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安秀儿似乎看出了安珂的疑问,出声道:“每次傅流萤来,五皇子都会在楼下等她。据说前不久他刚被封为闲王。”
“xian王?哪个xian?”
“呃,闲散的闲。”
听夏叔说这位五皇子多次立过战功,在朝堂的威望以及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夏至臻。在天顺国的诸位皇子当中,也只有他有资本能与夏至臻一较高下。怎么会封了个闲王?
静待片刻,安珂突然反手叉腰,冲安秀儿调皮地眨了眨黑珍珠般的眼睛,像只等待主人夸赞的小猫儿:“秀儿,我美吗?”
“呃,美……”这思维未免跳脱的太……让人触不及防啊。
安珂慢悠悠地,摇着折扇下楼。快到一楼的时候,脚下一个没站稳,险些栽倒在地,好在小时候底子打得好,一个巧妙的旋身便稳稳站立住了。她收起手中的折扇气汹汹地敲了敲楼梯扶手:“老板,叫人好好擦擦地,太滑了,万一摔了客官怎么办?刚才真是吓死老子了!”
安秀儿拱手,连忙应是,心中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只是想表达下她与焕肤堂没有任何关系?
安珂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气焰嚣张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家丁当中一片哗然,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地,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明明是他自己没站稳,好意思赖人家地太滑?
安珂冷不丁回眸,瞪着那些家丁:“你们嘀咕什么呢?别以为我没听到啊!想找死是不是?”抬手,正准备拿扇子敲打说话那人的头,手腕处却感受到一阵收紧的力道,打人的手硬是不能再往下分毫。
心底暗暗升起得意地笑,拧眉不悦道:“谁呀,多管闲事小心生儿子没*****儿。
“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他说的也没错。”
抬眸,望进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那张与夏至臻三分相似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清新而纯粹。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浑然有清新脱俗之感。安珂张大嘴巴,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仿佛那粗口爆出去,对他都是的一种亵渎。
明明都是同一个爹生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黑珍珠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缩回手,一脚踢上他的脚踝:“哼,让你多管闲事!”
夏至汐气笑,这是谁家的调皮小孩敢跟他这么放肆?他今天心情好,非得替他父母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伸手去捉她的手肘不准她走,而安珂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抓住的?
她回过头来对着夏至汐虚晃一拳,在他避开时顺势从他手中溜走。
动手?世上没几人敢跟他动手!
也没几人能从他手中逃脱!
他闪身挡在安珂身前,对她虚晃出拳,蹲身扫腿,安珂麻溜地往旁避开两步,抬脚去踢夏至汐送到她脚下的脑袋,但脚刚伸出去,就被人捉住脚踝。
这边夏至汐已经直直握着她的脚站了起来,翻起的发丝与衣袂因自然垂落下去,刚刚那连番的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美好形象。
安珂被限制的腿用力下压,却分毫未动,“你给我放开!”
夏至汐有心逗她,不仅不放,还来回走了两步。安珂单脚站立,被他这么移动,有些站立不稳,又无可奈何。干脆豁出去了,她跳起来用另一只脚朝夏至汐的脑门踢去。
夏至汐很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伸手格挡的同时,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安珂的脚踝得到解放,落到地上抱着头打了一个滚儿,动作麻利地翻身起来冲夏至汐抱拳道:“兄台好功夫,今日柯某还有事,下次有空再来讨教!”
夏至汐并没有再追,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勾唇轻笑:“臭小子,没想到还挺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