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背地里,他却是既希望这几个人能够给他答复,同时也希望这几个人能够继续默不作声!
他希望这几人能够给他答复,那是由于他想要了解城内的情况。
而他希望这几人默不作声,那则是想要证明这几人,并不是那所谓的逃兵。
结果,或许是因为杜霍刚才那番言语,表演的实在是太过逼真的缘故。
从而以至于,令这五人彻底被杜霍给唬住了。最终他们果断选择了闭口不言,继而成功的,把他们假逃兵身份,给暴露了出来。
“诸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逃兵的身份,应该是抓捕你们的时候,我手下的那些兵士,故意给你们安上的吧?”
杜霍缓步走回到原来的位置,面带笑意的问道。
此时,五名逃兵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不过杜霍却是从他们的眼神中,瞧出了一些端倪。
“你们可以不回答,其实你们的答案,对于我来说也没有那么大的作用!甚至,我反倒更希望你们能够默不作声,因为安静所代表的便是默认!”
杜霍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此时是否有听众在听,反正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了!
至于该做的事,那则也是迟早会发生!
“来人!”
杜霍沉声唤了一句,将守在门外的兵士叫入帐内。
“主公有何吩咐!”
四名兵士排成两列,分别从营帐左右两边进入帐内。
“把他们带回去吧!”杜霍挥手示意道。
“喏!”
兵士领命而动,统一押解着五名逃兵,往帐外走去。
然而,就在五名逃兵即将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一名逃兵突然驻步,扭头望向杜霍,向其询问道:“我有个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杜霍蹙眉道:“什么消息?”
“我要单独和你说,让他们都出去!”逃兵道。
“你们都出去吧!”杜霍向兵士示意道。
“喏!”
兵士领命而去,连同那四名逃兵一起退离大帐。
“你说吧!”
帐帘遮掩,大帐内便只剩下了杜霍与那名逃兵。
“刘皇叔,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能不能放我离开?”逃兵问。
杜霍道:“这得要看你这个消息究竟有没有价值,如果有价值的话,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一些条件!”
“我向你保证,我所知道的消息绝对有价值!并且,你也一定会感兴趣!”逃兵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吗?那你就说说看吧!”杜霍不为所动道。
逃兵左右张望了一眼,确认周边无人后,低声说道:“其实我们此行,是特奉我家主公的命令,前往洛阳求助曹操的!
先前我家主公,曾想献出成都,归降与刘皇叔你!但却遭到了公子刘循的阻拦,结果我家主公,便也就临时改变了想法!
而此行求援曹操,那便正是公子刘循的决定,他们想要借助曹操之力,在西川境内联合围剿刘皇叔你!
并且,等事成之后,我家主公会与曹操,平分荆州以获巨利!”
“你的消息准确吗?”
听闻逃兵所说,杜霍的神情逐渐发生了些许变化。
“刘皇叔,这消息可是我用来保命的,你觉得我会故意编出谎话来,去葬送自己的性命吗?”
此时,逃兵并没有解释,而是以一句反问,回答了杜霍的疑问。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就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只要你此话不虚,那我肯定会放你离开!”
杜霍做出了保证,并且当天便派出人手去调查此事。
为了防止此事败露,他甚至就连关羽张飞,都未曾告知。
半日后,负责探查消息的兵士,陆续归还,从他们的回禀中,倒也依稀找寻到了,这么一丝丝可疑的迹象。
并且,除此之外。魏延那边则也是,又有了新的人员注入。
“文长,你之前告诉我,你又抓了一批乱民是吧?”
某一日,杜霍单独将魏延叫入账内,一脸神秘的向其询问道。
“回主公,这些时日的确是有些乱民从城中逃出来,先前末将也曾向主公您回禀过此事,现如今那些乱民,已被尽数安排进了收容所!
至于这些人究竟该如何处置,此时军师倒还未曾,给末将一个明确的答复。”魏延答道。
“嗯……”杜霍点点头,“没事,你先带我去看看那些乱民!这段时间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我想试着从这些乱民的身上,找找线索!”
魏延面露为难:“主公,并不是末将不愿帮您!只是末将觉得……”
“你觉得什么?我只是去看看他们,难道这也不被允许?”杜霍并没有听魏延解释,而是直截了当的打断了魏延的话语。
“主公,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其实是想说,这批乱民来历不明,万一他们是刺客,是专门来此处加害于主公您的!
您这一去,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魏延解释道。
杜霍颇显严厉道:“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你们这么多人就保护不了我一个人的安全吗?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柔弱书生,我就不相信,在咱们自己的军营中,区区几个乱民就能取了我的性命!”
“这……”
魏延一脸为难,脸上的汗水,如同雨滴一般,顺着脸颊滑下。
此时,杜霍的不配合,对于魏延来说,便无疑是灭顶之灾。
“回答我,你究竟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这些乱民?”杜霍板着脸问道。
“好吧!既然主公您执意要去,那末将自然是没办法阻拦的。只是,末将希望主公,到时候能够多加小心!
末将会时刻守卫在主公身旁,护卫主公的安全!”
思索片刻,无可奈何的魏延,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杜霍的要求。
“好!头前带路,我们现在就去!”杜霍的回应极为果断,而在回应之余,他则也是再度给魏延,布下了一道命令。
“喏!”
魏延沉声应了一句,便当即僵着脸,挑开大帐的门帘走了出去。
此时帐外阳光明媚,周围的景色,也是极为壮丽。
然而这一切在魏延的眼中,却是突然失去了色彩,仿佛就像是那未曾上色的,黑白画卷一般。