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神情非常淡定,她在说话的时候,取出一个本子,在上面迅速的描画着,很快就将那根横梁和下面的卧榻画了出来。
沈江涛经过他身边,却被她一下叫住:“哎,我听了你刚才所说的话,认同一点,这根横梁确实不对,但不认同你说因为横梁,就会让经常待在这间屋子的人患上头部疾病。虽然从西方环境学的角度,是有居住环境能够让人生病的科学分析。”
沈江涛摆摆手:“我并不是说因为横梁,而是因为这间屋子的整个风水布局,会导致经常待在这间屋子的人患上头部疾病。还有,风水和什么西方环境学应该没什么关联。”
杨桃饶有兴致的盯着沈江涛,微微一笑:“对于所谓的风水,我之前因为好奇,也研究过,通过对比发现,其实很多都是西方环境学的粗浅运用,只是把研究环境中发现的规律,进行一些夸大离奇的渲染罢了。”
“西方环境学的粗浅运用,夸大离奇的渲染,你怕是对风水所知甚少,才下这种结论吧。”沈江涛眉头一皱,很不满杨桃这样说风水。
通过在清安大学建筑系这段时间的学习,沈江涛深知,风水因为其复杂和博大的特点,在寻找一些山川墓穴时,是会考虑顺应自然环境。
但因为这样,就片面的定义风水,是非常不对的。
真的要说起来,西方环境学考虑的那些东西,只是风水最表面的一层,说风水是西方环境学的祖宗都一点不为过。
杨桃摇摇头:“呵呵,风水无非就是盖几栋民宅,修几个坟墓,这难道还不是西方环境学最基础的课程?”
一听杨桃这么说,沈江涛一下就明白了,杨桃对风水有极大的误解。
沈江涛和她解释:“风水博大精深,不是像你说盖几栋民宅,修几个坟墓那么简单,这其中包含了人与自然万物的道理,也最能体现五行相生相克的演化大道。”
接着,沈江涛将一些典型的风水局和杨桃说了,同时还结合自身的理解,表达了一些风水会对人造成的影响。
最后,沈江涛再简明扼要的把他近期经历的张家村,要村风水局都和杨桃分析了一遍。
杨桃听得啧啧称奇,在听到张家村、要村后,依稀想起来沈江涛是谁。
“你是不是清安大学的?”杨桃试探的问了一句。
沈江涛回答:“是的,我叫沈江涛。”
“难怪我觉得见过,我叫杨桃。”杨桃朝沈江涛友好的伸出手:“对于你这个风水社社长,我这段时间可是听说很多,在学校论坛也经常看到关于你的热门话题和帖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是的,好巧,没想到你也来这旅游。”沈江涛心呯呯直跳,也客气的伸手过去和杨桃握了一下,就觉得她的手指很细,手有些凉,非常软滑。
杨桃微笑的摇了摇头,伸手挽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我并不是来这里旅游的,其实这是我的老家,最近我舅舅病了,所以回来看看。”
因为有一层同学关系,两人随即一起逛起奇香园。
沈江涛意外的发现,杨桃对奇香园非常熟悉,一些地方,甚至连刚才美女导游王雪都没有说到的事情,她都如数家珍一样能够娓娓道来。
同时,杨桃也问了沈江涛很多关于风水的问题。
沈江涛发现,她对建筑和风水的关系非常关注,不断的想要将风水和建筑的一些常识进行比对验证,从中就发现,杨桃对于设计的合理性非常看重,这倒是很好的贴合了五行必须和谐,才能聚风藏气。
通过和她交谈,沈江涛也发现风水在和建筑设计想搭配后,能够起到极好的作用,两人饶有兴致的就这种观念,拿奇香园的设计来一一印证,发现竟然都能吻合上。
这么一边交谈一边逛,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沈江涛都没注意到天色已黑,直到听到一个声音喊:“社长!社长!”
一抬头,看到余旭和苗丽,张敏,正急匆匆的朝自己跑过来。
三人看到沈江涛身旁的杨桃后,都很惊讶。
“社长,导游叫集合,就差你,还以为你迷路了,我们来找你呢……”余旭打量着杨桃,坏坏的一笑:“没想到社长你是有美女相伴,完全忘乎所以了。”
“别瞎说。”沈江涛赶紧摆摆手:“我们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张敏则在一边啧啧发声:“我们怎么就碰巧遇不到杨桃这样的校花美女呢?”
沈江涛随即和杨桃介绍:“这些是风水社的社员,余旭,苗丽,张敏。”
杨桃客气的伸出手,一一握手,微笑着说:“也都是同学,这里也是我的老家,既然遇上了,能不能邀请你们一起去我家做客呢?”
沈江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推辞。
杨桃很有诚意的继续说:“不要推辞了,都去吧,真的非常难遇到。”
见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在拒绝。
余旭就跑去和导游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沈江涛一行人就跟着杨桃去了她家做客。
让沈江涛等人感到诧异的是,送他们去的车就是这个奇香园管理处的车。
出了奇香园,向东沿着一条河走出一段路,经过四五座石桥后,就到了一个样式古雅的庭院前。
这个庭院只从进门外观看,几乎和奇香园一样,就是规模小了很多,也没有挂景区的牌子。
走到门口,一个妇人迎了出来。
杨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额头:“哎呀,我又错过吃饭的时间了。”
接着,杨桃吩咐了那个妇人几句,然后带着沈江涛四人去了旁边的一家酒楼吃饭。
江南与北方在饮食上差异很大。
上来的菜基本上都是海鲜和甜食。
但这家酒楼做得很好,样式精致,味道可口,让沈江涛四个北方人吃得大呼美味。
趁着吃饭的间隙,沈江涛向杨桃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从刚才奇香园那间屋子开始就压在沈江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