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救命恩人老大爷
林易阳口中所谓的师父可不是传授他道术的清风道人,而是教他易容术的师父!
那是一个雨夜,林易阳还没去美国特训的时候,在江苏南京的一个树林里面。他正在跟他的搭档参加军队下发的一个深夜探索的普通任务。
林易阳和他的搭档不是第一次出任这种任务了,这种普通任务在他们看来是家常便饭。不过在那个雨夜之后就再也不是了。
当时林易阳和他搭档先是遇到了“鬼打墙”在林子里迟迟转不出去,后面紧接着林易阳的搭档又离奇失踪!林易阳后面凭着一个声音和一个模糊的身影来到了一个悬崖边,再后面林易阳就被他的“搭档”给推下了悬崖。
只不过天不绝他林易阳,他当时并没有摔下悬崖,而是落在了悬崖下方五六米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大难不死。不过就算他林易阳幸得老天庇佑,但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悬崖底下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也不是一件好解决的事。
可是再怎么说也还有一丝希望不是?那就不能放弃啊!所以林易阳就凭着坚定的意志力在那喊人喊了一天一夜便嗓子沙哑了。如若嗓子哑了那林易阳也就只能听天由命,等着哪个“蛋疼”的人会来到悬崖边来救自己了。
可是他愣是等了两天两夜也没人来救自己,林易阳真的绝望了。又是一个雨夜,淅淅沥沥的大雨从天而降打在了林易阳的脸上。林易阳慢慢睁开了眼,然后张开了早就因为饥饿和脱水而导致干裂的嘴唇。
他看着天上快速落下的雨滴,他开始贪婪的舔舐着嘴唇周围的雨水,以及享受倾盆大雨打在身上的畅快,还有孤寂雨夜里的凄凉。
饮用了一些雨水的林易阳感觉好了些,没那么困乏了,不过身体还是有些无力的。林易阳真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把装有食物和水,以及通讯器的背包固定好。不然他的背包也不会在掉落悬崖的时候,从他身上滑落,掉下了山崖,让他三天没水没食。
正当林易阳懊悔不已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子木柴被燃着的味道,以及烤鸡的味道。虽然林易阳在军队的时候因为鼻子十分灵敏曾经被队友调笑“狗都是你孙子”,但是他当时以为是自己太久没吃东西产生错觉,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还是无助且无聊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满天繁心继续感慨人生。
不过这时林易阳“哎呦”一声感觉是被什么给砸中了脑袋,林易阳将那砸到自己的“不明物体”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之后他不禁大喜。他手里的是一根刚被人啃过,并且还残留有一些肉丝的鸡骨头。看来林易阳刚刚的不是错觉,现在正有人在他头顶上的悬崖烤鸡吃呢。
想到这林易阳立马将手里吃剩的鸡骨头丢掉,然后朝着悬崖上拼尽全力的大吼道:“来人啊!有人在底下啊!救命啊!来人啊!”
林易阳吼了三四次愣是没有人鸟他,倒是不断的有鸡骨头往下扔。最后林易阳看着落在自己头上吃剩的鸡脑袋不禁大恼朝上面大吼:“上面有没有喘气的啊!不要光吃鸡啊!下面还有一个活人呐!顾及一下我好不好!”
这林易阳一吼完上面居然有了回应,一个白胡子且瘦削的老头从悬崖上面探出了头来。
林易阳看到终于有人鸟他了,立马收起了本来暴怒的脸,换成了一脸堆笑朝上面那个老头欣喜地喊道:“大爷!大爷!我在这呢!想办法救救我!”说完林易阳还向上面的老头不住大力挥动着双手,生怕老头没发现他掉头走人一般。
老头看了看林易阳居然“噗嗤”一声乐了。其实想来也对,林易阳几天没洗澡早就灰头土脸了。并且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衣服也被树枝和悬崖边的利石给划破了,现在十分狼狈。
林易阳也没管那老头的嘲笑,毕竟他现在还要仰仗上面那位大爷给他救上去呢,他可不想惹恼了上面那位爷,所以他还是满脸堆笑的对上面那位老头说:“大爷!救救我!”
上面那个老头收起了笑容,坐在了悬崖边并且从一旁拿出了一只被荷叶包好且刚刚烤熟的鸡。林易阳借着淡淡月光朝上面看去,他发现那个老头是一身破衣烂衫。身上穿的都是粗布制成的衣服,并且衣服和裤子上海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补丁。
并且胡子拉碴,而且乱糟糟的胡子上面布满了油污,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像极了金庸里的老叫花子。
林易阳接着朝上面那个老头喊着,那老头只是不住吃着手里的烤鸡,根本不理会林易阳。等上面那老者吃完了手中的烤鸡之后又从一旁拿出一只被荷叶包好的烤鸡对林易阳说道:“饿坏了吧,好好吃一顿吧,接着!”说完就将手里烤鸡朝底下林易阳的位置扔去。
林易阳接住烤鸡,一打开包裹着烤鸡的荷叶一股久违的香味就快速钻进了林易阳的鼻子里。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林易阳终于忍不住开始狼吞虎咽地完全不顾及形象的吃了起来。
当林易阳吃完大半烤鸡的时候,他上面的那位老者又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酒壶,说了句“接着!”又扔给了林易阳。
林易阳打开闻了闻是老白干,他正好这口。这下有酒有肉他自然吃的不亦乐乎,酒足饭饱之后林易阳拿衣袖擦了擦嘴巴上的油然后朝上面说道:“谢谢啊,大爷!”可是他突然发现上面那位老者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难道是自己吃的太过开心连那老头走了都没发现?林易阳心中想到。
正当林易阳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只顾得吃,连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走了都不知道的时候,突然从上面抛下了一段绳子。林易阳可不管上面是好人坏人,先上去再说。
他先是抓住绳子一段用了扯了扯,确定绳子另一端有重物支持,并且绳子十分结实之后这才将绳子缠绕在身上和右手上,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麻利上去了。
上去之后他看到之前那位老者正侧卧在一块大石头上边抽着烟袋边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而那位老者一旁正是一棵捆有一根粗长麻绳的大树,看来刚刚老者离开是去找麻绳去了。
林易阳赶忙上前不住跟老者道谢,并且把老者的酒壶还给了他。还告诉了老者他军队地址说是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去那里找他。
林易阳见老者不回应,只是一个劲的抽烟。林易阳觉得是这个老者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便从鞋子里掏出了一叠百元大钞,放在了老者侧卧的大石上,当作报答老者的报酬。做完这些林易阳便准备回军队了,毕竟失踪了这么多天军队里肯定炸开了锅。他现在有幸获救,当然得第一时间回去报个平安了。
老者见林易阳要走这才开口说道:“就这么走了?”
林易阳不解地回头看着那老者,问道:“怎么,您还有事儿?”
老人笑而不语只是一直盯着林易阳的左腿看。林易阳说着老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云图,不禁被吓了一跳。他发现他的左腿处居然有一个将近十厘米的大口子,应该是掉落山崖时候被山崖边的利石给划伤了。
只不过后面他有一段时间暂时昏迷了,当他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不再流血了,所以就算有时会痛,林易阳也以为只是小擦伤而已,没想到自己伤的这么严重。不过林易阳还是强笑着说:“没事儿,我可以挺得过去的!就不用您老担心了。”说完林易阳便又要转身要走。
这时老者又叫住了他,说:“你知道回去的路?”
这下林易阳不禁愕然,那老头说的还真对,他是被引来的,根本不知道来路,自然也就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林易阳尴尬的转过身说道:“大爷,帮人帮到底……”他后面那句“送佛送到西”还没说出口,那老者就开口打断林易阳说:“好了!我家就在附近,跟我走吧!伤好了再回去吧。”说完就起身带着林易阳来到了一个简陋草庐旁。
虽然草庐有些老旧和简陋,但是草庐旁却种了一大排竹子。正所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看来这老头除了个人卫生糟糕了些品味上倒是不赖。
来到草庐里,除了一些平常且有些老旧的家具之外,就是墙上挂的一副画比较鹤立鸡群一些。林易阳在那画前盯了许久,突然开口惊呼道:“洛神赋图!”
这怎么可能!洛神赋图不是早就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林易阳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墙上挂着的洛神赋图说道:“这副画不是早就失踪了吗?怎么会在您这?”
老者摸了摸自己油腻的胡须说道:“这是赝品,挂着好看而已,你要是喜欢拿去便是。”说完老者就起身把墙上的洛神赋图给摘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林易阳。
林易阳则连忙摆手婉拒,不管这画是真是假,这老者好歹也是林易阳他的救命恩人。这时间哪有收救命恩人礼物的道理,所以他林易阳是万万不可收下这副画的。
老者见林易阳再三推辞也就没有让林易阳将他手中的画强行收下,而是随意的将画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走到门口对林易阳说道:“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山里给你摘些草药回来。”说完老者就背起了门旁悬挂在墙上的一个竹篓就出门去了。
林易阳闲来无事就准备起身四处打量一下。他先是将桌上的画挂回了墙上,然后这才起身在屋中四处转悠。转悠了半天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就是这老者的家中虽然客厅、卧室、杂物房、厨房、客房一应俱全,但是很多地方却布满了灰尘,看来很久没人打扫了。
难道这不是老者的家?不过林易阳细想一番之后就释然了,从那老头的着装样貌上就不怎么爱干净了,这种人住的房屋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不过还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就是老者的厨房锅碗瓢盆等等也是一应俱全,但是却不见半粒米或者任何调味料,甚至水缸里都结有蜘蛛网了。正当林易阳纳闷的时候,那老者居然回来了。林易阳出了厨房一看,老者在短短二十分钟之类不但弄到了不少止痛、化淤以及消毒的草药,还又弄来了两只大烧鸡,还有两大瓶二锅头。
林易阳见老者这么快就回来,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便问:“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老者放下背篓,笑着对林易阳说道:“刚刚在山里碰到了一个附近村子里的熟人,他刚好夜里推着货物回来,我就花了些钱买了些。”
林易阳对这附近不怎么了解,所以也只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老者先是把二锅头和烧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抱着一背篓的药材去里屋配药去了。
老人对林易阳照顾的十分细心,先是采用外敷内服的治疗方法,然后还有给林易阳做针灸调理身体,不出一个星期林易阳的腿和身子就调理的差不多了。这回林易阳很顺利回了部队,老者也没有阻拦他。
回到部队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时不时就有附近村民点名道姓地找林易阳帮忙,让林易阳忙的不亦乐乎。
又是一个清晨,林易阳晨练完之后被领导叫去了办公室。他领导告诉他这几天看他挺辛苦的,就准备放他一天假。不过林易阳可没拿这一天假去哪里快活,而是买了些礼品和酒菜去看望之前那个救她的老者。
很快林易阳就凭着记忆来到了那个破旧草庐前,可是敲了好几次门门里却没有人回应,想来是那老者有事外出了。而林易阳却不敢走,他怕这一走就与老人失之交臂了。所以他也只好将买来的礼物和酒菜放在地上,他也不嫌脏地就地而坐,等着老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