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能源分部的环境,与秀安镇完全不一样,现在的我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左冲右撞都不得其领。
如果能把财政和安保这两部分实力控制在自己手里,自己在市能源分部就有了用武之地。
墙上的钟指到十点半的时候,很意外地接到了朱书记打来的电话。
“臭小子,在市还行吧?”
我一声苦笑。
“您说呢?一条河里的鱼,突然被人捞起来扔到大海里,你说是什么滋味。”
朱书记就呵呵地笑了。
“冯喻才跟我说了,虽然他的做法有点近功急利,无非是想借你向上面靠近,不过我也问过相关专业的人士,让你在那种环境中成长也许更好,我看好你的,努力吧!”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秀安镇,一切都比较顺手了,突然换这么一个地方,真有点不适应。”
我倒是实话实说,朱书记只是笑了笑。
“市能源分部是一个巨大的旋涡,能不能漂亮地走出来,这就是你的本事了,只要你不犯原则上的错误,捅再大的篓子,哪怕是天塌了也不要你担心,自然会有人帮你兜着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朱书记在这个时候跟自己交个底,无非是让自己放心大胆地干。
当然,朱妙在这中间扮演的角色,毫无疑问是至关重要的。
我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我笑道:“那我就把市能源分部搅它个天翻地覆。”
朱书记居然一点也没有责备我的意思,依然笑呵呵地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最好是把京城派的人都踢出去。现在咱们省和京城方正集团关系很紧张,我们在上面搅,你就在下面搅,这戏可就好看了。不过你小子可要注意,小心被人家在背后使暗枪。”
“这个我知道。”
我点点头,怎么也没想到,省里和方正集团又要暗战,看来最近会有大动作,既然朱书记透露了这个信息,自己也不用太顾忌什么,干就对了!
凭自己民企部老总的权力,还怕搅不到市能源分部这团浑水?
挂了朱书记的电话,我就在沙发上思索起来。
据了解,市能源分部最大的经济来源,就是工业和矿山资源,看来自己就从这两处着手,但是这些工业和矿山资源分隔一方,掌控在各个派系手中,连郑茂兴也有些顾忌,不敢轻易触动这两处敏感的神经。
市最着名的矿产就是锡,据说市的锡矿蓄量居世界之首,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反正市就有一家大型的国有企业专业开采锡矿资源,并且挂靠在新光明能源集团的名下。
这家企业五十年前就有,后来经过改革,演变成了现在的半私有化企业。
因为锡资源的泛滥,当地一些有背景的人,开始自己开采,虽然这些开采大都没有手续,属于非法开采,但是他们塞了钱之后,管理部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据朱妙的了解,这些非法开采的私营矿区中,大都有地方权贵参与,他们给开采者提供了有力的担保,因此这种非法开采渐渐地公开化。
市的这一作法,的确为市经济带来了飞跃性的发展,却也为市留下了无穷的后患,一些政客在这里赚了个瓢满钵满,然后一纸调令,潇潇洒洒地离开了,留下一个空壳摊子交给能源分部继续打理。
就这样,市因为它的矿产丰富,成为了一些人的陶金宝地,这也是为什么市能源分部局势这么复杂的原因之一。
我想对这些旗下矿区进行整顿,必定要安保系统插手,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一个人是办不成这事。
因此,怎么训服王博就成了我问鼎能源分部的关键。
在沙发上躺了大约一个小时,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孟茜打来的电话。
“小叔,我想过几天去趟澳洲,把地皮的事处理一下,重新把资金投到股市,你觉得怎么样?”
昨天孟茜接到易凡那边的消息,有人原意接手包括孟茜手里七十五亩在内的大片徒弟,价格是五十一万每亩。
孟茜算了一下,当初以十三万的价格在易凡的帮助下,低价要了这八十亩,如今还有七十五亩,如果以这个价格出手,应该也差不多了。
于是她就打电话过来征求我的意见,我也正有这想法,只的资金太少无法启动,否则我就想让孟茜注册一家公司,正式步入商业界。
七十五亩的土地,五十一万每亩,也就是接近四千万,我告诉她,这事她自己做主!
孟茜乖巧地应了声,悄声道:“我明天过来看你吧,然后我就准备去澳洲。”
明天刚好是周六,下午不上班,于是我就同意了。
次日小茜到来,接着在市只玩了两天,就去了澳洲。
我也头一次感觉到在宾馆的不是滋味,就琢磨着要为自己找一套房子。
如今的市,没有秀安镇那么自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将落入别人的眼里,我决意为自己找个安静的住处。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遇到了何苗。
何苗还是那么美丽,玉立亭亭,一袭黑色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感觉格外的毕挺。
西服下,是一件绣着花的白色内衣,脖子上很空荡,没有带任何饰品,整个人清爽得就象一朵美丽的睡莲花一样。
看到何苗的时候,是在张亮帮我租好的小区里,那是市极少数带着观光电梯的商品房。
十八层的建筑,我住十楼,房子是现成装修好的,进来就可以住,这倒也省去了装修的麻烦。
我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碰到了何苗,两人都很惊讶,彼此微微一笑,打起了招呼。
何苗身边还有一位同样出色的美女,对方戴着墨镜,洁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瑕疵。
很凑巧的,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套装,站在那里差不多高矮,但明显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
与何苗不同的是,这位女孩子脸上使终没有笑意,冰冷冷的,像是人家欠了她一辈子的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