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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上前一步,双剑在胸前交叉,道了个“请”字。

武龙倒转青虹剑,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撘在右手手背,也道:“请”。

两人躬身行礼,还没有站直的时候,突然间青光一闪,跟着“砀”的一响,青虹剑直刺在双股剑之上。

舒暮云“咿”了一声,却见武龙已经发动抢攻,靖王急退了一步。

武龙连刺三剑,靖王连退三步,每次双股剑都恰到好处的化解了青虹剑的攻势。

“三招已过,让你见识一下双股剑法的威力吧”,靖王朗声喊道。

他说让武龙三招,就让武龙三招,一招不多,一招不少,三招过后,就使出了凌厉的双股剑法。

武龙见黑白两剑分左右上角急劈直下,势沉力猛,不敢硬接,只得向后跃开,避过这凌厉的攻势。

他双脚刚落地,立马向后再跃两步,刚好回到他初时抢攻的地方。

靖王“刷刷”连刺两剑,武龙凝神静气,嘴角微微上扬,青虹剑轻摆,档开双股剑的杀势。

靖王只攻不守,黑白双剑交相辉映,如影随形,攻其必救。

武龙左支右绌,已险像环生。他突然间大喝一声,绕着靖王发足狂奔,速度越来越快。

这招正是越女剑法之中的“跑”字诀,正所谓:

跑马奔驰我汗颜,

风云变幻快如仙。

油然自在寻诗去,

生死安危一线牵。

跑不等于逃,逃是疲于奔命,跑则是寻觅良机,以求一击即中。

只见武龙身法诡异,忽而左转,忽而右转,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悠悠然如皓月当空。

靖王给他转得头晕目眩,喝道:“你这样跑来跑去,一辈子也分不出个胜负来”。

他向武龙急刺两剑,但武龙奔跑甚急,剑未临身,人已避开,剑锋总是和敌方差了半米左右。

靖王收回双股剑,双剑护身,紧守门户,摆出双股剑法的起手式,拟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两人对峙约莫十分钟,一个不停奔跑消耗体力,一个全神贯注消耗精神力,看似风平浪静的比试,实则危机四伏,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靖王心力交瘁,突然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至眼睛里。他眼睛眨巴两下,只觉眼睛里像进了几粒沙子,不得已之下,只能伸出左手揉了揉眼睛。

临敌交战之时,最忌分心,他这一揉,对武龙来说,无疑变成了天赐良机。

他手中青虹突然圈转,直取靖王咽喉,势道劲急无伦。

靖王无可奈何之下,右手挥出黑色双股剑,直射武龙胸口,这乃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攻其必救。

岂料武龙不闪不避,全然不理这一致命杀招,青虹剑去势不减。

“剑下留情”,这一幕来得太快,舒暮云根本来不及出手阻止,只得大喊一声。

就像听到了舒暮云的呼喊,话音刚落,青虹剑陡然停止,此时剑尖刚好刺破了靖王的皮肤,若是再向前进得一寸,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的命啦。

体会到喉间的冰凉,靖王又惊又怒,第一次体会到死亡如此之近。

而此时,黑色双股剑同时刺向了武龙胸口,只听“噹”的一声,黑色双股剑落地,武龙毫发无损。

武龙从胸口掏出胸口那块铁牌,仔细端详了一下牌身,发现面对神兵双股剑的一刺,铁牌无变形及异色现象,这充分说明父母留给自己的铁牌,其坚硬程度至少不输这绝世神兵。

这已经是铁牌第二次救了自己的性命,念及至此,武龙不禁“嘿嘿”笑了两声。

可笑者无心,看者有意,靖王第一时间认为武龙是在嘲笑自己。

身为上位者,可以输得心服口服,却忍受不了敌人的嘲笑。

他左手挥舞白色双股剑,执剑欲上。

暮云舒左足一点,飞到两人中间,大喊道:“慢着,胜负已分,不必再战”。她执起武龙右手朗声说道:“我宣布,这场赌局的胜利者是——武龙!”

武龙单膝跪地,道:“靖王,承让了”。

“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是输了,没什么让不让的”,靖王知道,铁牌的出现,看似巧合,实则无不在武龙的算计之中,就这份胆识和谋略,他自愧弗如。

舒暮云抢先道:“那你答应放过武龙和夔州的其他人了?”

靖王道:“我舒暮靖别的能耐没有,于信用二字却看得极重。既然答应了他的赌注,自然要履行诺言”。

舒暮云欢天喜地,如此结果皆大欢喜,虽然经历了些波折和惊险,但总算化解了朝廷和夔州府之间的一场大战。

能够维持自己和皇兄之间的感情,又能保住心上人的性命,对来来讲,幸福就是如此简单,她含情脉脉的看向武龙。

却见他眉头紧锁,忧愁满面,不由得问道:“龙哥,你赢了,怎么却比输了看起来更郁闷?”

武龙摇头叹息道:“此举虽然救了夔州众人,却害了靖王殿下”。

这话靖王何尝不明白,他本来在朝中就特例孤行,得罪了不少大臣,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秉公执法、令出如山才得到皇上的偶尔赏识,此次自己徇私枉法,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暗中弹劾,此刻正不知如何应对。

他对柯龙道:“朝中之事,岂是你能预料到的?岂不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福是祸,要回宫了才知道”。

“我虽然远离朝廷,但近来却听闻了很多朝中趣事”,武龙从容不迫,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讲了出来,“传闻当今圣上有三个皇子:誉王、蛮王、靖王,太子誉王工于心计,与朝中大臣来往密切,控制着礼部、户部、工部,掌管着大夏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财政、典礼、教育及全国的工程事物机关。二皇子蛮王擅长武力,控制着吏部、兵部,掌管着大夏国官员的任用、封赏、甄别罢黜,以及全国军卫、武官选授、简练之政令。誉王和蛮王,一个掌握财政,一个控制着军事,隐隐成了势均力敌之势,只有靖王你,掌管着黑山监狱,被排除在朝堂之外”。

靖王略感惊讶,这些都是些朝廷隐秘之事,很多朝臣都不知道的事情,却被武龙看得如此透彻。

“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靖王道。

“确实如此,若我不知道靖王在朝中的处境,也许会安然的接受靖王的赦免”,武龙看了一眼舒暮云,接着道,“可靖王已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摊上这么个勾结反贼的罪名,恐怕此生将永无翻身之日”。

靖王听出武龙似乎话中有话,对账外的军士命令道:“我有要事和客人商量,你们都回避一下”。

所有守卫齐声应是,悉悉索索的离开了中帐主营。

靖王和武龙回到账中,围着方桌相对而坐,舒暮云沏了壶热茶,端了上来。

茶水沸腾,茶香满室,壶嘴冒出一长串水汽,就如老者悠闲地吐着烟圈。

靖王抬手去拿小茶壶,茶水倒入茶盏,水汽蒸腾,氤氲了武龙的面容,但他那黑亮的眼睛被这淡薄的水汽一洗,更加的摄人心魂。

“依你之见,我该当如何?”靖王静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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