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领着人一路北上寻找野营,只是野营的行踪飘忽不定,多次让魏和扑了个空。
魏和一行人到了平乡县的时候,又有人说野营出现在巨鹿县一带。
于是魏和就让其余人和东西留在平乡县,自己带着五六人径直前往巨鹿县,到达三关镇的时候正好晌午了,路过黄泥巷就随意上了一家酒楼。
魏和几人正吃喝着,又上来了一群人,这群人一落坐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起来。
“日他姥姥,这狗屁的野营只不过是剿了几个蟊贼就闯下了偌大的名头,咱们在边关累死累活拼命杀敌,却名声不显,声威不振,这特么的到哪说理去。”
“这能怪谁,谁叫你没个好丈人呢?”
“可不是,这狗日的张三不知道是哪座祖坟冒了烟,舔上了大人物的屁股。也不知道那李依依是不是长得奇丑,要不,怎么会看得上那西域野人?”
“这个张三最令人感到好笑的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勇武,就还以为自己真的是罗士信在世,就凭着野营那几个纨绔兵,跟咱们平卢军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要是在战场上,跟咱们平卢军对阵,咱们一个旅就能摧垮他们,打的他们哭爹找娘。”
“一个旅,你太抬举他们了,一个队都已经是多的了。”
魏和还在琢磨着这些人到底是谁?但听到是平卢军的时候就想起了,原来是安禄山的人,上次在慈恩寺,安禄山史思明可是被三郎一顿好揍,打的他娘的差点认不出来了。
这梁子就结的深了,平卢军如今这么仇视野营,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没有听到,也就罢了,现在让他们如此侮辱张三,侮辱野营,咱老魏也是看不下去了。
魏和正要动手,身旁那位青年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哪来的狗贼?竟敢如此侮辱三郎,侮辱野营,找死吗?”
那群人正骂得起劲,听到喝声转头一看,其中一个壮汉说道:“哟呵,骂出正主来了,难不成你们真是野营的人?”
那年轻人名叫朱寿,跟老魏也是不打不相识的人,只是几年前他的父亲调任外地,听到关于张三的评书,里面有魏和的名字,立即兴冲冲的赶来了长安城,跟着魏和就来到了此地。
朱寿大怒:“老子就是野营的人,孙子,就凭着你们刚才的话,老子要是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还就真没脸去见张三了。”
“还废什么话,上。”
朱寿旁边的红脸汉子脾气更加火爆,将桌子一掀,抄起板凳就砸了过去。
那伙人也是军中出身,自然也不是易与之人。
两方人马就打了起来,一交手魏和就发现对方的手底下,还真有几把刷子。
跟着魏和来的人,不是打老了架,就是练过武,基本功都比较扎实。
马脸汉子等平卢军自然身手不凡,而且配合更加默契。
两方人马打的是不可开交,不相上下。
酒楼掌柜一见打了起来,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只因为这间酒楼是何瘸子何大爷的产业,而何大爷的背后靠山是谁?在三关镇,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因此,从来没有人敢在酒楼里闹事,这也就导致了酒楼掌柜没有丝毫的应对方式。
恰巧马三也在楼下吃饭,听到闹声带着几名小弟赶到了楼上。
在上前制止的时候,被两方人马不约而同的揍个满头包。
直到何瘸子出现了,平卢军如今也亮明了身份,而且似乎跟何瘸子身后的靠山有着很深的关联,这就使得魏和不得不亮明身份,以免吃个暗亏。
亮明了野营的身份,就凭着野营现在的声望,以及张三的威名总会让对方有所顾忌。
何瘸子听到这位粗壮汉子,竟然是野营校尉张三的亲卫队正,一下有些迟疑了。
人的名树的也,张三的威名,让何瘸子不得不有所顾忌,毕竟何瘸子也只是一方土霸王,出了这三关镇,没有身后主子的照顾,那就屁都不是了。
而张三那可是一口气能砍下数百人头的狠人,要是折了他的人,难保不会杀到三关镇,到时候谁能抵挡得住?
何瘸子决定息事宁人,于是说道:“原来是张三爷的人,在下有眼无珠,还望诸位见谅!”
形势比人强,魏和也不想吃这个眼前亏,来日方长嘛!
于是,魏和也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某家兄弟就此告辞。”
魏和丢下了一个二两重的银锭,带着几名鼻青脸肿,满是伤痕的兄弟下了酒楼。
而那名平卢军的马脸汉子看到何瘸子如此处事,也不发一言,待魏和走后,对何瘸子说道:“找几个人,暗中做掉他们。”
何瘸子不知道张三与安禄山之间的恩怨,惊疑的说道:“安爷,这可使不得呀,他们可是野营的人,要是做掉他们走露的消息,张三杀到三关镇,谁能阻拦得了呀?”
“那张三不是神,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暗中做掉他们,量那张三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那马脸汉子又说道:“那张三与将军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你要是做掉了他的人,必定会让将军高看一眼。”
“你尽管去做,此事由我为你做主。待我见了城爷,也会向他说明此事的。”
听到马脸汉子都这么说了,何瘸子一咬牙,招呼过熊当,说道:“带一些人只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能露了马脚,谁要是露了马脚?赶紧给我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回来了。”
熊当说道:“何爷放心,此事定当做得万无一失。”
熊当带着几人匆匆的下了楼。
话说魏和下楼后,走到马厩牵出马来,说:“赶紧回平乡县。”
朱寿忍着一身伤痛说道:“魏大哥,咱们为什么要走,难道就这么怕了他们不成?”
魏和将受伤颇重,上马无力的兄弟扶上马,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嘛,等咱们回到野营,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收拾他们,这会儿如果给他们做了,那岂不冤死,就是做鬼了,都咽不下这口气。”
朱寿等人一听也是,等回到野营,再算账不迟。
于是,五六骑匆匆的往平乡县而去。
不一会儿,熊当也领着人下了楼,当召集了十余人,往平乡县追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