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迹真就要被抓到。
沈江涛松开按住王茂的手,向南方迈出五步,同时面向王茂的位置向左偏了一小点,伸手托起八卦镜在掌心一转,平平放到地上。
余旭见到沈江涛突然松手,还以为沈江涛也被吓到了要跑,张口正要喊就觉得身下死命按都按不住的王茂,那绝大的力量好像一个皮球泄气一样,都松了下来。
王茂和一条死狗一般喘着气,整个身体完全虚脱,瘫在地上。
余旭一身汗,疲惫不已的站起来,询问沈江涛刚才是怎么回事。
沈江涛看向迹真,就简单和余旭解释。
刚才是迹真开口让他去摆放到那个位置,具体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沈江涛明白迹真所说的话:离为日为火,后天八卦中隶属南位六五,指的是偏左六点五度的位置,离六五,则是南方偏左六点五度位置,火本来就是至阳之物,将八卦镜放于离方,以后天八卦为基础,目的在于引到阳气。
迹真这时也站起来,他听了沈江涛的解释,一边擦着额头汗水,一边点头看沈江涛这么耐心的和余旭讲解,迹真心念一动:看来沈江涛是想要提点余旭。
在王茂发生异变后,沈江涛只明显感到王茂身上阴盛阳衰这样阴阳失衡的状态。
虽然知道这样在离方放置八卦镜却是能够增加中宫位的阳气,用于恢复阴阳平衡。
但沈江涛对于迹真的所作所为还有很多不解,比如,迹真往眉心贴柚子叶是干什么用。
“先将他抬回去,记住,放他的地方必须是阳面的居所。”迹真道长并不解释,而是和旁边惊惶不安的人吩咐。
赵建国随即安排几个人把王茂送走。
迹真取出一个样式不一样的罗盘开始勘测,见沈江涛手中拿了一个普通的罗盘,就把他手中的罗盘递到沈江涛身前。
沈江涛对比一下,发现其中大不相同。
迹真道人所用的是,三合盘卦盘又名杨公盘,样式传自祖师杨筠松。主体用虎骨木制成,三叠重阳一层铜,半盘星辰测地龙。
余旭跟在两人身后,远离开死尸后,他胆子大了一些,就朝迹真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迹真道人一边勘测一边和余旭解释:“这里地脉之中有怨气在作祟,那家伙刚才的情况,就是和地脉有了共鸣,导致出现阴阳失衡。外人看来,会以为那是中邪或者鬼上身,其实是怨气替代了阳气,一个人发怒的时候力气会比较大,就是失衡所致怨气入脑,会让人神经失常,但也会让人的力量增强。”
沈江涛见余旭还不是很明白,而这时迹真已经停口不说,并看向沈江涛,显然是要让沈江涛说下去。
看来这个迹真道人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试探沈江涛对风水的了解程度,沈江涛想了想,先是朝迹真点点头:“迹真同道所说的怨气,我不了解,这里倒是可以用磁场来说说。”
在一些资讯里有记载,任何东西都有各自的磁场,人的脑磁场是由人自己的思想来决定的,当人死以后,有的脑磁场并不会消失,而是会保存在一些特殊的自然条件下。
每个人的磁场都会影响别人,也会被别人影响。
这种影响一般被人看着是潜意识。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看到一个东西或者一件事情的发生,总感觉这个东西曾经见到过,或者是某一件事情曾经经历过。
余旭对于沈江涛所说的脑磁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有沈江涛提到的那种感觉。
有些地方明明从来没去过,但是第一次去的时候,却觉得处处都很熟悉,似乎到过很多次有些人明明从来见过,就是觉得很面熟。
迹真点点头:“你提到的这个磁场,就是我所说的三气四冲。”
三气四冲,是八宅明镜迹真这个分支最大的特点。
迹真没有详细说什么是三气四冲,而是就事论事,说了刚才情况发生的原因,这处施工工地的下面,肯定埋了什么怨气很重的东西,那东西形成了一个气冲。
刚才因为出现死者本身就导致那个地方生气不足,王茂这个人应该心念也不纯,于是就被怨气侵入,好像寄生虫找到了寄宿体一般,导致王茂被怨气所主导,出现刚才反常情况。
三气四冲的,强大或者弱小和气场一样,都是受风水的影响,无形无质,看不见摸不着,但对心念不纯的人作用很大。
心念不纯,精神不定,最是容易被影响。
余旭听得似懂非懂,虽然还有疑惑,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就开口问:“刚刚的柚子叶是怎么回事?”
沈江涛已经被迹真表明身份,两个还不是同一派系的人,很多东西不好打听余旭则完全没这个顾虑。
迹真也不藏私,他其实已经看出沈江涛对这个并不了解,借着给余旭讲的方式,也间接告诉沈江涛:“这是我们道士常用的方法。”
迹真解释前先来了这么一句,显然是还不准备暴露他是八宅明镜风水师的身份,而是用道士出现死人的地方,生气和死气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导致死气重,于是显阴性。
所以必须以阳制阴。
柚子又称天阳果,佑果是阳气最足的植物之一,以三九至阳时候采摘的柚子嫩叶,放在阳光下暴晒后,就可以做成引阳气最佳的东西:佑阳令箭。
古语又说:佑阳令箭一出,三山五岳阳神听命,律令最行。
迹真取出一片柚子叶递给余旭,余旭接在手中,上下翻看,啧啧称赞,没想到柚子叶有这样强大的效用。
“我们用镜子引了阳气,你刚才也用上了这佑阳令箭,是不是刚才那个人就没事了?”余旭神情佩服的看向迹真问。
迹真摇摇头:“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无事,除非取出这地下怨气之物,否则,后患无穷。”
看向坍塌的施工场地,沈江涛眉头紧皱:这下面会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