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待等军中一切准备妥当后,杜霍亲自率领剩余的两千四百名兵士,连同魏延,黄忠,马超,吕布四员大将,弃寨北行意欲直取汉中城。
汉中城内。
杨松早早得到消息,遂于杜霍进军前夜,连调数十人派往汉中城关口。
少顷,杜霍大军兵临城下。
大军尚未攻城,城中却已经是战乱四起,结果乱战之中,汉中城门则是四下大开。
“冲啊!”
杜霍举剑一挥,半空之中一声断喝,便是直接引得麾下兵士,杀意冲天,势不可当。
大军冲进汉中城,丧失掉城墙的阻碍后,汉中城内的守军,则是直接遭受到了内外两方面的共同攻袭击。
乱兵之中,汉中张鲁手忙脚乱的,想要指挥手下将士迎敌。
此时城中皆以大乱,各处硝烟四起,乱兵激战一团,也分不清是敌是友。
魏延,吕布,黄忠,马超四人,一率军冲进汉中城,便当即对城中守兵,展开了一番势如水火般的屠杀。
与此同时,汉中城被攻破的消息,则也是很快,便传到了南郑关那边。
南郑关守将一接到这个消息,便当即要调兵驰援。
然而,就在他们的援军刚刚离开南郑关后,南郑关却是突然燃起了大火。
结果顷刻之间,整座关隘,便已是葬身火海。
留守守将杨柏,李湛二人,被人秘密暗杀,麾下兵士见火势难救,则也是纷纷四处逃窜。
结果,宛如巨石般的南郑关,则因驰援汉中城一举,顷刻之间化为湮粉。
另一边,南郑关援军,抵达汉中城下的时候,汉中城则是早已陷落。
汉中之主张鲁,于战乱中被马超所刺杀,其麾下将领则也是死伤殆尽。
城中守军,乱作一团。或被诛杀,或弃城逃窜。
总之,自汉中城城门大开的那一刻起,张鲁便已是落入败局,且再也无法反转局势。
“大耳贼,你竟敢犯我城池,杀我家主,我誓杀你,以报雪恨!”
汉中城下,庞德独立阵前,手持银枪放声喝骂!
杜霍站在城墙之上,脚下踩踏着血水,稍稍探出头去往城外观望。
目光自上而下,最终停留在了庞德的身上。
“他是谁?”
几秒后,杜霍转而收回目光,向身旁的马超问道。
“他是庞德,字令明。早些年间曾随我父亲征战西凉,后来末将因败于曹操,便无奈与其一同投奔张鲁,现如今末将已归降主公,而此人则仍旧替张鲁效命!”马超答道。
“庞德!他倒也算是一位猛将啊……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归于我军帐下,为我所用!”杜霍点点头,故意轻声低语,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马超。
“主公,莫非您有招揽庞德之意?”
听闻此言,马超当即便明白了杜霍的意思,遂赶忙开口询问道。
“想自然是想的,只是就怕他不肯啊!”杜霍故作愁闷道。
“主公不必忧愁,待末将先与他交涉一番,且看看他的心意,倘若他仍心念旧主,末将便有可能令其归降!”马超道。
“哦?你当真有这个把握?”杜霍故作惊诧道。
马超道:“末将愿意一试!”
“好……你且去尝试吧!”杜霍颇为痛快的回应道。
“喏!”
马超奉命离去,独自一人乘一匹白马,从南门离城,于悬桥之上与庞德大军,相对而视。
“庞德,汉中城此时已归我主,哪怕你率军来攻,我主也绝不畏惧!”
二人相见,马超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一句警告。
而随着这句话的开场,庞德的语气,则也是极为暴躁。
“马超,如今你投靠刘备,你我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张鲁是我新主,刘备杀我新主,我为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今日倘若你想拦我,那我则也会将你一并铲除!”
言语之中,庞德态度坚定,尽管马超尚未谈及劝降一事,但庞德却是早已率先表态。
马超怒眉高竖,全身上下皆有戾气散出:“庞德,你当真以为你是我们的对手吗?如今汉中城早已失陷,我主提领汉中与益州刘璋遥相呼应!
且不说你此时兵少将寡,就算你兵力数倍于此,估计你也同样无法夺回这汉中城!
甚至,你还有可能会在这场战役中身殒命丧,就像那愚忠张鲁的杨松一般!”
马超以杨松为例,从而令庞德看清局势。然而孰不知杨松之死,那却也只是中了杜霍的圈套罢了!
明面上,杨松先前所派遣到城关的兵士,那皆是张鲁的死忠之士。
然而实际上,那些被派遣到城关的兵士,则皆是杜霍的手下。
但对于此事的真相,杜霍却是直接将其封存了起来,而有关于这类事情的安排。
甚至,比当初杜霍面见杨松的时候,还要更早一些。
实际上,当杜霍决定要给张松,增添酬金的时候,他内心里其实就早就已经打好了,借张鲁之手除掉杨松的算盘!
只是,他并未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并且,甚至就连深得杜霍信任的马超,也对此事一无所知。
故而,这便也就有了,当前马超借用杨松的例子,去警告庞德的这么一件事的发生。
而当马超的这句警醒,传到庞德的耳朵中的时候,那则是又再度换了一番意思。
原本马超的本意,只是想要劝庞德回头,不要执迷不悟的与杜霍做对。
而在庞德看来,马超此言,则又同样是一句警告。甚至还有着想要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做阶下囚的打算。
结果,都没有等到马超把话说完,他便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甚至,他此时心中都已经冒出了,想要与马超一决高低的打算。
只不过,当前城墙之上,正有着数百支弓弩瞄准着他,如若不然他手中的长枪,恐怕早就已经刺向马超了。
“想让我做你们的阶下囚,简直是痴心妄想!
马超我告诉你,我今日是念在你我之间有旧情,所以我并不愿对你出手!
可倘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话,那可就休怪我,不讲往日情面了!”
说罢,庞德手臂猛然一甩,手中银枪,直挺挺的嵌入到地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