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营和平卢军在高阳军驻地的大门外打成一锅粥的时候,高阳军的监军乌有成和野营监军牛仙童正在飘逸楼里谈笑风生。
乌有成看着牛仙童的做派羡慕的说道:“老牛,你跟哥哥说说,你到了野营,究竟捞了多少钱?”
“老乌,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可不能说是捞钱,而是光明正大的得来的钱。”牛仙童一身奢华服饰,身上挂的饰物的价值,乌有成在高阳军中三年都赚不到三成,瞧着对方脸上满满的羡慕嫉妒恨,牛仙童就志得意满。
“你就直说,你在野营不到一年,究竟得了多少钱吧!”乌有成瞧着这个之前一脸穷像一同进宫的同伴,那一脸的小人得志的暴发户模样,实在是瞧不下去了。
牛仙童伸出一个几个手指,说道:“也没多少,也就这个数。唉,没办法,谁叫野营才刚起步,还得过上一段时间苦日子。老乌,真是羡慕你啊,身在这易州城里享福,不像我,天天跟着张三在穷山沟里待着,吃了上顿没下顿。”
“扑哧”乌有成一口刚入喉的酒喷了出来,瞪圆了眼珠子伸手抓住了牛仙童的手指,失声道:“才一年时间,就赚到了这个数,老牛,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哥哥!”
“也没做什么,咱野营又货殖旅。你也知道,朝廷不管咱野营的粮饷,我们总得吃饭吧,总要领军饷的吧,还有抚恤,器械等等,都要花上一笔笔的大钱,我们总要自力更生吧,就成立的货殖旅,专门负责这一块。”
乌有成叹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野营一比,哥哥呆的这个高阳军,简直就跟是个叫花子一般。跟张三这半大小子一比,高崎这年纪活到狗身上的人,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随即乌有成又满脸放光的看着牛仙童,说道:“牛老弟,你看看,你们野营发财的地方,能不能带上哥哥,也让哥哥能够赚上一些养老钱?”
“这事好办,抱在兄弟的身上,你也知道,郎山匪不好剿,可三郎不听啊,非得剿不可。三郎是高大将军的徒弟,兄弟我也不能不听吧!野营驻扎在这里,总得吃饭吧,器械什么的总要置办吧,哥哥你在易州,只要行个方便,这钱还不是哗哗的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乌有成大喜,这张三可是高力士的徒弟,有这个身份背景,关系搞好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经营上的事我可做不了主,也不内行。这样,赶明儿我跟你引进一下尤世可尤小公爷,届时哥哥你直接跟尤世可对接,赚上一笔养老钱,这点兄弟可是能保证的!”
乌有成大喜的端起酒杯,说道:“兄弟,哥哥敬你一杯,只要哥哥发了财,绝对忘不了你的好处!”
牛仙童说道:“好说,好说,咱们兄弟一起发财!”
就在两个身上少了点零件的大内公公,坐着发大财又升官的美梦时,大门被人推开了,只见乌有成的得力小弟乌头跑了进来,叫道:“乌监军,大事不好,野营的人和平卢军的人在咱们大营门口打成一团,人脑子都要打出狗脑子来了,将军叫你快回去商议怎么妥善处理哩!”
“啥!”牛仙童一听站了起来,怒气勃发的说道:“这平卢军,真是好大的狗胆,敢来招惹咱野营,简直是不知死活。”
乌有成也是满肚子的火,咱家刚找到发财的门路,岂能被你这群混蛋给搅和了?
于是,两位志同道合的大内公公就齐心协力的奔向高阳军驻地。
在两位公公还没到达的时候,高崎先是让安野等平卢军的人先走了。
王维和李菁等野营将士则是第二天才被送出了易州城。至于雷万春和尤世可当天就出来,尤世可留着易州城忙着安排货殖旅的人,已经善后。
雷万春则是快马加鞭的刚回大溪村的大营。
心急火燎赶回大营的雷万春还没将消息告知张博,却是先得到了张博中了毒箭的消息,不由得大惊失色。跟张博受伤比起来,在雷万春的眼里,易州城出的事就连屁都算不上了。
进了大帐的雷万春,在一旁伺候的黄莺的提醒下,蹑手蹑脚的看了一番睡得正酣的张博,瞧着这个几人组成的一个大家的当家少年无事,心中就放下心来。
走出大帐的雷万春转而大怒,找到癞痢头,又是一顿狠揍。
随后雷万春找到张巡等人,将易州城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南霁云,关飞等人勃然大怒。南霁云腾的一声跳了起来,跨步就往帐外走去,雷万春喝道:“你去哪里?”
“大哥,我召集人手去堵在路上,非得将他们都活剐了不可!”南霁云杀气腾腾的说道。
“胡闹,你给我回来!”张巡喝道。
南霁云在这个野营谁都不怕,不知怎的就是有些对张巡有些莫名的惧意!听了张巡的话,于是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
张巡说道:“结合安禄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派人来到郎山与我野营为敌,我现在算是有些猜到陛下和朝中诸公的想法了,那就是对于咱们野营和安禄山的平卢军在郎山较量上一场,是不反对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西门庆说道:“平卢军在安禄山的带领下,短短时日就成为了我大唐首屈一指的强军,而我野营在三郎的带领也是取得了骄人战绩。各种原因的掺杂下,天下皆知咱们野营和平卢军有着深仇大恨,两者碰撞是免不了的。”
魏和也说道:“西门说的有理,咱们野营和安禄山的平卢军碰撞,我猜陛下和朝中诸公的意思有二,一是借此机会检验一下两者谁若谁强,二来也是想借此搅动一下风云。”
“既然你们怎么说了,咱们野营和平卢军的较量厮杀是可行的,那我去宰杀了那群平卢军贼子,为何阻拦我?“南霁云犹在愤愤不平。
张巡道:“朝廷自有法度,岂容得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厮杀?在郎山较量厮杀,咱们是剿匪除恶的目的,不为外人所知。要是在郎山外厮杀,那事件的含义可就变了样,陛下和朝中诸公是绝对不会容忍发生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