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200两黄金,用于交换闵小姐,想必是够了。”赵倾龙微微笑道。
200两黄金,就是2000两银子,这已经是一笔大数目,院子里一个当红的头牌,也不过500两银子左右的身价罢了。赵倾龙所谋者大,他并不吝惜这样一笔钱财,2000两虽多,但是他必能得到更多回报。
更重要的,这个可是黄金,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算得稀罕事物。
“闵老头的女儿只值这么一点儿金子?”左大王瞟了一眼桌上的金条,斜眼看着赵倾龙有些不屑的道,“说实话,我不缺钱,这妮子花样很多,给我带来的快乐远不止这几根金子。”
赵倾龙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当然这是装出来的。他是假装闵家人,现在对面这个贼头夸赞他家女人“活好”,他当然要动怒。
“说实话,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真是不同,有调教的空间!”左大王见赵倾龙脸有怒色,就继续刺激。
“左先生,你这话就太过分了!莫非真当我闵家是纸糊的不成?”赵倾龙冷下了脸道,“我此行是希望正正经经的与先生做个交换,先生却摆出如此流氓嘴脸,实在让人不齿!”
“你说什么!”左大王还没有说话,他下首的一个头领已经厉声斥责起来,“闵小子,你可知道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还交易!这些金子就算是买下了你的命了!快滚吧!”
左大王看着赵倾龙,不说话,看他是什么反应。
赵倾龙哈哈一笑,“没想到啊,这熊牙山上尽数是鼠目寸光之辈,我闵家怎也是京都大家,所拥有的能量远超你的想象!区区百两黄金算得什么?为了这样的蝇头小利就得罪闵家,左先生,我真替你有这样的手下感到悲哀!”
“哦?”左大王说话了,“据我所知,你们闵家在很多年前被诸葛家抛弃后已经衰败不堪了吧。我是觉得你小子是个人物,才许你在我面前讲话!你以为你背后那狗屁的闵家能威慑到我吗?”
赵倾龙哈哈一笑,“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处身荒远,自然无法洞悉郢都之大势。想我闵家与诸葛家世代联姻,怎么可能说抛弃就能抛弃?那无非只是对望散布的假象罢了。时势不利,保持实力才是王道!”
赵倾龙这话里几乎都是胡诌,但料想偏远地区的一个贼头又哪里能分辨真假。
“嘿!就算如你所言又如何?你们身后的诸葛家我也不放在眼里!难道你们还能攻上我熊牙山不成?那也得有那个实力!”左大王一摆手道。他下首几人都跟着大笑起来。
赵倾龙不不动怒,微笑道,“左先生不将诸葛家放在眼里,是因为熊牙山的易守难攻之势吧!但若真是如此,我可真要笑各位苟且偷安、鼠目寸光了!”
“放肆!”刚刚那个出言威胁赵倾龙的人厉声道,“小子大言不惭,给我拿下他!”堂前贼人就要动手。
“慢!”左大王见赵倾龙依旧毫无惧色,心中一动道,“小子,你可知道,敢对我这样讲话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他们都被挂在你来时看到的迎宾树上!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且说说,我是如何的苟且偷安了?若是说不好,你就跟那些人一样的结局!”
那玩意叫迎宾树?赵倾龙极其无语,拿一些“人干”装饰迎宾树,也只有这人干的出来。但他神色不变,依旧微笑道,“先生若志向仅仅是在这样一片荒芜之地称王称霸,那倒真的是无欲无求。别说是诸葛家,就是楚王你也不用放在眼里!可是以先生的才华,难道打算终了一生都做个小小贼头吗?”
左大王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你闵家能对我有何帮助,说来听听!”
赵倾龙笑了,他知道左大王已经被他的话语打动,他笑道,“左先生此言有误,先生是东北这一片的猛虎,而闵家乃是中原上的蛟龙,我们若是建立了交情,乃是互惠互利之举,江湖上的事儿,我闵家不方便的地方,要劳烦先生出马;而官面上和商界之道,我闵家就能助先生一臂之力了!”他说着站起身,“以赚钱为例,手段在所多有,每一样都远比搜刮村民乃至打劫贡品要高明有效的多,先生以为如何?”
这一刻,赵倾龙就像是一个富商,看着一群土里土气的乡下佬,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无处不在,却并没有引起这伙贼人的愤怒。
高明的手段和格局,本就是他们最缺乏、并且永远也无法拥有的!
左大王沉思了片刻,高声道,“设宴,款待闵公子!”
酒宴设得很豪华。
虽然在赵倾龙眼里这样的酒菜实在不算什么,即使诸葛家的酒菜,在他这个21世纪人的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原因很简单,这时代的厨师,还不懂使用调料。
像玲儿仅仅与赵倾龙学习的很短时间的厨技,烧出的菜肴就将邹衍、诸葛富等人吃的一愣一愣,就是因为使用了调料的原因。
不过虽然烹调手艺不成,胜在原汁原味,这桌上的山鸡、狍子肉什么的,在后世亦是很难得到。赵倾龙吃的也颇满意。他并不担心对方会下毒,一个21世纪的特种人员,什么毒没见过,打眼一过,一闻,大多数毒药都能清楚的知晓。他会怕这些远古土著的所谓毒药吗?
“把最好的女人叫上来!陪咱们喝酒!”左大王吆喝一声,不一刻,厅门外进来了十几名几乎的女子,随着鼓乐跳起舞来!
这些女人大概都是不知从哪里劫来的歌姬,看上去比较专业,不似这附近村里的女人。
她们一个个舞的很是卖力,拼命的搔首弄姿取悦男人,虽然技艺不算多么高明,但明显比诸葛家那些歌姬要敬业很多。看来暴力的确比金钱更能刺激一个人努力的工作,这些歌姬明显的被左大王的暴力调教的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羞耻之心,彻底的沦为荷尔蒙的工具!
“我的女人,与你们闵家的相比如何?”左大王见赵倾龙淡淡的观看着舞蹈,脸色平淡,并没有其他人那样野兽般的目光,心里有些惊讶,就直接问道。
“我只知道,她们被你折磨的很苦。”赵倾龙冷淡的道。以这些女人的情况看,闵小姐落入此人手中,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估计身心都已经沦陷,再也不是那个书香门第的小姐了!
“闵淮安的女儿,在她们中间吗?”赵倾龙淡淡的问道。
“她是你们闵家人,你不识得她吗?”左大王瞥了一眼赵倾龙。
“闵家有几百人,这种外面的子弟,我是不认识的。”赵倾龙道。
“她不在其中。”左大王嘿嘿笑道,“我与闵老弟颇为投缘,我怎可以如此不给面子,叫她来陪酒呢?不过,她可是我的私房,算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人了!你想接她走,她还未必肯呢!”
赵倾龙闭上眼睛,这也的确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依旧是被人糟蹋,但总好过像眼前这些歌姬一样,被无数人使用过。他再次睁开眼睛,“左先生英雄了得,要什么女人没有,只是这闵小姐身份特殊,乃是我此行任务所在,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去!”
“这件事再商量,不必急在一时。”左大王哈哈笑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去陪闵公子!”他指着前排两个看上去是领舞的歌姬道。
这两位娉娉袅袅的走了过来,一左一右,跪坐在赵倾龙两旁。左边那个歌姬道,“公子,我叫媚儿,她叫怜儿,我们姐妹服侍公子,包管你满意。”说着她一只手就缠上了赵倾龙的腰。
“公子的腰真壮实呢!”媚儿凑过来在赵倾龙耳边吹气道。
“这两个是我这山上最美的女人,闵公子,我对你很不错吧!”左大王哈哈大笑。
赵倾龙笑着点点头,倒是没有拒绝,因为这时节所有男人都是如此,自己若是不与送上门来的女人亲近,反而会显得特立独行,更加引人怀疑。
“你来这山上多久了?习惯吗?”赵倾龙看着像水蛇一样缠绕在他身上的媚儿,问道。
“两年了!”媚儿听了这话,眼神黯了一下,随即又开心起来,“刚开始还是很想家,后来发现在这山上也还是很开心的,大王他很厉害,我都没见过这么强壮的男人!”
赵倾龙叹了口气,这个左大王可能真是对付女人很有一套,这个媚儿由衷的称赞左大王“厉害”,可见是得到了极大满足。
不过这两个女人既然对左大王如此忠心,左大王又派她们来服侍自己,虽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对自己的“看重”,但更多的还是要监视自己一举一动。
“公子,我喂你喝酒吧!”右边的怜儿端起酒杯到唇边,把酒含在檀口中,就凑过来向赵倾龙的嘴巴吻去。
她要用这种方式给赵倾龙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