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去又怎样?”凌书戎有些担忧的道:“我不希望为了这件事情让你们去冒险。”
“林梵,你当初让我来市,只是为了我哥的事情去找寻一个真相的,现在真相找到了,和叶蔓之间的瓜葛是不可能解开了,可是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有证据啊。”
凌书戎道:“我受再多的苦都可以,我只是害怕你和文钊哥中间有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而出事。”
“怎么对付叶蔓和叶岩,这件事情可以徐徐图之,等到有把握的时候再一击即中,千万不要冲动,林梵,你帮我看着文钊哥一点,好吗?”
“放心吧。”林梵皱了皱眉,“我会看着他一点儿的,这家伙……”
他差点说漏嘴,把席文钊喝酒喝到胃出血的事情告诉凌书戎,可一瞧他这可怜的模样,林梵就给忍住了。
一离开病房,林梵就跑去病房找席文钊去了,他在医院里面有专门预留的套房。
输了一瓶葡萄糖,席文钊的神色才渐渐好转,林梵陪他坐了一会儿,不忍打扰他,没留一会儿就走了。
医院里面很嘈杂,走廊里还住着一些连病床都没有的人,林梵突然有些烦躁,他在医院里面这些年,很少来到住院部这边,可是这段时间,频繁的踏足这里,让他看到了太多人或是憔悴或是绝望的脸,让人心情无端的很压抑。
只是凌书丞已经出院了,他想见他在医院里面也见不到,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忽然就想要个人过来陪一陪自己。
林梵是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他想见凌书丞,也不管他这个时候有没有课,就直接给他发了微信。
等看到凌书丞回复说一会儿就来医院找他,心情才总算好了一点儿。
他以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很简单,想着如果秉谦的事情不是意外是人为,那不管怎么样,他也一定要为他报仇的,他也要找人开着大卡车,把叶蔓的车从悬崖边上撞下去,然后冷笑着看她绝望的脸。
所以,在从凌书戎嘴里听见真相的当天,他就联系了好几个黑道上的杀手,专门挑着叶蔓生日晚会,邮轮出海的时机下手。
这真的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没想到的是,叶蔓也是个狠人,找了人要杀他们。
一计不成,叶蔓已经会有所防备了。
而他们林家从小就是医学世家,席家商场上春风得意,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诚诚恳恳纳税,和市里的各领导关系处的都还算不错,可也仅仅算的上不错,私密的事情需要用人的时候,却没有谁能够堪当大任。
大哥陪领导喝酒喝到吐,喝到胃出血,他心里也很难受,可如今这个世道,不这样能怎么办?
“叩叩叩。”
在办公室发了半天的呆,门口终于传来了敲门声,林梵本以为是凌书丞来了,唇角忍不住微扬,转头道:“怎么半天才来?”
话音落下,进门的那人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僵,有些不自在的把敲门的手给放了下来,“林少。”
“哦,小宋啊。”林梵唇角的笑容微沉,扬了扬下巴,“坐吧,来找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姓宋的医生穿着白大褂,看起来跟林梵差不多大,睁着一双眼睛无辜的望着林梵道:“你好多天没来找我了。”
“哦。最近有点忙。”林梵笑道:“怎么样,在心血管科呆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师傅带我也很认真。”宋医生低头看着自己的鞋,脸色通红的道:“今天晚上我下早班,请你吃晚饭吧。”
“不了,我约了人。”林梵抬抬腕看了看手表,有些着急的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就回科室吧,上班时间脱岗不太好。”
“好……好吧。”宋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落寞的离开了办公室。
林梵这才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可随即他就有些疑惑的皱了眉。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被凌书丞正巧看见,他也没什么心虚的,反正自己男女关系混乱,凌书丞又不是不知道。
他摸了摸下巴,可是说实在的,他早就已经把宋医生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当初他在办公室里跟宋医生玩暧昧,曾不小心被席文钊撞见过,好像是从那次开始,他就再没单独找过宋医生了。
也许是玩腻了,也许是突然间有些索然无味,觉得这些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没资格见他的至亲。
不一会儿,凌书丞终于来了,他额头上还有细汗,看起来来的很匆忙,进了办公室,先是拿着他的杯子咕咚喝了两口水,然后才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医生从你办公室出去的,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你骂人家了?”
“啊?”林梵眼神在空中瞟了一阵,解释道:“没有,他应该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吧,想辞职。”
“哦。”凌书丞对这种人事上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笑眯眯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怎么突然喊我过来,想我了吗?”
“少臭美了。”林梵嘴硬的道:“我哥又住医院来了,我心情不爽。”
“文钊哥又怎么了?”凌书丞收起脸上的嬉笑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转身道,“我还得去看看我哥,不知道他这些天怎么样?”
“好的很。”林梵伸手拉住他,有些不高兴的道:“你急什么,怎么见到你哥就走不动路了,你们又不是亲兄弟。”
“那也跟亲兄弟差不多。”凌书丞大大咧咧的道:“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哥。”
话音落下,他才又后知后觉的猛然回头瞧林梵,眼神里是压都压不住的兴奋光芒,“你是在吃醋吗?林梵。”
“滚!”林梵丢开手,却已经被兴奋的凌书丞抱住狠狠的亲了一顿,亲的他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软了下来,“你别在我脖子上弄印子,我这几天每天穿衬衣,盖都盖不住。”
“我就要留。”凌书丞在他脖子上磨牙,热情的膜拜他身上的每一寸土地,那都是属于他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