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跟随大老鸨走向二楼。
现场的人要么喝酒调戏身旁美人,要么兴高采烈的相互讨论着如茵姑娘的初夜会卖上个什么价格。
就是有人将目光扫到张博,也只会把这个持枪人当成谁的护卫,又或者就是夏至楼里的护院。
在走向雅间的路上,张博和一个人的目光猛然对上了,那人正是坐在凭栏处的尤世可。
尤世可一看是张三,脸刷的就白了。张博却笑了,走了过去,拍了拍尤世可的肩膀,笑道:“你现在是我的兵了,跟我来!”
“卧槽你他”
旁边的青年大怒,破口大骂,哪知还没骂完就被同伴捂住了嘴。
张博乐道:“很好,你叫什么?”
该青年挣脱了同伴的手,道:“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彭春,老子的名字吓死你个龟孙子。”
癞痢头大怒,张博长枪一横拦住了癞痢头,笑眯眯的道:“很好,彭春,我记住你了。尤世可,过来!”
张博转身走了。彭春得意了,骂道:“哎,孙子,有胆别走呀!”
尤世可起身拍了拍彭春的肩膀,怜悯的说道:“彭春,你自求多福吧!”
看着尤世可跟随那小子而去的背影,彭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尤世可这是怎么了?”
彭春随即看到同伴们露出的眼神中满是同情,就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没看到有人都欺负上门了么?”
同伴道:“你今天是傻了吧?你真看不出那是谁吗?”
“谁啊?”随即彭春的脸色大变,失声道:“难道是张三?”
“宁惹阎王,莫惹张三。尤世可是谁你还不知道,他怕过谁啊!”
是啊,能让尤世可怕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爹,另一个就是张三了。彭春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双眼无神。
老半响,彭春的嘴里才吐出了一句话:“哥几个,我现在去磕头赔罪,还有救吗?”
“赔礼磕头用不上了,你已经凉了。彭春,张三让你过去!”尤世可走了过来,对彭春同情的同时也有几分轻松,奶奶的总算有伴了。
张博在雅座落座,这里的视野确实好,对大老鸨道:“多谢,多少费用先记账,明日我派人送来。”
“三爷能来,是鄙楼的荣幸,怎敢要收三爷的钱。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三爷,不可怠慢了!三爷慢坐,奴家告退了!”
“是,大妈妈!”四个妙龄少女立即莺莺燕燕的走了过来。雷万春面色不动,阿寿面红耳赤,癞痢头心花怒放伸手手来一把搂住少女那柔软的腰肢,正要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时,却听到张博说道:“你们四个都下去,我们有事要谈。对了,劳烦你们取来笔墨,谢谢!”
四个少女有些意外,来这里的男人居然会有人对她们说谢谢?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回。
少女道:“请尊客稍等!”
看了下这个连手眼通天的大妈妈都要惧怕的少年,四个少女起身行礼退出了雅座,癞痢头仰天长叹!
“阿寿,取出征召令写上彭春的名字。”走进雅座的尤世可一听到张博的话,心中一乐。少年送来笔墨退下,张博见阿寿已经在上面写上了彭春的名字,对着尤世可道:“你去把彭春叫来,他现在也是我的兵了?”
待战战兢兢的彭春跟随着尤世可走了进来,张博笑道:“不用怕,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尤世可,我任命你为伙长,以后彭春是你一伙的兄弟了!”
伙长?尤世可很是懵比,这张三到底要搞什么?接过张博递过来的征召令,尤世可见到彭春二字。张博道:“你到角落去为彭春解释。”
不理角落里哀叹的尤世可和彭春,张博等人将目光投向了楼下高台,在变得喧闹声中,一位一袭雪白儒裙的曼妙身姿款款的走向高台,那道绝美的身姿在站在高台,朝众人微微一礼,随之在一架琴前落座,伸出芊芊玉手拨动了一下琴弦,悦耳声中,场面陷入寂静。
“哎呦,怎么蒙着面纱!”癞痢头嚷道。却收获了众多的怒目,不由得紧闭了嘴巴。
白衣胜雪,飘飘如仙子,玉手芊芊琴音天籁,听得台上楼上如痴如醉。
一首曲终,场面陷入寂静,半响之后爆发处掌声。张博也拍着手道:“还真挺好听的,比依依弹得好听多了!”
雷万春也赞叹:“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奇女子,可惜了!”
癞痢头遗憾的道:“可惜了,要是能摘下面纱,就好了!”
尤世可突然道:“张三,只要你收回这征召令,我就出钱买下如茵的初夜给你,晚上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如何?”
“张三。”彭春接着道:“如果你满意,甚至我们可以出钱将如茵姑娘赎出来送到你的府上,你天天听,天天玩怎么样,这笔买卖可不亏,你只不过是收回征召令写上别人的名字而已。”
“想都别想!”张博一口回绝,道:“征召令上一但写上名字,你们只有两个选择!”
尤世可和彭春的眼睛一亮,齐声问道:“什么选择?”
张博笑道:“第一就是乖乖的跟我走当我的兵,另一个你们可以抗旨不尊呀,大不了也就是去岭南而已,多大点事,而且听闻那里的荔枝不错。”
这不是废话么,要是能抗旨,我们还求你作甚?尤世可不死心的道:“张三,你一定有办法不是?这如茵可是长安三大美人之一,你就不动心?”
张博道:“家有依依和红菱,张三足矣!”
“对哦!”癞痢头叫道:“大娘子可是委托我要看好你的,要是你敢沾花惹草,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依依?李林甫的女儿,尤世可和彭春对视一眼,尤世可道:“那张三,你要我们去做什么?难道你要的还不止我们两人?”
“这不废话!”癞痢头指着阿寿手上的一叠征召令道:“要不是为了在这上面填写上名字,我们跑这来作甚!”
“难道这上面的名单是你随意填写的?”
癞痢头再次道:“这不废话,我们又不认识长安城里的纨绔,只好到这里捕鱼来了么!”
尤世可和彭春哑然无语,暗道倒霉,尼玛的这样也行?
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接到征召令的人,尤世可还放下心来,于是看着楼下和四周的人群,心里反而在暗暗期盼,等待着下一个如自己般的倒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