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知道在周文远面前隐瞒不住,当下直言道“属下在获得这本书后第一时间便仔细查阅了一番。”
“哦,说说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都是一些犯上作乱的谋逆之言。”
“是吗?你真这么认为?”
“大人你是了解属下的,属下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
“这个当然,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还是了解你的,不过看就看了,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了,不要说也不要去做,这些事情目前你还惹不起知道吗?”
“谨遵大人教诲。”
“说吧,复社的事情如何了?”
“三日后属下约定和那李知非在明月楼相见,归还这本书籍。”
周文远不由点点头,这个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背后牵扯之人太多,是时候收网了,再跟下去,恐怕自己也有麻烦。
“三日后你就不用去了,我会安排人去的,抓住那个李知非,这个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
“是。大人。”
周文远做出这样的决定陈夜并不奇怪,周文远看过这本传习录后估计发现了什么,这才决定收网,抓住李知非好向上面交代。
陈夜来皇城司也有五年时间了,对皇城司的做事手段也有所了解,有时候解决事情比查明真相更重要。
将这本传习录在手中轻轻抚摸,周文远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给陈夜道“抓捕李知非你就不要去了,新的任务在即,你最近要减少露面的次数,这封密信里,有为你准备好的最近五年去向的说辞,熟记后记得销毁,这几日你就出发吧。”
周文远说完,挥手让陈夜退下,陈夜双手接过密信,告辞后离开。
等到陈夜离开后,周文远又将传习录打开,死死盯住某一篇文章,良久后长舒一口气,随即用手轻轻抚过这本书,顿时,书籍化作纸灰,周文远将纸灰抖落,起身也离开了。
如果陈夜在此的话,一定会发现,此时的周文远居然已经突破入微之境,举手投足间就能轻易将书籍化为飞灰,怕是突破已久。
回去后陈夜将密信取出,仔细查看,皇城司将他过去五年的去向已经安排的清清楚楚。
根据密信中安排,五年前他离开师门后边一路向南,于深山之中修炼剑法,而后又接连挑战当地十三名剑客,小有名气。
皇城司为陈夜安排的这个身份却有其人,只是此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撞破皇城司行事,被杀人灭口,此人正是被周文远亲手所杀,现在安排给陈夜,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况且此人成名的时间正是陈夜离开师门的一年后,年纪也相仿,此人极少抛头露面,每次出门都戴一斗笠遮掩,陈夜极好模仿。
将这些事情牢记,陈夜看这密信在火烛中化为点点灰烬,眼中也浮现出熊熊烈火。
第二天一早,陈夜起身出发,朝师门方向一路前行。
十日后,陈夜来到一处山脚下,此时他已经在益州境内,眼前的这座山正是陈夜师门青云门所在。
陈夜伫立在山脚下,仔细观察这座山,之前觉的山势颇为陡峭,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略微高一点的山头罢了,往山上走半里应该就到青云门了。
陈夜并不急着上去,这次回来有的是时间待在这里,他在思考自己以后的道路。
之前在青云门时自己蹉跎几乎十载,迟迟不能突破先天之境,加入皇城司后不过五年,早已突破先天中期,后期更是指日可待,剑法更是已经达到瓶颈,青云门交给自己的剑法,已经跟不上自己的成长了。
此次重回青云派,必然在门派内掀起轩然大波,不过这些都不足为重,他关心的是皇城司后续的计划,这个计划固然凶险万分,可要是把握好住,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想到这,陈夜摇了摇头,本以为自己多少对青云派还有些感情,没想到此时自己心中竟然没有半点往昔的回忆,看来这五年自己的确改变了很多。
正当陈夜暗暗思索间,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夹杂着女子的惊呼,陈夜心中明了,怕是有人在此打斗,此次自己有任务在身,不想浪费时间,正欲离开间,一道倩影朝自己的位置跌跌撞撞的跑来,看向一旁站立的陈夜,女子稚嫩的脸庞浮现一丝希翼“救我!”
说完,跌倒在地,斑斑血迹在衣裙点缀出朵朵花瓣。
看着女子倒在自己脚下,陈夜眉头一皱,女子怕是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看她身上服饰,应该是青云门的弟子无疑,陈夜抬头看去,不远处两人正持刀靠近,眼神之中满是杀机。
陈夜不用猜测,都知道青云派遇见了麻烦,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不知青云派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被人杀人门来,待会擒住这两人,好好盘问下。
看见陈夜风轻云淡的站立在两人之前,逼近的两人对视一眼,察觉出陈夜的不凡之处,为首之人开口道“不知阁下可是青云派请来的帮手?如果不是的话还请阁下将此人交给我的等,事后必有重谢。”
陈夜观察四周,周围就眼前两人而已,于是不在犹豫,陈夜决定出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什么。
瞬间,持刀的两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顿时跌倒在地,动弹不得,手中长刀更是拿捏不住。
两人眼中满是惊骇和惶恐,能瞬间制服他们两人的必然是先天高手,这么年轻的先天高手究竟是如何冒出的?他的背后倒底又是谁?
陈夜缓步来到两人前,手指不经意剑划过剑柄,开后道“说吧,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倒底的两人竭力稳住情绪,对视一眼后一人说道“我们。。”
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间,陈夜长剑出手,将他后面的话生生逼了回去,殷红的鲜血从他喉咙中喷射而出,失去色彩的眼神满是恐惧。
看了另一人一眼,陈夜也将此人杀死,刚才这两人相互对视,显然是要说谎,自己沒必要和他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