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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魁的气息节节攀升,尼古拉斯和阿瑞斯的眼睛骤然瞪大,没有想到,冰魁竟然海匿藏了实力,而且现在还是一副要于玉石俱焚的架势。
“怎么可能,阿萨德,为什么他还有这样的实力!这和你所说的并不符合。”尼古拉斯阴沉着声音说道。
在战斗之前,阿萨德和青戥两个和冰魁战斗最有经验的人曾经对冰魁的实力作出过一次估量。
在对冰魁的使徒之力残留进行分析后,二人得到了冰魁的使徒之力并没有改变的预测。
现在,尼古拉斯动不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神魂都已经被封印凝固住。
就算森林神族的森林魔法让冰魁施展的雪山神族的封印术消失,尼古拉斯三人身的冰冻还是没有解除,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阿萨德低着声音道:“我不知道。”
尼古拉斯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了阿萨德一眼。
他心中怒火中烧,但又知道现在不是指责对方的时候。
因为他也明白,对于王级使徒,阿萨德就算了解也无法做到全部的了解和预测。
就像谁都想不到,冰魁竟然解开了雪山神族封印术的奥秘,甚至能随意施展,镇压己方。
雪山石碑是第一封印,封印术自然还有一些不完备的地方。
它还不能像第五封印的空间石碑和第六封印的森林石碑一样,拥有强大道神奇的退散使徒之力的设计。
现在冰魁流露出了对森林神族继承人必杀的意志,三个极限勇士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但他们的确是需要时间的。
白色的祭祀魂光,蓝色的骑士魂光,还有红色的剑士魂光在三人的身爆炸式的膨胀荡漾。
森林神族的少女是尼古拉斯用来压制冰魁的手段,但这一切都是机遇阿萨德所估量的现在的冰魁的实力水平。
在尼古拉斯心里,其实对于冰魁的实力,他已经在阿萨德所说水平增加了不少预算。
但是此时此刻,冰魁展现出的可怕,已经快要临近高阶王级使徒了。
而且还是一副不管不顾,非要和对方一同去死的样子。
按理说,冰魁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三人给他带去的伤害。
但是此时的冰魁已经在用消耗生命潜力的方法开始战斗。
森林神族的女孩没有战斗经验,甚至不知道人性为何物。
但是她能感受到天地间毫无掩饰的杀机。
如同世界树巨大的魔幻大树迎风招展,每一片树叶都是一片可以镇压天地的巨伞,纷纷如同陨石般从天坠落。
冰魁的身躯逐渐变大,狼人模样的他再次变成了出世时候的大小。
尼古拉斯沉声说道:“在变成现在模样的时候,他的防御力会提升!”
他看向树顶的少女,女孩纯洁无暇,翠绿色的衣摆摇曳。
手中一团绿色的光影闪动,世界树猛然拔高,粗大的树干都把禁锢在空中的极限勇士三人顶飞了出去。
冰魁竟然丝毫不管三个他可以触手可得的极限勇士,只看着树顶的森林神族少女。
世界树变大,雪原崩溃的更加厉害,冲天的风暴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人的战斗。
克瑞斯大陆联军和使徒大军的许多人遭受了无妄之灾,成为了被城火殃及的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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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神族少女出现的一瞬间,远在回声森林的森林石碑散发出圣洁的光芒,整个回升森林第四层都显得更加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在无数古老小树门前安静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翡翠精灵一族的族长拉克猛然回头。
“族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族长大人!难道真的和克里斯丁说的一样,神族的封印要消失了?”
拉克摇头,眼睛却不母猪安静地看着绽放光芒的森林石碑说道:“不,雪山石碑会发生意外那是因为前几个石碑是外人和神族一同设计落下的,有可能会发生意外和被做手脚。从第二使徒开始,第五封印空间石碑,第六封印森林石碑,第七封印光之石碑都是几位神族王者亲力亲为,他们没有理由自己牺牲后做出这样的事情。”
几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翡翠精灵来到拉克的身边,焦急地说道:“那族长,您知道现在森林石碑这样是发生了什么吗?现在族里可都有些混乱啊。”
拉克咬牙切齿,似乎想到了问题的答案,冷着脸说道:“是继承人,森林神族的继承人出现了,而且成为了极限勇士,森林石碑有着神女的血脉感应,可恶!要出事!”
几个翡翠精灵不理解,试探地问道:“族长大人,为什么会是坏事啊?神族继承人成为极限勇士这可是神族复兴的前兆啊。”
拉克猛然回头,看着几个自己的同族呵斥道:“好事?复兴的前兆?我呸!你们不知道现在北边发生的事情吗?你们不知道当年森林神族的继承人是被谁抢走,这些年在哪里吗?是尼古拉斯二世!这个不死心的家伙现在必然是在用森林神族的继承人在压制第六使徒!她在战斗!好事?神族留下血脉是为了让神族复兴!那是最后的血脉,你觉得,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和王级使徒战斗吗!”
拉克闪动翅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整个回升森林似乎活了起来。
无数森林神族留下的宫殿绽放光芒,在其中一座最大的宫殿里,一个和古树融合在一起的面孔看着几乎要被绿色遮盖住的天空充满了感伤。
“对不起啊,神王,我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她。”
仅仅是说了几个字,他身的树皮就开始脱落,露出细微的绿色血管。
古树垂下树叶,一滴滴甘露淋在他的身。
“你不用保护我,安慰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不怪你。”
古树摇曳,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整个神殿忽然充满了感伤。
“如果有机会,哪怕是付出最后的生命,我也要杀了那个人。亲爱的,不要阻止我。”
阳光垂落,古树垂下的纸条没有甘露,却把那张面孔紧紧的拥入身体,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