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脸色快速变紫,像是被人勒住了脖颈一般,青经爆起。
傅流殇发觉事情不对,跳下台去,到胖子的身边去摸他的脉门。
片刻,眉头皱了起来。
“有没有大夫?”他站起来,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众人吓得连连惊叫后退,胆小的人有些直接往外窜逃,瓷器被撞得滚落一地,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尤其是那些姑娘们,边跑边惊呼:“死人了,打死人了。”
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安珂见形势不对,傅流觞暂时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儿平白无故死去。来不及多想,直接跃上栏杆,使用轻功像一只翱翔的小雏鹰飞向傅流觞和胖子。
夏至汐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安珂二话不说,扒开那胖子的衣衫,果然,那原本应该白花花的腹部已经呈黑紫色并肿胀不堪,被傅流殇踢中的部位已经不太显了,不过她还是很快在他的心口找到一块阴影部分。她快速取下傅流殇的发簪,捡起地上一个酒壶,将簪子消毒后朝着他的心口扎下去。
傅流殇忍着逐渐蔓延到脚上的痛意,捉住她的手腕:“你这样扎下去他会死的!”
安珂手一抬,稍一用力就把他推到一旁,“不知道就别在这碍手碍脚!”
在这个空档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接过发簪,尖头一端已经在胖子的心口处戳出一个血口,浓稠的黑血很快便溢出来,但胖子的脸色并没有得到缓解,安珂索性就着簪子用力往下拉开一个开口,让毒血排放得更快一些。
安珂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乳白色小瓷瓶,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塞到胖子口中。
“过来两个人帮忙!”
来的人是风月楼的护卫,安珂吩咐他们从右至左慢慢推胖子的身体,虽然毒血要尽快放出来,但他的毒源位置特殊,如果毒血集中到一起会渗透心脏,她只能用清血丸催化血液内的毒素,然后让毒血先从右边逐步压迫,慢慢从左边溢出。
处理完胖子,她才缓步来到傅流觞的身边,幸灾乐祸道:“你可真够狠的,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比试,竟不惜伤及自己给对手下毒,我看他的实力,也不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呀!”
那根质地上乘的碧玉簪在凝脂般的指尖翻转,瞥眼睨着傅流殇的神情显得漫不经心。
一粒白色药丸躺在如玉的手掌中,送到傅流殇的面前。
傅流殇的双腿已然不能动弹,看到这样子的安珂有种说不上来的屈辱感,明明她看起来那般弱小无力,却频频处于上风,心中纵有万般不甘,此时也发不出一声质疑。
双唇紧抿着,伸手,捻起药丸丢进嘴里,倔强地偏过头去,可面对着安珂这边的咬肌线条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看到仇人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窘迫,真是大快人心。安珂都开始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收敛点,万一真成了以折磨人为快的偏执狂该怎么办?
簪子插在酒壶里,扔到他的脚边:“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不及时把毒源处的血逼出来的话,一粒清血丸是救不了你的。”
眸子仿佛是要凌迟她一般,声音因不甘心而变得扭曲沙哑:“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