种鬼物横行霸道。
白鹤鸣感觉有些好笑,便也不说话,开始观察起周围环境。
他扫了眼便是还在热烈讨论的几个人,倒是正好看到那紫衣女孩正掩饰的手捂着嘴朝着自己这边打呵欠。
显然是为了形象不让别人发现。
女孩呵欠打了一半,被白鹤鸣看到。两人对视了一眼,女孩有些脸红,转开视线。
李琴笙用眼角余光打量这个身边的年轻男子。
这家伙长发披肩,一身黑袍,背上还背了一把剑,皮肤细嫩得一看就知道从来不做什么粗活,那把剑估计也是用来做摆设的。
要是真是勤于练剑,又怎么会手上连一点茧子也没有?
“应该是爱好武艺的某个富家公子,特地去内城看大比的吧。”她心里暗自猜测。
这些天她也见过太多这样的少爷小姐,不过都是拿把武器装模作样而已。
收回心神,李琴笙干脆进入物我两忘境界,仔细调息培养体内一丝内气。
作为门中最强弟子,她自然也是早早便步入了通玄行列。
此时再看这些几乎同龄的公子哥们,总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鹤鸣察觉到对方眼中的一抹轻视,却是微微一笑,丝毫不曾放在心上。
对于这些还处于内功阶段的武者来说,白鹤鸣恐怕稍微一个眼神,就能灭杀一片了。
这里可是季天剑的大本营之一,他要的便是隐藏,隐藏得越好,也会越容易得手,击杀季天剑。
这正是他原本想要的目的。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数个时辰过去。
几个一直聊天吵闹的人也慢慢疲倦了,各自闭目养神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不远处前面座位,隐隐传来一阵细微的喧哗声。
很快两个一边推推嚷嚷一边吵架的猥琐汉子,朝着这边一路跑过来。
“老子叫你跑,再跑打断你的腿!!”
后面那个赤着上身的汉子骂骂咧咧,持刀追着前面的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
两人很快便越过大段距离,接近白鹤鸣这个位置。
地形舟上也有几个一直站着维持秩序的侍卫,看到这一幕,一脸淡然,根本理都不理,放任自由。
白鹤鸣注意到,这追打的两人目光歪斜,看似骂骂咧咧,实则却是在不断扫视周围人身上的包袱。
很快两人视线落在这段座位里一个衣着打扮像是富家小姐一样的年轻姑娘身上。
隐晦的交换了下眼神,两人急速从那姑娘身边冲过去。
“哎哟!”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似乎一个不小心,朝着姑娘身上倒下去。
“你干什么啊!”那姑娘惊叫一声。赶紧往里躲去。
黑影一闪,灰色衣服的男子勉强恢复原状,继续往前跑。
看上去就好像是他使劲手扳在座椅上,才使得自己没撞到姑娘。
但实际上,白鹤鸣却是已经看到,那姑娘身上挂着的一块玉坠已经消失不见。
“看来不管什么样的世界,都有这种车中扒手三教九流啊!”白鹤鸣心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