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眉头轻皱,不悦的扫视眼前狼狈的守卫,指着吓尿了的那个守卫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守卫还没从惊惧中缓过来,没有回答慕容青的话,但他身边的守卫个个都是精明的人,而且因为没有得罪死萧峰,所以很快回过神来。
坐在那个守卫身边的粗犷守卫反应过来,起身一脚把吓尿的守卫踢趴在地。
随后很快抓住那个人的双臂擒拿至身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吓尿的守卫都没反应过来。
“大人,他叫狗蛋,是最近加入我们的,为人很张狂。现在我已经把他抓住了,只要大人下令,我就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粗犷大汉看似憨厚,心里却精明的很。他看出狗蛋得罪了萧峰,慕容青一定不会放过狗蛋。
他们还跟狗蛋助阵过,事后也不会少了责罚,为了自己能不被牵连,就要先表现立场出来,才能安然无事。
狗蛋被踢一脚,回过神来听到粗犷大汉说的话,立马神色一变,他可不想成为一个替罪羊。
“大人,我......”
狗蛋话没说完,粗犷大汉意识到不妙,怕他说出来不该说的话,眼神露出一丝阴狠转瞬而逝。
粗犷大汉迅速握着砂锅大的拳头,猛力一拳带着呼啸的风声,打在狗蛋的后脑勺上。
狗蛋话没说完,后脑勺传来一股如被闷棍敲击的感觉,双眼一白昏死过去。
粗狂大汉刚刚那一拳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可清楚的很。狗蛋死不了,但醒来也说不出话来了,一辈子只能做个傻子。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被牵连,毕竟他也嘲讽过萧峰,事后追责,凡是参与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皇宫里的人,他们这些边关守卫是没资格品头论足。
谈起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被割去口舌,更何况嘲讽。
所以,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让狗蛋一个人来顶罪,换的所有人活命。
这就是这个世界,地位低微的蝼蚁,连说错话都会被杀,没有实力与势力,就只能任人宰割,小心翼翼的在这个世界上挣扎。
其他人随后反应过来,见粗犷大汉已经打昏狗蛋,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对他投去一个赞同的目光。
慕容青点点头说道:“我怀疑他勾结黄巾叛军的奸细,想要对朝廷官员不利。你把他送进诏狱,我要亲自审问他。”
慕容青说完,粗狂大汉应是后,一手提起狗蛋转身向城里走去。
慕容青之所以说狗蛋勾结黄巾叛军有他的理由,如果单说狗蛋辱骂萧峰,守卫军的将军护短,还能有办法保他。但只要说他是奸细,就算是他的将军也救不了他。
“那千户大人....”
剩下守卫中,在千户尸体身边的守卫军身体颤栗。
千户身亡,他们这些在场的一个也跑不掉,定会被将军问罪,剁去四肢,挖去口鼻双眼,以示效尤。
虽然他们的将军护短,不会让手下被别人欺辱,但对手下的惩罚却从不手软,否则也不会统一整个军队。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把他的尸体处理掉,别在这里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慕容青说完径直走进城里,没有机会心如死灰的守卫军。
.........
昏暗的双层木屋中,二楼的一个木屋点着昏暗的烛火,屋内有两个人相视而坐于桌前。
对着门的是一名貌美女子,身穿锦绣衣裳,脖子头上还带着珠宝以及项链,乍一看就是个贵夫人。
于女子相视的一个满身褶皮的老人,头发花白,头上扎着一个木质发簪,身穿黑色宽大衣裳遮住四肢。
“诗莲,我的女儿,我不想死,我还想继续活下去!”
“不要,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求你放过我好吗?”
“你知道的,我要想重回青春,只有你的皮才能做到。”
“你放过我,你的孙女也可以的,我还没享受生活!”
“桀桀,她只是你赚钱的工具,她太脏了,我不要她的皮囊。”
“你个老妖婆,你想让我死,你先去死吧!”
“想杀我,桀桀桀!我作为鬼巫医钻研鬼医一道数十年,岂是你个钻研不过几年的蝼蚁可比。你的皮囊,是我的了!”
“不!我不要!好痛,求你放过我,我不想脱皮!我还想活!”
“桀桀桀!”
“不,我不想死,我想活!”
“多好的皮囊啊!这质感,这细腻,真是完美的皮肤,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老妇人手里拿着白皙的皮肤,目露痴恋,不断用手指抚摸,如获至宝,全然没有理会往屋外爬行的血尸。
“夏诗彦,诗彦,给妈妈开门,妈妈来看你了。”
血尸趴在地上不断拍打眼前的门,无人应答她的话。
“开门啊!妈妈来了,你叔叔也来了,他又来给你送新衣服了,打开门,让叔叔进去啊!”
......
“你个死丫头,快给我开门......”
“诗彦,妈妈快死了,你奶奶夺去了妈妈的皮囊,我时日不多了,你在不开门,就见不到妈妈最后一面了!呜呜呜!”
“妈....妈!”
诗莲长时间敲打无果的房门被打开一丝门缝,在门缝的中间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童,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露着些许恐惧,白皙稚嫩的皮肤如水,面容如精致的瓷娃娃。
“诗彦,你个死丫头,我叫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都不开,你想死吗?”
“不,妈妈,我错了,请你不要打我,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抓伤叔叔了。”
诗彦说完恐惧的抬手遮住头部颤抖,幼小的身体向后慢慢退去。
夏诗彦的母亲见她后退,于是不知从那来的力气,整个人迅速站起冲进屋里,双手发生变化,不再是普通的人手,而是十种不同的精致器具。
大力推开房门,纵身扑倒夏诗彦,双手如蝴蝶般飞舞,只见夏诗彦的皮肤在寸寸脱落。
......
一路向南,萧峰和诸葛君远两人驾马走过中州城,从南门出去后又行走了二十里路,来到一个繁华的小镇,这里人来人往,比皇城还要热闹。
他们二人没有逗留,继续向南行走五里路后,终于见到前面有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凉席扔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