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廖铿冷哼一声,气得牙痒痒。
若不是为了保存实力,他早就提着刀冲了上去。
“趁着还有口气儿,赶紧滚出金狐镇,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廖铿转过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凌芓涵。
“呵。”
凌芓涵淡淡地看了廖铿一眼:“此人抢我精英巨剑的时候,你似乎看戏看得蛮有兴致。这会儿才露出,未免伸得太迟了吧?”
“你”
廖铿脸色一黑:“敬酒不吃吃罚酒,狗猖狂,是你逼我出手的。”
说着,廖铿就要动手。
“好了好了,大家各退一步。”
就在这时,一名鹰钩鼻中年突然站起了身子,拦在廖铿身前,充当起了和事老:“鄙人冯不鸣,看在鄙人的面子上,两位各退一步怎么样?”
廖铿,武将阶巅峰修为,凌芓涵自认有匹敌之力。
但,冯不鸣乃武将阶巅峰圆满的修为。
凌芓涵表面平静,心底却丝毫不敢大意:“你也要为金拓虎出头?”
“不!不!”
冯不鸣摇头一笑:“想必,小兄弟定是为泽灵果而来。据我所知,这种天地灵果一般都有实力强大的灵兽终日看守。我们应该保存实力对付灵兽,没必要将实力消耗在内斗上。”
“可以卖你个面子。”凌芓涵点了点头。
冯不鸣所言,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合则双赢,他也不想和这群人关系弄的太僵。
“金拓虎,你还在犹豫么?”看着金拓虎,凌芓涵神色一冷。
“啊?”
众人愕然,敢情这紫衫少年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不敢!”
金拓虎咬了咬牙,看向身旁的惊蛰门弟子,以旁人难以察觉的角度,悄悄使了个眼色:“我怀中有一个小皮袋,还不赶紧给大爷拿出来。”
这名弟子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慌张。
“愣着吃屎,没看这位大爷正等着么?”金拓虎立刻大骂道。
这名弟子从金拓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皮袋,小心翼翼地朝着凌芓涵递了过来。
凌芓涵刚一接过手,这名惊蛰门弟子就匆匆收回了手。
“你怎么出汗了?”看着这名惊蛰门弟子,凌芓涵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天有点热!”惊蛰门弟子低着头道。
“好吧!”
凌芓涵看着金拓虎,询问道:“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
“大爷,没别的了!你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手上,就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的珍贵了!”金拓虎眼中阴狠之色一闪而逝。
“还想玩花样?”
凌芓涵一声冷哼:“机会给你了,可惜你冥顽不灵!”
“嗤!”
一道剑影从金拓虎脖间划过。
“蓬!
金拓虎坐在地上,死不瞑目!
众人心头震颤,眼中流露着不解之色。
“你”廖铿铁正欲开口指责,就看见对方一把拉过旁边惊蛰门弟子的手,直接将小皮袋里的东西倒在了对方手心。
这是一小堆冰晶状粉末。
“不要”这名惊蛰门弟子惊叫一声。
下一刻,惊叫声戛然而止。
众人眼皮子底下,这名惊蛰门弟子瞬间变成了一块人形冰雕。
“什么!”
“这是?”
“嘶!”
众人面露震惊,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
这金拓虎竟然如此阴险,随着带着这种害人的东西。想来,他肯定是准备用这东西对付在场之人。若非这少年识破了金拓虎的诡计,不知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大部分人的心中所思相差无几。
“作茧自缚,死了活该!”一道冷冷的咒骂声突然响起。
凌芓涵寻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此人眉清目秀,浑身充满了英武之气,似乎是某一门派的领头人物。
其修为,武将阶巅峰圆满。
凌芓涵心中了然,金拓虎行事霸道,看他不顺眼的人应该大有人在。
当下,众人的心思放在了冰晶状粉末上。
这冰晶体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问来问去,竟然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由得,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剩下来惊蛰门弟子身上。
阴冰之粉!
惊蛰门弟子迫于众人威逼,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阴冰之粉是惊蛰门的秘密“特产”。
惊蛰门总部,位于一处极阴之地。此极阴之地正巧位于一座远古冰山脚下。阴冰之粉,正是来自这座远古冰山。
一众惊蛰门弟子,只有金拓虎有资格领取阴冰之粉。
一开始,凌芓涵也不认识这冰晶状粉末,不过他察觉到金拓虎和那名惊蛰门弟子间神色变化,这才发现了些许端倪,躲过了一劫。
金拓虎身死,惊蛰门众人立刻老实了不少。
然而,凌芓涵失望了。
金拓虎是穷光蛋,他早已知晓。元力探察之下,金拓虎身上的财物他自然一清二楚。但没想到,远处的惊蛰门弟子竟全是穷光蛋。
至此,一颗灵兽内丹都没搜到。
“……”凌芓涵心中苦笑,惊蛰门的弟子都这么穷吗?
没了武将阶巅峰,惊蛰门没了争夺泽灵果的资格,当即被踢出了探宝联盟。
杀鸡儆猴,立竿见影。
此刻,没几个人愿意来碰凌芓涵这个刺头。
凌芓涵也没有继续刁难惊蛰门。
惊蛰门众人如蒙大赦,抬着一具尸体和一座人形冰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看着凌芓涵的背影,邱歌心中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此人初来乍到,就赶跑了惊蛰门众人。
仅凭一己之力,就改变了探宝联盟的格局。
最可怕之处,此人竟敢公然杀害惊蛰门弟子!
惊蛰门,乃清水城问天域的九大超级宗门之一。
即便惊蛰门的小喽啰,也代表着惊蛰门的颜面。
这胆儿……
如此生猛,此人什么来头?
此人究竟是个福星,还是个灾星?
思虑的越多,邱歌越是忐忑不安。
“小兄弟,你够狠!”看着凌芓涵,邱歌感叹不已。
“呵!”凌芓涵无奈一笑。
“小子,你有种!”廖铿铁青着脸,“扑通”一声坐回原地,一个人独自生着闷气。
泽灵果,才是此行的头等大事。
金拓虎已死,没必要和这小子继续争了。少一个人,少一个竞争者。待泽灵果得手之后,定然要找个机会料理了这小子,以解心头之恨。
廖铿自我安慰着,心情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