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尖利生涩的声音响过,那人往前稍稍用力一推,整个窗户就好似切豆腐一般被切了下来。
黑衣青年脚下一动,双手一下斜展开,好似一只蝙蝠般就窜进了屋内。
自从那个降头师在这里施法害杨桃被抓后,这里就被查封,现在屋里乱糟糟的青年进屋后,走到一个角落,感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同时涌出让人恶心的恶臭。
“蔡先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我这里,难道中国美术学院的事情没有办妥?”一个很不流利的中国话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青年沉默不语,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一个身形佝偻的人从角落里走出来:“蔡先生,我们可是早有约定,那件事已经过去,就算后面有什么弊端,也只能你自己处理。”
青年轻轻一笑,拉过一把满是灰尘的椅子坐下,想来人合十致礼:“颂帕善哈大师,你我二人在中国美术学院事情上的交易已经结束,我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只是听闻大师不知何故竟然到了国内,所以寻访而来,有另外的事情相托。”
外面经过一辆车,车灯光从窗户照进来,看清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正是蔡凡宇。
而他对面那个身形佝偻的人,而被他称之为颂帕善哈的大师,正是那个害死杨家两人的降头师。
颂帕善哈在经历上次事件后,现在已经时时被监视,虽然施用降头术这种行为不能具体定罪,但因为颂帕善哈没有搞清楚和他对抗的到底是什么人,因此颂帕善哈不敢再擅动,只能留在这里休整一番,等风声过去,再回泰国。
蔡凡宇认识颂帕善哈,是因在进入中国美术学院培训后,通过一人介绍,利用颂帕善哈的降头术,帮他在培训期间害了很多阻碍他的敌手,从而让他能够在那一届培训班中脱颖而出,还顺利参加了人气颇高的海选,成为现在的流量明星。
蔡凡宇这次和沈江涛比试后,虽然收获颇多,但美术社被解散,张鹏远那边很是郁闷同时蔡凡宇的选秀也到了关键时刻。
这时他得到确实消息,颂帕善哈到了国内,于是马不停蹄的就寻访而来。
“非常愿意为蔡先生效劳,不过我这段时间就要回泰国了,怕是无暇处理……”颂帕善哈的国语说得非常生硬,一个字在舌尖绕半天,才含糊说出。
蔡凡宇直接取出一个背包,拉开拉链,露出里面几叠厚厚的泰铢,然后合十打断颂帕善哈拒绝的话:“如果没有特大的难事,也不会麻烦大师,还望大师能够随手处理一下,这是些许路费,供大师回国资用。”
颂帕善哈目光看向背包,伸手拿出来一叠,眼中流露强烈的贪婪渴望,不过很快他就收敛目光,同时轻笑一声摇头说:“蔡先生,钱真是个好东西,不过这次的忙,恐怕我是帮不了你了。”
颂帕善哈又将手中的钱不舍的放回到背包。
蔡凡宇依旧不放弃:“中国有句名言,有钱能使鬼推磨,颂帕善大师,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他伸手,将背包推到颂帕善哈面前。
颂帕善哈继续摇头,嘴里说:“我很畏惧,因为我这次受人高价所雇,但并没有如约完成,甚至连我的对手是谁,我现在都搞不清楚我必须回到泰国,继续对那人下降。”
颂帕善哈说完后,伸脚踢了踢放在地上的一个坛子,那个坛子颤动了一下。
蔡凡宇戒备的后退一步,这些降头师养的坛人,害起人来速度非常快。
但蔡凡宇一咬牙,直接提起桌上的背包,把里面的钱都倒了出来。
倒钱的过程中,他并没有看钱,而是一直注视这颂帕善哈的表情。
就在所有钱都堆在桌上后,张鹏强清楚的看到颂帕善哈那贪婪的目光再次出现。
蔡凡宇不失机的说:“大师在这里遇到阻碍,遇到高人,但我的事情,却在远离这里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城市,那里没什么高手,还望大师务必帮忙。”
颂帕善哈不由自主的伸手抓起那些钱。
蔡凡宇静静的看着。
“你需要下降的人是谁?”颂帕善哈终于被打动,心中的畏惧终于被对钱的贪念打消。
蔡凡宇拿出一张照片放到颂帕善哈面前:“就是这个人。”
颂帕善哈看了一眼照片,顿时神情一变:“这,这个人是不是叫杨桃?”
蔡凡宇有些惊异的点点头。
“哈哈!”颂帕善哈一笑,拿出一个麻袋,将蔡凡宇的所有钱收了进去。
“蔡先生,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人也是我的目标。”颂帕善哈说着话,拿出一个小小的铁盒,里面放了一颗钉子,是之前弄伤杨桃的那颗。
“若是别人,我还不答应你,这个人,这次我一定要办成。”颂帕善哈小心的拿起那颗钉子:“这上面就有她的血。”
蔡凡宇尽管吃惊,但还是很高兴,能让颂帕善哈出手,十拿九稳,随即合十致礼:“在此谢过大师。”
颂帕善哈想着上次施法失利,这次正好可以一石二鸟,一件事,可以得到双倍钱,真是走运。
看着蔡凡宇要离开。
颂帕善哈跟上去几步,口里询问:“蔡先生,这次是要下什么降头,要让她怎么死?”
蔡凡宇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颂帕善哈,眼中冒火,嘴角带着笑意:“下迷情降,我要先彻底的玩弄够她,然后再让她死。”
迷情降,中了降头的人,会心甘情愿的对指定的人痴情不已。
上一个雇主让颂帕善哈出手,是弄死杨家的人,并没有限制在弄死之前让杨家人经历什么蔡凡宇现在提出要玩弄一番杨桃后再让她死,也没什么影响。
并且,上次没弄死杨桃,让颂帕善哈也对杨桃有些仇恨,能够让她在死前多经历痛苦,刚好也是颂帕善哈希望的事。
随即,颂帕善哈点点头,露出一口黑白相间的牙齿,冷冷一笑:“好的,会让这个人变成一条母狗,蔡先生,你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