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越来越冰冷,感受到自己的体温逐渐散去,他的心中满是悔恨和不甘。
在第一时间得知王长林的下落后,自己瞒过所有人,准备找回东西,可谁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终于,他的意识散去,在今晚的月色下失去了生命。
看着此人已经死去,陈夜并没有感到轻松,既然王长林踪迹已经被人发现,沒可能就这么一个人前来,很快,还有更麻烦的,知道多想无益,陈夜处理掉此人尸体后,返回房间。
看见进入房间的是陈夜,王长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顿时感到脚下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昏暗的烛火跳动着,陈夜的脸在阴影下若影若现,缓缓将门闭上后,陈夜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空气中气氛紧张而又焦灼,露出几分挣扎之色,王长林摔先打破沉默“人呢?”
“死了,尸体我处理了。”
陈夜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陈夜平淡的语气和漠然的态度让王长林有些惊异,看来他得重新了解下这个人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不知道。”
王长林长叹一声,本来这些秘密准备埋藏在心中,一直带到土里去,可世事难料,自己还有苏语冰这唯一一个牵挂,不说把事情出来,待会可不好请求陈夜。
“算了,事已至此,我就算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的,况且为了苏语冰,我不说是不行了。”
此时王长林的语气舒缓,夹杂着对往日的缅怀和唏嘘,缓缓将事情讲出。
“七年前,那时我还是一名郎中,因为受过苏家恩惠,所以就留在苏家之中,替他们偶尔看看病,有时也处理一些小事。”
“苏家?”陈夜有几分疑惑。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说的苏家,正是陵阳城中的苏家。”
陵阳城的苏家,陈夜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在,这个苏家他有些印象。
灵州陵阳城苏家,可以说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家族实力雄厚,祖上更是出过洞玄境的高手,苏家一直以做生意为生,七年前突然被人灭门,毫无端倪,当年皇城司也去查看了一番,可是,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后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苏家的这起案子记录在皇城司的密档之中,陈夜也是偶然的机会才浏览下,谁料今天居然和这个案子扯上了关系,他也不知是好是坏。
“苏家一直以来,以做生意为生,我在苏家待了久了,才发现苏家不仅是在做生意,暗中更是搜集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似乎将这些东西交给了谁。”
“知道这些秘密后我就一直藏在心里,江湖之中,谁还没有秘密,我也就没有多想。”
“可谁料苏家有一天在获取一件东西后,上上下下便紧张起来,我当时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苏家气氛不对,进进出出的人明显增多,不时有人走出,再也没有回来。我的心情也一天天的忐忑不安着。”
“那一日,我清楚的记得是个阴天,夫人把我喊过去,说了很多话,同时将一些东西交给了我,其中就包括那快剑木。”
“夫人交给了我很多东西,有些有用,有些完全不知道来历和用途。”
“同时夫人还让我带着小姐离开,当时小姐才六岁。”
“夫人说,只有将小姐交给我才放心,然后她让我赶快离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夫人既然说了,我就没有停留,带着小姐和夫人交给我的东西就离开了。”
“很久我才听说苏家发生的事情,据说没有任何一个活口。”
“那时我才明白,夫人是将小姐托付给了我,还有那些不知来及的东西。”
“七年来,我一直东躲西藏,生怕被人发现踪迹,夫人将小姐交付我给我,我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这些年我也在四处打清,企图得知苏家灭门真相。”
“我也是最近才明白,苏家同时派出了很多人,隐藏各地,分散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我手中的那件东西重不重要,但是不管怎样,我会一直将它藏下去的。”
王长林说完,眼中浮现出夫人的影子,虽然已经七年了,可自己还是忘不掉她的样子,如果没有那日雨天的邂逅,自己怎么将一身医术带入在苏家之中,从那时起自己便画地为牢,恐怕这辈子是走不出去了。
“那是件什么东西?”
听他讲完,陈夜对事情有了一个了解,多年的密探生涯,让他从其中感受出阴谋的味道。
能让苏家这个陵阳城的地头蛇在一夜间消失,能让这么大的事情悄无身息的被隐藏,背后黑手,让人不敢想像。
看来这次注定要和苏家案子扯上了,想到这,陈夜不由露出苦笑,自己这个皇城司的密探,总是和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
“一个令牌。”
“材质似木非木,上面花纹纹理复杂,不明觉厉,入手颇沉,越有巴掌大小。”
“这些年我将带出的东西仔细查看,只有这个令牌让人琢磨不透,我想,他们要找的就是这块令牌吧。”
看来一切的秘密都在这块令牌之上,只是不知着令牌里面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苏家满门为它而死,时隔七年后还有人在追查,陈夜对这块令牌很好奇。
“令牌你应该藏起来了吧。”
“不错,之前在地板下,可前几天牛大被杀,他的房间可是我之前住的,我知道他们来了,便将令牌藏在了其他地方。”
“藏起来也好,可他们终究是找上门来了,你不打算离开这吗?”
“离开?”王长林苦笑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四处逃避,东躲西藏,我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就让我和令牌一直待在村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