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热喷香的菜轻轻吹几口,放进嘴里,仍是几乎要把舌头和口腔脸颊内烫下一层薄皮来。即便这样,舌齿依然不舍放弃,“哈赤哈赤”地咀嚼着,柔软的鱼肉,爽口的生菜,糯甜的玉米,混着汤香。
咽下到肚里去,再喝上一小口酒或豆浆,实在舒坦。
四人端着碗筷,吃着碗里头的菜肉,无论哪个方向抬头望去,或随眼一瞥,入眼即是那白茫茫的冰天雪地。
屋檐上还垂着好些根裹雪冰凌。外头寒风凛冽,柔软如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舞于天地之间。
宅子房顶瓦片上、院落的花坛边,都堆积着厚厚的白雪。院子里的树,树干上裹着一层白霜,树枝上撑着一团又一团的松软“白棉花”。一眼望去,整个世界都被冰雪给封盖,一片银装素裹。
而他们自处温暖之地,鼻子间是火锅汤的水蒸气和茶香、酒香,身边是暖暖的炉子。
靠着火炉,吃着火锅,赏着这一片雪景,一派“冰火两重天”的享受。
待享受完,四人便戴了帽子,裹上围巾或披了斗篷,打起伞散席。
落绎举着伞搂着九满仓一步步在雪地里朝着正房走去,远远地还依稀能听见二人的对话:
“妻主,你真的吃饱了?”
“我胃口没你那么大。”
“我拿了几个青枣和提子,你要不要吃几个解解腻?”
“不要。”
“你贴着我点,风很大,要口罩吗”
“你自己戴吧。”
柳清风站在白芦撑的伞下,看着那二人,久久默然。
过年的这段时间可谓是落绎最高兴的时候了。
九氏集团一直放假到初六,而九满仓身为则是可以一直待到初八再去上班。
而这些天里,九满仓基本上是呆在书房里,教导落绎如何规整和经营病坊的事情。
两人一起坐在书桌前,九满仓拿着纸笔给他写写画画,落绎歪着上身贴着她看她在纸上写画,听着她论述着为何如此,为何不如此,一边自己偶尔记个笔记。
这病坊是落绎自己要开的,九满仓帮着扶起来,出主意给合作,但到底还得让落绎自己经营。
严格讲起来,落绎和九满仓还是合作商伙伴。
说到合作,九满仓又开始讲起如何寻找商业合作伙伴,以及什么情况下找,怎么找,找怎样的,如何谈合作和挖掘商机,挖掘各自心理需要。
教着教着,落绎突然就笑起来了。
九满仓:???
他是也体会到赚钱的快乐了?
“你笑什么?”
落绎低头捂着脸,抬眸看向九满仓:“我觉得,你和我的病坊合作,根本没别的原因,就只是因为我。”
九满仓:
她掐住落绎的脸:“废话,你和我是夫妻,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好吧?我为了自己的资产不减少,当然得帮你。”
落绎摇摇头,笑得又美又贼:“是我用美色诱惑和贿赂。”
九满仓浑身一僵,又不知如何反驳,气得掐他脸的手更用力了。
“妻主,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