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敏?”席文钊的眉头皱的死紧,“可是医生说……”
“谁叫叶蔓这个老混蛋逼着秉谦喝芒果汁!”林梵道:“我当然不能让她好过了,是我让医生这么跟苏家的人说的。”
说起苏家,林梵的脸色就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哼,他们都以为秉谦对芒果过敏,其实他根本就没事。”
“所以你把他从医院带了出来?”
“他回来两天了,我有点想他。”林梵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呆在医院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药水都换成了葡萄糖,但我知道秉谦怕疼的。”
“你什么时候在H市找到他的?”
“一个月前。”林梵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不认识我又不肯跟我回来。”
“文钊哥,其实我也不知道带他回来是对还是错。”林梵在沙发上坐下,有些唉声叹气的,“不过,那是他的家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秉安把原本属于秉谦的一切给夺走。”
“所以文钊哥,你也帮帮秉谦好不好?他现在失去了记忆,叶蔓这次敢逼着他喝芒果汁,下次不知道还敢做什么。”
“好。”席文钊伸手拍拍林梵的肩膀,对于这个表弟,他总是没有任何办法拒绝,“我知道了。”
本来想问的事情都没有问的必要了,想当初,小梵一定比他还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人是不是秉谦,既然他已经验证过了,他就没必要再怀疑了。
一路目送着席文钊离开,凌书戎才脱力般的爬回了床上,这次以后,席文钊应该不会再怀疑他了吧,不管他是个什么样子。
他过敏,他现在身上爬满了红疹,浑身无力,幸亏席文钊没有过来掀被子,不然的话,一准儿露陷。
今天下午林梵突然出现在医院,真的吓了他一大跳。
到了现在,他都还对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记忆犹深。
那时候老爸的手术迫在眉睫,可是五十万的手术费让他一筹莫展,小弟为了这个事情连大学也不上要出去打工,小妹又正逢高三,凌书戎愁的整宿睡不着觉。
他学历不高,一直在夜场当调酒师,为了这五十万什么方法都想过,就差出去卖了,只可惜,小城市的夜场,他恐怕要卖不知道多少次,才能凑够五十万。
“来杯威士忌。”
那天凌书戎一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便胡乱调了一杯递了出去。
“谢谢。”
“不客气。”
他正准备把手收回来,忽然被人用力抓住了,“秉谦??”
凌书戎一愣,“什么?”
“苏秉谦?”林梵睁圆了一双眼,许是担心自己喝醉了认错人,拼命晃了晃脑袋,一只手死死的捏着他的胳膊。
“先生,您认错人了。”凌书戎撇了撇嘴,懒得和这种醉汉纠缠,往日里喝醉了过来调戏他的人多了去了。
他一低头,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林梵胳膊上的那只手表上。
那只手表他见过,他最新追的郑杭川演的都市剧里面,他戴的就是那一款,一百多万。
这是个有钱人!
而且,是个非常有钱的男人!
那一瞬间,凌书戎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拽在手心舍不得松手。
“先生。”他抗拒的动作瞬间顿住,咬着牙问出了这辈子最难以启齿的话,“您是要……包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