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张叔没有说我们是搞封建迷信的神棍把戏,那可是违法的。”沈江涛一笑:“故弄玄虚的小孩子玩意,还是可以当游戏来看的嘛。”
杨桃歉意的一笑,沈江涛这么打趣,倒确实说出了一个现实,风水在大多数人眼中,完全等同于骗人的神棍把戏。
虽然和张叔有争执,但保护杨桃安全的风水局还是要布的,沈江涛在明白降头术和五虫冲煞术之间的关联后,经过一番考虑,已经明白可以用什么局来防范。
降头术是依靠真正的虫兽来下降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江涛就用五虫冲煞术来布风水局防范,这不但能够起到防的作用,甚至只要出现一些条件,还完全可能反防为攻。
布下这个防范的风水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必要性,现在那个降头师并不知道沈江涛等人要对付他,这就给沈江涛一个敌在明我在暗的优势。
等到明天,沈江涛出手去抓那个来收结降头术的东西,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降头师肯定都知道了沈江涛等人的存在,要是沈江涛不能将降头师搞定,降头师肯定会反击,布下这个风水局,也是给沈江涛等四个风水社的人留一道防线。
查看一遍杨桃的卧室后,沈江涛取了一个狼形的模型,摆在东南巽位,这个狼模型,沈江涛描画上符文后就放在西边的墙壁上,任风吹了好几个小时。
接着,沈江涛又取出忍者神龟的模型、小黄鸡的玩偶和蝙蝠侠公仔等七个东西,依次放到了离、坤、兑、乾、砍、震、艮七个方位上。
把这些风水件一一摆好,最后沈江涛在杨桃的床头放了一个叮当猫,床尾则放上那个蛇形的木雕。
八方有八宿,是先天八卦为周局,床头床尾的风水猫和风水蛇来平衡两仪阴阳,如此一来,整个局面形成了一个虫兽两仪局。
这个风水局对一般的冲煞起不到什么作用,别人就算进到杨桃房间,也只会是看到各处摆放了模型玩偶,但对于跟五虫冲煞术有关联的降头术,则能产生奇效,会有事半功倍的显著效果。
第二天,沈江涛带着余旭等人,早早的就守在了“一碗香”面馆里面那间僻静的小隔间里。
刚等不久,余旭就抽动着鼻子:“是我之前闻到的那股焚烧腐尸的味道!”
苗丽等人昨天在这里也闻到了那股臭味,不过那是臭豆腐的味道,听到余旭这么一说,她也是专注的闻了闻,却并没有什么味道。
余旭起身就朝外走,沈江涛一看并没有到预计的时间,就带着杨桃等人跟了上去。
跟着余旭,一路就到了那间臭豆腐店的后面,这时虽然臭豆腐店没有开门,但在店的后面还是能闻到一股感到恶心的臭味。
臭豆腐店的后面紧靠水道,有一座石桥,余旭闻着臭味,就朝桥下走,越靠近,臭味越重。
之后,就连苗丽等人也闻到那个味道,张敏更是恶心的到旁边呕吐了一次。
几人捂住鼻子继续跟上,到了一丛浓密的灌木后,余旭不再前进,而是脸色惨白的弯身藏在那后面。
沈江涛等人到了余旭旁边,就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
那个声音的语速很快,叽里咕噜的显然不是中国话,不过即便是听不懂,也能感受到那话是里有一股凶巴巴的腔调,显然是在骂人。
屏住呼吸,沈江涛探头出去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就见一个中年人,正指着一个湿漉漉的坛子在说话,时不时还踢上一脚。
而那个坛子的顶部伸出一个苍白至极的脑袋,一张脸又皱又白,完全一副泡水很久的模样;余旭已经整个瘫在那灌木丛后。
杨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探头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后,也是显露骇然非常的神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两个字:坛人。
沈江涛缩身回来,苗丽和张敏还像探头出去看,沈江涛怕她们俩被吓到,就拉住二人,没让她们看到。
外面那人还在叽里咕噜的喝骂坛人。
杨桃则用手机快速的打出一些字,显然是对那人话的翻译。
“笨蛋畜生,养你这么多年,连这点简单的事都办不好。就是简单收结一下,先是差点被人发现,后面又是打不开窗户,昨天还被人用面汤烫伤,真是要你何用!”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直不能收结,害我一直被耽搁在这,每天还要用臭豆腐掩饰你的臭味!真是个废物!说起来,搞定那个死老头,也不能算你的功劳,都已经将他弄到理发店理发了,你两天都没能拿到头发!”
“啪!”陡然一声响,余旭吓得浑身一哆嗦,沈江涛小心的探看,是那个人一脚把那个坛子踢滚到了河里。
坛子在滚入河里的刹那,伸出手脚四肢,拼命的挣扎着,不住流着水,诚惶诚恐的爬上岸后,立在那人身前,手脚四肢又缩了回去,就探出一个头,畏惧的继续被那人喝骂。
“要不是那天碰巧死老头的头发被扔到河里,我看靠你也是拿不到的,今天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不能收结,我就炼制一个新的坛人,你就作为养分吧!”
那人说出最后一句话,坛人一张皱巴巴的脸,皱得更加严重,坛身不住颤抖,显然恐惧至极。
打完这些字,杨桃紧接着又打出一句话:说的是泰语。
沈江涛点点头,朝她竖了一下大拇指,正要行动。
“阿嚏!”被吓得瘫在地上的余旭猛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可不妙,沈江涛赶紧示意众人离开。
几块木板就飞了过来,杨桃挥手挡了一下,正被一块木板击中,疼得她差点惨叫出来。
沈江涛看清飞来的木板,很不规则,应该是什么废料,在木板上,冒出一些钉子。
苗丽和张敏两人,已经连拖带拽的拉着余旭离开,沈江涛赶紧扶着杨桃跟上。
几人刚离开不久,刚才训骂坛人的那人,走到灌木丛边,趴到地上,不断抽动鼻子,狗一般的闻找着什么。
那人停在一块木板前,伸手捡了起来,上面的一颗钉子上,明显带着血迹;那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颗钉子,嘴角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