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面色惨白,表情僵了好久,扯出了个极为难看的笑来,充满血丝的眼睛冷然却隐隐带着癫狂,眨也不眨地盯着九成珊:“九成珊,你不得好死。”
九成珊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如看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一般,转身便走,不想背后却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她心头狠狠一抖,下意识地扭身避过,扭头就看到周旭拿着一把匕首捅了个空!
一记不中,他抬手握着匕首朝九成珊又是奋力一戳!
九成珊说这时急那时快,向后连退了好几步,眼疾手快地从旁边抄起一个花瓶就往周旭头上用力扔去。
周旭很可惜没有九成珊那样的反应力和幸运,“咚”地一声被砸了个正着,花瓶掉在地上“哐啷”一声,随即人倒地又是“咚”的一声。
“哐哐哐!”寒夜在外面拍着门,带着惊惶喊道:“家主!侍爷!你们没事吧?”
九成珊喘着气,肾上腺素一时还降不下去,心头狂跳,她看着倒在地上额头流血,颤着身子缩成虾状的周旭,低头整理了下仪装,打开门说道:“你家侍爷磕破了头,给他叫个大夫吧。”
寒夜看见里头那片狼藉和周旭的惨样,脸上失了血色,慌乱地点头答应,带着几个二房的小厮一起急急忙忙进了门去察看自己主子的状况。
九成珊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屋子。
身后屋里传来寒夜对周旭焦急的关心问话,以及周旭恐怖尖利声音的破口大骂,刺穿人耳:
“九成珊!你无耻!你个骗子!!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吗?你忘了你当初怎么把我骗进你家门,怎么骗走我周家的浆染秘法了?你这个骗子!!你不得好死!!九成珊,你不得好死!!”
九成珊冷冷地对院门外的看守说道:“周侍爷患了心疾(精神病),叫人看好他,别让他出房门。以后这院子里的人都不准出来,也不准放人进去,包括九满月和九满奕。一会我会叫人来接走九满奕。”
“是。”
离开了周旭的院子后,九成珊缓了缓心神,干脆出了家门叫了辆马车去若九春,看看她为之付诸一切心血的这样作品,每一次都能让她觉得走到今天,都值了。
而且之前在信里面也知道了九满仓这个小家伙鬼灵精怪地出了那么些新鲜主意,带来了一连串变化和影响,她当时就很是期待回京城实际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幅景象。
坐在马车里的九成珊打开了车帘,探出头去。
城西区的路上时不时就能见到有人拎着印有若九春商标的购物袋来来往往。经过一家若九春的时候就看到那店门口换上的新牌匾和漂亮又新鲜的商标了,而且客流量看起来比之从前也多了不少。
信阳街上,九雨掌管的这家若九春也是一样,挂着新牌匾,店里出入的客人是以往的两倍不止,而且出来的客人都拎着那个若九春购物袋,大包小包的,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