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没事就好,你真是吓死姐了。”
一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现在总算是放了下来,浑身就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若不是身后有架子,估计早就跌坐在地。
“好了,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想办法赶紧从这里逃出去,咱现在都被绑到这儿来了,回头要是娘知道了,非得要急死不成!”
陆依然点了点头,便是环顾四周,是一间被废弃的杂物房,堆了不少的铁架子,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灰。
屋里的光线很弱,只能从玻璃窗里透进一些阳光,一只手扶着墙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门口,用力推了推,是一扇非常厚的铁门,被从外面锁上。
“姐,别推了,我都已经试了好几回,根本就打不开。”
“走窗户。”
把视线落在了一侧的窗户上,这窗户很窄,只能够一人通行,而且稍微胖一点的,都会被卡在上边,而陆依然的身形,刚好能从那里钻出去。
“姐,你……”
【疯了】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陆依然便已经举起了一废旧的木椅子,冲着窗户的方向砸了过去,又一手推开陆七巧。
看着飞溅出来的玻璃渣子,好在躲得足够及时,只是刮伤了自己手臂,但她能忍,一声都不吭。
“七巧,你在这里等着,姐先出去,想办法把锁撬开。”
“嗯。”
陆依然递给小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立刻从窗户框爬了出去,先是走到了门口,铁链实在是太粗,若是找不到工具的话,根本没有办法锯断。
她想到了周向阳,抬头看了看挂在正当空的太阳,算一算时间,这会儿应该赶到铁路局了,陆依然脑袋一热,顺着原路,便往隧道口走去。
而就在此刻,刚刚那个极其嚣张且猥琐的胖子,正一脸殷勤的巴结着周向阳,“周营长,一早就听说了您的大名,家父和您的父亲,之前在一个营房当兵,咱们两家,也算得上是有缘分,家父一直都说,让我抽空去周家拜访,这不嘛,刚有了空闲,我还没来得及去,您就来了。”
“你的户籍不在本市?”
“是,我是被临时调任的,也算是背井离乡,不过为了老百姓,咱这当干部的,也得要……”
“我父亲并没有离开过本市,之前当兵时,也只是在本地,如果你父亲和我父亲同在一个军营当兵,按照规定,他的户口应该早被调过来了。”
周向阳一眼便看穿,这油头粉面的胖子,是故意在这拉拢关系,他是绝对不吃这套的,更是要划清界限,“马副局长,我这一次过来,是奉命彻查铁路局的工作流程,近两年,你们频频有维修铁路的工人出事故,报的是工伤,但有家属反映,并没有拿到合理的补偿款。”
“这帮白眼狼,钱都已经给他们拿去了,咱账面上是有记录的,咋就说没拿到钱,这不是诬陷人的吗?”
“是不是诬陷你,查一查就知道了,先带我去铁路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